沈守信手里的水桶都掉地上了,不可思议极了:“……爹,干啥啊?

  您嫌这缸碍事我搬我屋里去。

  凭啥砸缸啊?

  说好的老四家的屋和地啥的都给我们二房的,您砸了咋说?”

  虽然不想承认,但刚刚确实是沈大能拿着烟袋锅子轻轻的碰了一下才坏的。

  老四家的缸也太脆了~

  沈老汉不自在的抖了抖右手上的烟袋锅子:“……我不是故意的!”

  沈守信才不信:“我都看到了,娘也看到了对不?”

  沈婆子的心思本就难受,这会儿顺着本心的道:“恩,我看到你爹故意比划着砸的。”

  “……”

  沈大能觉得自己的烟袋锅子应该没那么厉害。

  还想再仔细看看那缸是怎么回事?

  沈守信来气了。

  捡起碎掉的缸碎片,高高的举起来,卡卡往地上一通扔!

  “想砸是吧?不想看到老四家的东西在外面碍眼是吧?”

  “我帮您!”

  “用烟袋锅子多麻烦!”

  “得这样,高高举起,往地上使劲,摔!”

  “您老还能多听个响!”

  “……”

  很好,一地碎片!

  缸里原就不多的水也流了一地。

  老宅的地上,厚厚的雪没人扫。

  这会儿早就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当缸里的水钻到冰块雪下。

  就啥也看不了了……

  隔壁邻居听到动静从墙那边喊道:“大能,干啥啊?还不到过年就开始放爆竹了吗?”

  “没有,收拾收拾院子!”

  “哦,过年是得好好收拾,就是动静大了点儿!”

  “……”

  沈大能拖拉着腿回了堂屋。

  沈婆子叹息一声,摇摇头去做饭。

  沈守信气的踢着木桶回了二房,不一会儿又出来,把四房的门给锁上了。

  他怕爹再上来那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把屋里的炕给砸了咋办?

  这四房的都是他的东西了,重新盘炕不得花银子?

  难受了就来四房的屋里悄悄掉眼泪的沈婆子:……进不去门了!

  墙外的沈书凡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提着一条鱼回了家。

  昨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把缸里的水给换掉。

  这会儿正好!

  那缸本就是他们四房的,既然有人‘帮忙’,他也乐的自在。

  反正沈家他们自己人都亲眼看到是沈老汉自己用烟袋锅子把缸砸碎的~

  *

  大年三十。

  沈守义和沈守礼家的年夜饭两家一起做一起吃的。

  族里给的,李家送的,沈书凡去河边钓的鱼,还有沈守礼家过年准备的。

  虽然谈不上鸡鱼肉蛋的全面的吧?

  但至少鱼,肉,蛋是有了。

  两家一块吃的,热闹,丰盛。

  主要是没有老头子动不动说晦气的话,心里舒坦!

  吃的差不多了,五郎突然问:“四叔,你年后得好起来吧?”

  “咋这么问?”

  “大伯说你要走了,六郎就不能去考试了。”

  沈守义瞬间上火:“放特娘的屁,我死不了!”

  就知道沈守诚那货没安好心。

  原来不止想让自己死,还在这里算计着呢?

  沈守义纠正道:“还有,以后叫大郎,我家书凡是老大!”

  五郎眼睛瞪的溜圆,就连嘴都忘了合上,扭头问道:“爹,六郎都长辈了,我是不是以后也是咱们家的大郎了!?”

  沈守礼一怔:“那不叫长辈,就是…说了你也不懂,我回头去族里问问…赶紧吃你的饭吧!”

  “哦~”

  沈守义躺着吃饭特别不舒服,还不高兴。

  要不是为了装的像一些,他也不会硬挨曹拴子这一箭。

  老大找了赵二和曹拴子给他下套。

  他也借着那机会,让故意撞过来的赵二死在了野猪的猪蹄子下。

  他媳妇儿的梦里的几件事情,都应验了。

  但是,他不得不顺势而为。

  他都这样了,爹啥也不管啥也不问,一门心思都还在老大那里。

  要是他好好的,就更没指望!

  最主要的是,沈守义就怕躲过老大的这次算计。

  下次没在梦里出现的危险不是更不好防着?

  当时要不是曹拴子在关键时候推开了他。

  那小子就不止是断一条腿,而是脑袋也给踩爆了!

  死?

  他有儿有女,日子刚有了点盼头。

  干啥要死?

  这伤不能白挨!

  看着小心翼翼的给三嫂夹菜的三哥,再看看坐炕下抱着碗吃的喷香的青风青朗。

  有数了~

  “三哥,年后族里要把以前二叔公……以前老辈的地还给我,你帮我一块种行不?我这身子骨…可能还得养些日子…”

  “行!”沈守礼想也没想的直接就应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千万别乱动,有啥事儿从墙头那里招呼我一声。”

  两家一墙之隔。

  从这边的院子里喊一嗓子,隔壁院的屋里都听的清楚的。

  “爹那边要是让你去呢?”

  沈守礼纠结了一下道:“我就……说忙不开?

  要不还是装听不着吧!

  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做梦都是他拿着刀……”

  沈守礼看了看座的女眷和孩子,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大过年的,还是别说那么血腥的事了。

  沈守义眼神一缩。

  “三哥,你坐的近一点。

  咱们哥俩再继续唠唠,说说你的梦,我贼喜欢听这些!”

  “……”

  沈守礼也就是往沈守义躺着的位置稍微靠近了一点点。

  小声的说着他这几天的噩梦。

  沈守义越听越兴奋,后来吓的沈守礼都不敢说了。

  因为老四竟然让他说一下梦里老大用的刀是啥样的?

  最好找出来是哪把刀~

  他都要吓死了!

  哪里会记得梦里捅她媳妇的刀是什么样啊……

  *

  宝泽县,县城。

  越是大年下的了,风大雪厚。

  路上的人却并不见少。

  但大都是来去匆匆。

  毕竟外面太冷了,实在有事才会出来,忙完了也都是麻溜的赶回家去了。

  济仁堂医馆里人来人往的也不少。

  都是赶在年前来抓药的。

  人家医馆的大夫也得过年不是?

  沈守诚包的严严实实的从马车上下来。

  小厮扶着沈守诚进了医馆:“大夫,大夫呢?赶紧给我家老爷看看!”

  往里面走的俩人被拦住了:“到后面排队去。”

  “我家老爷可是秀才老爷沈守诚!”

  说话的人顿了一下,揣着袖子的手往鼻子那里蹭了一下道:“管你是谁?

  咋滴?

  秀才看病就不用排队呐,那去见阎王老爷用排不?!”

  “哥们,会骂,多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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