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王家院外的墙角下。

  少年将军萧天河深深地叹了口气,落寞地道:“边关战事吃紧,北梁十万武卒压境!”

  “我奉命赶往庆牢关,朝廷要我坚守一个月的时间,却只给我了三千壮丁,五百铁骑!”

  “习宴兄,你说,我拿什么去守?”

  “那可是十万北梁武卒啊,莫说一月,怕是一天,我都守不住!”

  北梁,是对北边大梁朝的称呼。

  而梁武卒,按照王春生的理解,应该是类似于战国时期,魏武卒一类的精锐。

  而己方仅有五百铁骑,三千壮丁。

  形势的确严峻。

  王春生心头一动,说道:“可有庆牢关布防图或者舆图?”

  “自然是有!”

  萧天河掏出舆图摊了开来,两人就这么蹲在墙角研究了起来。

  王春生前世可是历史系博士,熟读各朝兵书典籍,大大小小战役,那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加上舆图,心中很快就有了对策。

  只见王春生一手指着舆图上的庆牢关道:

  “此地居高临下,外是平原,内是崇山峻岭,就算十万梁武卒想要破关,也不是易事吧?”

  “就算破了关,剩余守军退居大山,只要扼守住要道,在辅以游击战术,拖也能拖一个月吧?”

  “游击战术?”

  萧天河微微一愣。

  “那是何种战术?”

  王春生也是一愣。

  “你不知道游击战?”

  “习宴兄,在下熟读各家兵书,从未听说过游击战!”

  萧天河拱了拱手,一脸期待的道:“习宴兄,可否告知一二!”

  王春生彻底茫然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和自己的推断,这大康朝所在的世界,文明发展程度,应该与地球上的两宋时期差不多。

  而在地球上早在公元前512年的吴楚战争中,就出现了游击战的打法。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

  “明月兄,可曾带有兵书?”

  “自然有的!”

  萧天河虽然不明白王春生突然要兵书干嘛,但还是掏出了一本兵书道:

  “此乃我大康开国元勋,兵仙王志珍所作兵书,当世就此孤本,习宴兄,你可莫要给我……”

  弄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手中的兵书却已被王春生抢走。

  “就这?”

  “你管这叫兵书?”

  “还是兵仙所作?”

  看完所谓的兵书,王春生哭笑不得。

  一个讲回合制的玩意儿,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兵书?

  这东西要是放在地球上,怕是都无人问津。

  到了这大康朝,竟然成了稀世珍宝,还是当世孤本。

  看来,这个世界的军事素养,落后得有点堪忧啊。

  “还你!”

  王春生像丢垃圾一样,将兵书丢了回去。

  “习宴兄,你……”

  萧天河有些生气,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兵书,掸了掸上面的泥土,又小心翼翼地踹进了胸口。

  见到萧天河这副样子,王春生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招了招手道:“给我绢帛和笔,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兵书!”

  “习宴兄,我承认你作诗是有一手,但排兵布阵嘛……”

  萧天河话音未落,却见王春生已经接过了绢帛,卖力地写着什么。

  很快。

  王春生将写满了文字的绢帛丢给了萧天河,说道:“你若熟读我所作之言,莫说坚守一月,三月都不是难事!”

  萧天河将信将疑地拿起绢帛看了起来。

  越看,萧天河的眼神越亮。

  “这就是游击战?”

  “这,习宴兄,你,你是个天才!”

  “你,你确有首辅之姿,不,你比首辅大人还厉害!”

  萧天河感觉,看了王春生写的这些东西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一扇大门。

  原来,仗还能这样打?

  原来,还能如此排兵布阵?

  “习宴兄,受我一拜!”

  萧天河激动的直接跪了下来,见那样子,似乎还想给王春生磕几个。

  王春生连忙伸手阻拦,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你且去那庆牢关,兄弟我等你凯旋之日,在把酒言欢!”

  “哈哈哈,秒,甚秒!”

  萧天河一扫颓势,双眼都有神了不少。

  “这玩意儿……”

  只见萧天河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被他视为宝贝的兵书,一脸嫌弃的丢在了地上。

  “给狗,狗都不用!”

  见此一幕,王春生心中对未来的规划,越发的清晰了。

  “习宴兄,时间耽搁不少了,我等还要连夜赶去庆牢关,若此战本将完成了朝廷的任务,一定上报朝廷,为习宴兄请功!”

  王春生心中生喜。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想要快速崛起,绝不能走寻常的路子。

  科举只是过度罢了。

  引起朝廷的重视,走入权利中心,才是真正的目标。

  这萧天河年纪轻轻就能统率一部人马作战,镇守的还是庆牢关如此重地,要说不是哪家二世祖,他是不信的。

  至于。

  五百铁骑和三千壮丁能不能在十万武卒的猛攻下,坚守一个月时间,王春生并不担心。

  哪家勋贵会放任自家二世祖去送死?

  恐怕,北梁和大康的上层,早就秘密达成了某种协议。

  萧天河前去,只是走个过场,镀一层金罢了。

  最终结果是割地赔款也好,和亲纳贡也罢。

  这些都跟王春生无关。

  他需要的,只是这个跳板。

  他所做的,也只是给这个小小土著带来一点震撼。

  等这震撼的余波,波及了京都之后,便是他王春生踏入权利中心的第一步。

  “习宴兄!”

  两人又回到了院落前,萧天河恭敬地一拱手道:“今日大恩,我萧家记住了!”

  说完,萧天河虎目又看向了最后方。

  那里,是跟随官军而来的衙役,负责带路,以及与各村乡绅沟通联络。

  “回去告诉你们何知县,习宴兄乃是我萧天河的结拜兄弟,若敢对我兄弟不敬,我摘了他的乌纱帽!”

  一帮衙役吓得大气不敢喘,只能连连称是。

  “习宴兄,再会!”

  萧天河翻身上马,再次一拱手后,挥动手中马鞭,驾驭着战马扬长而去。

  官军和壮丁们陆续跟上,仅仅片刻功夫,王家村便再次恢复了宁静。

  若不是地上那几具凉透了的尸体,还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以及两位目瞪口呆的秀才,这一切,仿佛就没发生过一样。

  “王兄!”

  沉寂片刻,隔壁村的张秀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恭喜王兄,贺喜王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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