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黄蓉先是一指头敲在曲非烟头上,直将她敲得捂着脑门呜呜叫痛,然后又皱起秀眉,认真思考曲非烟说的话。

  她倒是不在意一个人睡冷被窝,只要陆沉在她身边就好。

  但是……

  当初中条山中,在封大叔他们的隐居地,她可是抱着陆沉睡了一宿的。

  既然都一张床上睡过了,讲道理她也该怀上小宝宝了。

  可为什么从深冬到四月,她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因为在一块儿睡得太少?

  黄蓉目光炯炯地瞧着陆沉,寻思着今晚得和他严肃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陆沉给黄蓉瞧得有点心虚。

  倒不是和黄蓉想到了一块儿,而是曲非烟那番话里,的确指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修炼太多,陪蓉儿太少。

  并且日常生活、洗衣做饭全交给蓉儿,连人际交往都靠蓉儿的口才和亲和力。

  他好像除了修炼、打架,就啥也没做了。

  这样不行!

  “以后得多抽些时间陪蓉儿。嗯,还可陪她对练。她不就是担心败给我,破了她蓉师傅对我陆沉的不败金身么?我能和其他人都打成平手,跟她打,自然也能平手,顺便还能引导她把所学武功融汇贯通……”

  ……

  因着嵩山派灭门工作组莫明其妙全军覆没,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未受阻扰,圆满完成。

  黄蓉也算是满足了心愿,真正见识了一回武林中人“金盆洗手”的场面,还吃了一顿丰盛的酒席,对今天的活动表示非常满意。

  另外,岳不群今天也出现在了仪式上。

  见识过令狐冲那死板的剑法,陆沉也有些好奇,岳不群的剑法究竟是个什么成色,于是在仪式结束之后,也向岳不群提出了挑战,岳不群欣然应战。

  然后陆沉就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失望。

  岳不群剑法好不好?

  好。

  甚至可以说相当不错,实力远超余沧海。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剑术有多么精妙灵性。

  岳不群的剑术,比令狐冲还要死板,纯是靠气功厉害,强行堆数值把剑法拔升了一个层次。

  若论剑法之灵性无拘,变化精妙,与莫大先生完全没得比。

  既然连岳不群都挑战了,那泰山掌门天门道人自然也没落下,陆沉又领教了一番比天松道人更加精妙的“泰山十八盘、七星落长空”等泰山剑法,也算小有收获。

  金盆洗手的热闹也看了,五岳剑派的剑法也凑齐了,还额外学到了雁荡剑法、松风剑法等多门剑法,“剑二”杀招也已初成,“剑三”亦随之解锁,此行衡山可以说功德圆满。

  但陆沉并未就此离去。

  左冷禅说不定要来。

  他得等一等,瞧瞧对于丁勉等人之死,左盟主将如何应对。

  反正他也不急。

  刚刚解锁了“剑三”,他正要沉下心来,好生淬炼一番剑体,本就不想再次启程赶路。

  再说衡山风景也是一绝。

  这几天忙着比剑,还没和蓉儿好生领略衡山风光。

  既决定要多多陪伴蓉儿,自然得陪她在衡山畅游一番。

  金盆洗手仪式结束后,刘府上的热闹并未结束。

  刘府正门前的流水席还在摆着,远道而来的宾客们也不会立时就走,多半还要继续盘桓几日,或与各路朋友叙叙交情,或趁高手众多切磋武功,开拓眼界,提升技艺。

  陆沉却是不耐交际,早早与黄蓉离开了刘府。

  但他并未急着返回住处练功,而是拉着蓉儿出了城,朝湘江边一处码头行去。

  “天都快黑了,不回去练功的么?去江边做什么?”黄蓉不解问道。

  “突然想钓鱼了。”陆沉微笑道:“要比赛钓鱼么?”

  “你要跟我比赛钓鱼?”

  黄蓉眉梢一扬,哈地一笑:

  “陆大侠,你最近有些膨胀了呀!以为武功高就无所不能吗?居然想跟蓉师傅比钓鱼!好得很,今天就教你知道,蓉师傅可不仅会叉鱼,钓鱼更是一代宗师!”

  “是吗?那今天可真得好生领教一番蓉师傅的钓技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去到码头,租了条小渔船,驾船寻了个水流平缓的河湾,在此处将船泊好,之后便挂起灯笼,开始比赛。

  黄蓉坐在船头,娴熟地上饵甩竿,笑嘻嘻说道:

  “既是比赛,那就得赌点什么。不然哪有趣味?”

  陆沉笑问:

  “蓉师傅想赌什么?”

  “赢家可向输家提一个要求,输家须得无条件满足。”

  “赌了!”

  然后,他就知道了认真起来的蓉师傅,究竟有多么厉害。

  半个时辰不到。

  蓉师傅身边的鱼篓便已装得满满当当,而陆沉篓子里,仅有可怜巴巴的三条鱼,还都只是巴掌大小的小鱼……

  “陆大侠。”

  黄蓉笑嘻嘻地瞧着陆沉:

  “还要继续比吗?”

  陆沉皱着眉头,摇头叹息:

  “术业有专攻……我输了。”

  黄蓉得意一笑,又作语重心长状: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膨胀,陆大侠的武功呢,我是很佩服的。但是论起钓鱼,你蓉师傅始终是你蓉师傅!”

  陆沉一本正经地拱手:

  “谨受教!”

  又问她:

  “那么,蓉师傅想对我提个什么要求?”

  黄蓉笑嘻嘻说道:

  “很简单的哟!你不是说,明天要陪我游衡山吗?我要你背我上山。”

  陆沉莞尔一笑:

  “这个要求是否太简单了?”

  她最近这几个月虽然长高了不少,身子也日渐丰盈,不再似初见时那般娇小单薄,可娇躯依然轻盈,以陆沉的力量,这个要求压根儿没有半点挑战性。

  黄蓉眨眨眼:

  “因为赢得太轻松嘛,所以,就只提个简单要求喽。当然陆大侠要是觉着太简单……那要不明天把刘府门口的石狮子借一尊背上,蓉师傅我呢,就坐在石狮子上?”

  “那还是算了。”

  陆沉连连摇头,拱手道:

  “蓉师傅的关爱之情,陆某领会到了。多谢蓉师傅放我一马。”

  黄蓉皱了皱鼻,哼哼两声:

  “你知道就好。”

  又站起来舒展一下身躯,看了看天上的星辰:

  “时辰不早啦……”

  侧首对着陆沉嫣然一笑:

  “回去练功吧。”

  “不多玩会儿吗?”

  “已经玩了好一阵啦。你今天陪我玩这么久,我很开心呢。”

  黄蓉俏皮地眨眨眼:

  “不过……我也是要用功练武的。”

  陆沉诧异地一扬眉:

  “蓉师傅居然也决心用功了?”

  “什么叫‘居然’?”

  黄蓉嘟嘟小嘴,俏生生白他一眼:

  “我最近本来练功就很勤嘛!今天要不是你非得拉我出来钓鱼,我一早就回去练功啦!”

  “嗯嗯,怪我,耽搁了蓉师傅宝贵的练功时间,这就回去。”

  说着,陆沉赶紧起身,摇橹行船。

  其实他明白得很,黄蓉是知道他的习惯,不想耽搁他练功罢了。

  午夜。

  当陆沉结束外功修炼,回到床上,准备打坐淬炼剑体时。

  本以为早已睡熟的黄蓉忽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怎么还没睡着?”

  “有件事情,要与你说说呢。”

  黄蓉俏脸绯红,神情稍微有点羞赧:

  “那个,中条山中,我们不是一起睡过一晚么?那一晚,嗯,因为雪很大,天气太冷,我抱你抱得紧紧的……”

  听她这一说,陆沉也回想起了中条山中的那个雪夜。

  那一夜,封不平给他们准备了一床新打的棉被,新棉絮的清香,和蓉儿那清幽体香,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尤其那一晚,蓉儿那只着贴身小衣的娇躯紧紧拥着他时,那娇嫩丝滑的肌肤,和柔软绵弹的感触,令他稍一回想,心湖之中便情不自禁泛起层层涟漪。

  “咳!”

  陆沉干咳两声,压下心头绮念,笑着问道: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黄蓉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软糯糯的:

  “那,我们都那样睡了,是不是应该怀上小宝宝了呀?那,那如果怀上小宝宝了,为什么都到四月底了,我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呢?”

  “……”

  这天真的问题,叫陆沉差点没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压住嘴角,他极力绷着脸,做出一副严肃模样:

  “怀小宝宝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

  “没那么简单?”

  “对。怀小宝宝的过程,稍微有点复杂,并不是抱一块儿睡一宿那么简单。中条山那个雪夜,是不会让你怀上小宝宝的。”

  “那……你说的那个‘复杂’的过程,具体又是什么样的?”

  瞧着黄蓉那好奇宝宝的模样,陆沉支吾一阵,含糊道:

  “这个……等我们正式拜堂成亲,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

  见蓉儿还想再问,陆沉有点招架不住,赶紧说道:

  “好了,这件事情,没正式成亲之前,并不适合讨论。还是等我们成亲之后再说吧。”

  “噢。”黄蓉倒是乖巧,尽管心里好奇,却也并未再追根问底。

  陆沉又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时辰不早,蓉儿该睡了。”

  “那我睡了哦。”

  “睡吧。快子时了,明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嗯嗯,我要睡到太阳出来再起床。”

  说着,黄蓉冲他甜甜一笑,闭上双眼,很快就沉入梦乡。

  睡梦中,她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

  蓉儿睡着后。

  陆沉心神亦沉浸进“剑三烙印”当中,催运真气,开始淬炼剑体。

  这一晚,他淬炼的是右手中指。

  中指比食指长些,表皮面积更大,因此直到次日天光大亮,他方才完成了中指“炼皮”,皮肤亦变得极之坚韧,需附着凌厉真气的利刃,方可将之切开。

  看着两根已完成“炼皮”的手指,再想想浑身上下那么大面积的皮肤,陆沉深切认识到,即便是最容易的剑体“炼皮”,亦是任重而道远,须得耐住性子,下水磨功夫。

  既如此,他也不急于求成,待蓉儿起来,与她一起练功半个时辰,又去街市吃了早点,二人便前往衡山游玩。

  今天要登祝融峰。

  依昨天钓鱼比赛的赌约,陆沉要背蓉儿上山。

  于是到了山路上,陆沉便反手拍拍自己脊背:

  “上来吧。”

  黄蓉嘻嘻一笑,纵身扑到他背上,两腿盘在他腰间,双手搂住了他脖颈。

  这一下碰撞,让陆沉由衷感觉,蓉儿这几月,的确成长得极快。

  平日衣袍宽松还瞧不出来,此时趴到他背上,他已能清晰感受到那份饱满挺拔。

  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的心绪,陆沉反手搂住蓉儿浑圆结实的大腿,抬头望了望山,道一声:

  “坐稳了!”

  迈开大步往高峰之上飞掠而去。

  崎岖山路上,回荡起少女轻灵悦耳的欢笑声。

  接下来几天。

  陆沉白日里陪伴蓉儿畅游衡山,夜晚淬炼剑体,修行游玩两不误,过得逍遥惬意。

  而一支自北而来的队伍,也渐渐逼近了衡山城。

  领队者,正是五岳剑派第一高手,五岳盟主,嵩山掌门,左冷禅。

  左冷禅之外。

  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其他十人全员出动。

  还有二十多位左冷禅笼络的左道高手,已先一步暗中潜入衡山城。

  根据那些左道高手探得的消息,就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一天,那个“天外神剑”陆沉,于众目睽睽之下,一剑瞬杀青城掌门余沧海,又杀光了余沧海带来的数十个青城弟子。

  之后还以一己之力,战平了莫大、刘正风联手。

  另有塞北明驼木高峰,莫明其妙死在了衡山城外,亦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一剑枭首。

  在陆沉击杀余沧海之前,左冷禅还不能确定,陆沉就是杀死丁勉等人的凶手。

  但在余沧海死后,他已经再无疑惑。

  这等高手,若有可能,左冷禅更愿意笼络而非与之为敌。

  可惜,丁勉、陆柏、费彬以及数十位精英弟子的死,已彻底断绝了笼络的可能。

  并且那陆沉还是那般年轻,武功定然未到极限,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一想到嵩山派与这等未来无限、心狠手辣,动辙将敌人斩尽杀绝的年轻高手结了仇,左冷禅便寝食难安。

  必须以雷霆之势,将之扑杀。

  这已不仅仅是为了嵩山派的威严与五岳并派的大计。

  更是为了永绝后患。

  不然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仇家游荡在外,嵩山派的弟子,以后还敢下山吗?

  甚至说不得哪一天,等那陆沉武功再上层楼,他就要主动杀上嵩山了!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陆沉都必须死!

  当然,嵩山派死的高手已经够多,损失已极惨重,所以这一次,左冷禅并不打算付出太多本派高手作代价。

  笼络了那么多左道高手,每年大笔金银养着,也到了他们用命的时候了。

  并且,这一趟左冷禅还请出了一位真正的狠角色。

  恶名昭著,能止小儿夜啼的“白板煞星”,也应他之邀,参与了这次行动。

  因此,尽管情报中的陆沉,武功堪称“深不可测”,可左冷禅还是有信心将之围杀。

  有他亲自带领的嵩山派十大太保,以及白板煞星师徒,再加二十多位早年凶名满江湖的左道高手,即使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他都有信心碰上一碰,更何况陆沉?

  这一战,陆沉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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