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众将齐聚府衙,围坐一堂共商大计,该如何迎接新主将白隽。

  在其他地方商讨,难免分散人群,引出私下搞小团体的猜测。

  紧密团结在吴岭棺木周围,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在白隽到来之前,他们都要精诚合伙下去。

  至于往后,往后再说吧!

  并州人关心新主将情况,南衙人则在意吴越加冕亲王的仪式。

  范成明坐在后排,轻轻用肘部触碰身旁的孙安丰,玩笑道:“听说你把你哥的事搬出来,把并州那些小家伙们吓得不轻。”

  知名哥宝男,居然拼哥一道上略输一筹。

  眼下这条赛道上,没人比得过孙安丰。

  总不能为了口头的输赢,逼哥哥去造反吧!

  孙安丰连忙撇清关系道:“我只是说了些实话,哪成想他们如此大惊小怪。”

  范成明撇撇嘴,“白赚七郎几把匕首。”他连影都没见过。

  “我若装作被吓一跳,是不是也能白得一把匕首?”

  段晓棠幽幽道:“会把匕首插在你的肚子上。”

  范成明立刻护住肚子,故作惊恐状,“青天白日别吓人。”

  段晓棠一脸淡然,“那你还做白日梦?”

  前方成熟的大人物们已经进入正题。

  范成达掷地有声道:“往常规矩如何?”

  王元亮掰扯老黄历,“元宏大到任时,大营诸将出城二十里。”

  肖建章在一旁轻轻冷笑,语气中略带讽刺,“架子够大的。”

  中原地方了不得十里五里,哪见过这等阵仗。

  自从吕元正的到来,肖建章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已退居至第四位。

  即便如此,他的官阶依旧高于并州城内的几位将领。

  并州大营可以为了主将出城二十里,南衙诸将和白隽又没有隶属关系,何况后头还有一个位更重的吴越。

  吴越自从到了并州城,就再也没离开过府衙。

  并州城内被吴岭筛过好几遍,但城外可说不准。

  王元亮:“代天牧狩。”

  尊重的不是官威,而是背后的皇权。

  范成达拍板道:“那就二十里。”

  与白隽同行的还有宗正寺和礼部官员,实打实的钦差。

  范成达继续道:“梁国公已从长安启程,不日将至。并州大营何时召集众将前往城中迎接?”

  白智宸面露难色,“范大将军,我们叫他们未必能来。”

  范成达眉头紧锁,“你们都是并州大营的老人,这点情面都没有?”

  郭承泽硬着头皮解释道:“人面熟,但人家信不信得过我们,就不好说了!”

  范成明惊讶道:“你们人品差成这样了!”

  连呼朋唤友撑场面都做不到。

  郭承泽苦笑,“先前元宏大那一摊子烂事,害得并州多少好男儿丢了性命前程。突厥虎视眈眈,大家不惧生死,但战事之后总该顾虑身家性命吧。”

  隔壁幽州大营姓卢的一大家子怎么没的,隐隐约约有听说过。

  让边关军头不携带重兵来并州报到,任谁心里都要打鼓。

  尤其他们先前与元宏大撕,元宏大倒台后,内部又四分五裂,纷争不断。

  白智宸敢打包票,白隽来并州是安全的,但若是外出巡视其他军寨,心里就没底了。

  范成明扭过头,“开眼了!”

  元宏大的胡作非为,让并州军将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白智宸提议道:“能否请世子手书一封,请诸将前来?”

  说来有些丢脸,并州大营的家务事,还要请南衙居中作保。

  但没办法,三人直接相邀,说不定某些人就直接托词抱病不来,让白隽的新官到任仪式失色不少。

  信不过自己人,反而信外人,说来也是一种悲哀。

  杜松见此情此景,心下难免悲叹,并州大营从昔日的铁血之师沦落到如今的一盘散沙,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长此以往,即便没有突厥的侵扰,他们也会在内耗中走向没落。

  范成达沉吟道:“此事我会如实禀报,但世子如何计议尚待分说。”

  白智宸连连道:“多谢范大将军。”

  范成达:“钦差安排在馆舍,梁国公的旧宅打扫得如何?”

  馆舍拥挤不堪,兵部、三司,加之后头来的宗正寺和礼部,再塞不下一点人。

  总不能让白隽来府衙,和吴越,以及吴岭的棺材挤在一处吧!

  白智宸擦擦额角的汗水,“已经加派人手打扫了。”

  白家祖宅上次启用还是十几年前,白隽回来祭祖。

  多年来不过维护一些必要的设施,某些院落早已是杂草丛生。

  重新打扫自然是要费一番功夫。

  杜松善意提醒道:“实在来不及,就先将前院和主院收拾妥当,其他部分日后再作打算。”

  白智宸连连点头,“是,是。”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陈彦方忽然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道:“见过大将军及诸位将军。”

  范成达问道:“彦方,何事,可是世子有交代?”

  陈彦方:“世子接到消息,东阳郡公及代州官吏代表即将入城,请二位大将军速速安排接待事宜。”

  这段时间,不断有附近官员士族遣使前来拜祭。

  白智宸等人一头雾水,并州地界上何时又冒出一个位高权重的郡公?

  名号极其陌生。

  并州大营乃是古并州代指,代州虽然隶属于并州大营管辖,但向来和他们说不到一处,一直被边缘化。

  因为代州的军将是后来的,相当于发配到此,他们原先是……

  杜松先反应过来,“冯四呢?”

  窦鸿云上前道:“右武卫入城那日,冯将军和末将换班,带队出城巡逻。”

  杜松:“三日一巡,他也该回来了,正好赶上。”

  白智宸恍然大悟,东阳郡公是冯睿达的侄子,李君玘的儿子。

  又一个和并州大营、元宏大有仇的。

  冯睿晋熬过了“静默期”,转而去外地军寨搞风搞雨,搞得一片怨言。

  让人只觉得冯家的血脉有毒。

  现在又来一个冯家的表侄儿,更加暗无天日。

  范成达主动道:“我去接人。”

  段晓棠附和道:“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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