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小心翼翼地将望远镜放进套子里,满不在乎地说:“今儿没心情,周营长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呗!”

  她做饭的新鲜劲已经过了,牛肉也吃得差不多,没那么馋了。

  没办法,不是专职厨子,就是这么任性!

  卢照和孙安丰不再纠缠,段晓棠郎心如铁,他们早就知道。

  人要是犯懒了,强求也没用。

  算了,今儿中午就吃火头营准备的羊肉吧!

  如今心情轻松,草原上的小肥羊吃起来自然是滋味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今日大军扎营的地方,是先前用过的一处营地,简单的防御工事还在,把帐篷搭起来后,至少晚上很多人不用在露天之下睡觉了。

  曹学海在段晓棠的帐篷里,将蚊香点燃。夏天在露天睡觉,本觉得凉爽畅快,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蚊虫叮咬。

  草原上的蚊子,真毒啊!

  像段晓棠这样的将官,生活过得精细些,就会使用香料或者驱蚊药来驱赶蚊虫。而更多的军士和牧民,则是用草木灰和牲畜粪便来达到驱蚊的效果。

  曹学海貌似不经意地说道:“将军,我刚刚看到王爷的信使来了!”

  以段晓棠和家中的通信频率,祝明月等人的信件,说不定就混在送来的信件当中。

  段晓棠微微挑眉,“是吗?”

  转身道:“我过去看看,待会把帐篷帘子放下来,闷一会儿。”

  曹学海:“是。”

  段晓棠满心雀跃地朝着吴越的帅帐走去,半路上却遇见被护卫请去帅帐的范成达和杜松。

  段晓棠停下脚步,直觉事情不简单,随即转身,立刻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杜松眼角余光见到这一幕,心里明白段晓棠本来是打算去找吴越的,每次长安有信件送来,她总是跑得最快。只是看到他们二人,才改变了主意。

  范成达和杜松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都猜不透这次长安传来的消息,到底是好是坏。

  两人并肩朝着帅帐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草原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两人终于来到帅帐前,王府护卫见状,迅速上前,双手稳稳地将厚重的帐帘掀开,动作间带着几分训练有素的利落,同时微微欠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范成达和杜松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抬腿迈进了帅帐之中。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西边的天际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余晖,但帅帐内已然点燃了照明的火把。

  在这草原上,物资有限,光亮和温度,往往只能选择其一 。

  范成达和杜松一进来,视线便直直地落在坐在上首的吴越身上。

  只见吴越眉头紧锁,一手抚额,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手中还捏着一张轻飘飘的纸,那纸张随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晃动着,仿佛承载着无比沉重的分量。

  显然,这次传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等待着吴越开口。

  吴越抬头,神色纠结地抿了抿唇,说道:“两位大将军请坐。”

  望向两人身后,只觉得差了点什么。

  于是又吩咐道:“彦方,去把吕将军、段将军,还有姚太医一起请来。”

  陈彦方:“属下遵命。”

  范成达暗道,这次恐怕不是军务方面的事,不然怎么单单把左候卫的人排除在外。只是不明白吴越请太医来要做什么。

  姚壮宪作为贴身太医,但吴越年轻力壮,除了去年冬天急怒攻心患过一场风寒外,再无他的用武之地。

  所以姚壮宪大多时候,都是在伤兵营里待着。

  今日特意将他唤来,不知所为何事。

  在范成达和杜松疑惑的目光下,吴越缓缓开口,“齐王可能病了。”语气并不怎么肯定。

  杜松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大吴的皇子们都这么脆弱,总是在他出征的时候生病。

  杜松呐呐道:“严重吗?”会不会步他哥的后尘。

  虽然他和吴愔并无私交,但总觉得这兆头不太好。

  朝堂风起云涌,大军孤军在外,这种无力感,任谁体会过,都不会觉得好受。

  上次有吴岭托底,这次朝中只有几个同盟的大将军,他们托得住吗?会不会一不小心卷进风波里。

  吴越语气纠结,“现在尚未可知,他全家都病了。”想了想这个说法不大准确,补充道:“除了陛下和娘娘。”

  齐王一系,全军覆没。

  范成达语气迟疑地问道:“瘟疫还是中毒?”如此集中,显然并非偶然。

  吴越一副无奈摆烂的样子:“大概是中毒。”

  杜松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人竟敢给皇子下毒!”

  吴越叹息一声,“天水赵氏。”

  范成达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就算和吴愔来往不多,也知道天水赵氏是吴愔的妻族,是支持吴愔上位的最强大势力。

  范成达确认道:“具体是何人?”

  吴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就是天水赵氏。”

  说着,将信件递出来,“你们自己看吧!”

  范成达双手接过信件,入目便是薛曲略带潦草的熟悉字迹,想来他写信的时候必然是心烦意乱。

  连惯来爱装相的薛曲都顾不上装了,看来事情大发了。

  杜松凑过来,和范成达头对头,共同研读这一封可能让人头脑掀起风暴的私信。

  两人越看越困惑,因为信里的内容实在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畴。

  他俩就是统兵打仗的,哪懂什么医术,顶多就是对外伤包扎略有些心得。

  林婉婉作为南衙官眷,她的言语指证,在此时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包括吴愔夫妻俩不给河间王府面子,甚至是其中几个无辜被杀害的大夫,这些都变成了细枝末节。

  重要的是齐王一系未来的走向。

  假如铅毒一事属实,齐王一系就算是不废而废,彻底退出了夺嫡的决赛圈。

  对林婉婉的医学造诣,几人都不曾达到深信不疑地程度,林婉婉本人都戏言,她是个瘸腿大夫。

  她的长板和短板同样突出,但南衙众人确实亲身见识过她的本事,拘那夷之毒和肖建章的背疽之症,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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