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如果说有什么人是最恼火的，那一定是何贯昌。
他对程龙是一百二十分的重视，程龙也是当下嘉禾旗下的金字招牌之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何贯昌这次才会如此生气。
本以为程龙会连夜赶回来，没想到，程龙居然还在法国没回来！
“阿龙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何贯昌按揉着眉心，只觉头疼的厉害。
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虽说在香江这边，花边小报比比皆是，每一天都不缺各种各样的新闻，但总有些事情是很难平息下去的。
比如程龙挨揍。
何贯昌当然想过该怎么处理，叫程龙回来，登报澄清，表示拍片，如此种种。
但现在程龙没回来，就回来几张破照片！
“那几张破照片能有什么用！破照片，破录像带，这么下去，影响会有多大！”
何贯昌都不敢想。
只不过，现在程龙不在，他也不好打飞的去法国找程龙教训一顿，只能暗自在心里记下。
从嘉禾办公室里出来，何贯昌余怒未消，走起路来都是冲劲十足，所到之处，嘉禾职工纷纷低头不敢与何贯昌对视。
“程龙……”
何贯昌猛然抬头，此时此刻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一眼看过去，饮水机旁两个新来的正在嘀咕个不停，倒是把一旁主管急得不行。
正要开口提醒，何贯昌先抬起手来叫主管禁声。
他也不靠近，隔了十几米，也能听的七七八八。
“听说程龙在法国被人踢晕了！血流了满地，可吓人了！”
“你真信啊？你怎么不说是程龙被人踢死了！”
“你不知道吗？有照片的！”
“都是假的！剧照！”
“你说是剧照就是剧照哇。”
“你还别不信，照片报纸上都登啦，你不要看那些大报纸，大报纸都不敢登的……”
主管凑近何贯昌，越发忐忑起来：“这几个人是新来的。”
何贯昌摆手：“不管他们，你去叫人买几张小报回来给我！”
即便是他已经将股权出售给周文怀，但毕竟余威还在，不是能被人随意应付的。主管匆忙离开，何贯昌则静待片刻，方才等到几分小报。
时间仓促，主管只来得及买来几分销量尚可的小报。
这些小报因为没人看，所以什么都敢登，什么都敢写，什么样的照片抖敢发，露点也不怕。
照片头条报纸，看的何贯昌心惊肉跳。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程龙躺在地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但是，转瞬间，何贯昌就辨认出来，这张照片绝对是剧照。
真被打成这样和假打成这样，其实是非常容易辨别的。即便是小报上极尽能事，渲染出程龙在法国因为争风吃醋被法国人毒打一顿的文章，但照片却是能够看得出来。
何贯昌接连看了几张报纸，都是如此，配上一张夸张的头图，乍一看好像程龙被人打的脑袋都爆掉一样，但再定睛一看就会发现是剧照。
即便是文章写的天花乱坠，但头图是剧照，便显得可信度极低起来。
反而是那些销量高的大报纸，因为受到严格的限制，不能随意刊登一些照片，更不方便胡编乱造，所以反而看不出这一点来。
放下报纸，何贯昌叉起双手顶着眉心，心里边快速将这件事情归纳了一下。
“倒是有点意思。”
如果到处都是假的，那么到底哪个是真的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何贯昌正在思索，身旁助理便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哦？从法国运回来的录像带到了？还空运？他们倒是舍得钱，走，借嘉禾的地放出来看看！”
何贯昌先行起身，其余人跟上，一行人就在嘉禾内部的放映室里，播放了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录像带。
录像不长，只有几分钟，看起来就好像是从一段完整的录像带中截取的一样。
这段录像，就像是某种采访，两张布艺沙发，背后大屏幕，乍一看相当正式，女式西装与肉色连袜的法国洋马坐在程龙对面，侃侃而谈，说的都是大家听不懂的法语。
如果是英语，香江不少人都会说，但换成法语，就很少有人能听懂了。
节目上一番讲述过后，展示出程龙与尚格云顿对打的画面。
几分钟的录像带放映完毕，何贯昌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怀大慰！
看到这份录像带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事情稳了，不再需要操心。
采访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着像真的。
再配上外面真假莫辩的小报报纸，但凡有脑子的人，一看报纸就会知道这些东西不可信，毕竟假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此刻如果有可以令人信服的真实影像，自然就能轻松说服旁人！
文字的冲击力，毕竟是不如影像的。
“没想到阿龙学聪明了，还能这么有脑子，连我一时半刻都没想到！”
何贯昌方才夸赞，却见一旁助理欲言又止，他便不禁锤了锤拐棍：“有话直说。”
“额，其实不是龙哥的主意，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
何贯昌一听就懂了。
此时此刻远在法国而且有能力调动这些事情的，除了程龙当然就只剩下谷明一个人。
沉吟良久，何贯昌一声长叹。
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免不了大出血啊！
不然人家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如果拿不出足够的回报，下次就别想一起玩了。
他是无所谓，但程龙不行。程龙的片子靠香江本部撑不住，4V与日韩都是极其重要的票仓。
“旁的东西，我也拿不出来了，除了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何贯昌脸皮肌肉抽搐，许久之后，方才紧咬牙根，摆了摆手。
给钱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程龙当下在香江片酬已经是五六百万港币，如果一切没有改变，原本程龙会在拍摄过快餐车后再涨片酬，达到千万港币级别。那时候香江的电影公司根本单独拿不起程龙的片酬，所以才会主动向外扩张拍大片。
五六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但作为谢礼，至少也得拿出一半才行。
何贯昌做完决定，越发肉痛。
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
程龙作为他的义子，他这个义父管义子要点钱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如果说有什么人是最恼火的，那一定是何贯昌。
他对程龙是一百二十分的重视，程龙也是当下嘉禾旗下的金字招牌之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何贯昌这次才会如此生气。
本以为程龙会连夜赶回来，没想到，程龙居然还在法国没回来！
“阿龙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何贯昌按揉着眉心，只觉头疼的厉害。
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虽说在香江这边，花边小报比比皆是，每一天都不缺各种各样的新闻，但总有些事情是很难平息下去的。
比如程龙挨揍。
何贯昌当然想过该怎么处理，叫程龙回来，登报澄清，表示拍片，如此种种。
但现在程龙没回来，就回来几张破照片！
“那几张破照片能有什么用！破照片，破录像带，这么下去，影响会有多大！”
何贯昌都不敢想。
只不过，现在程龙不在，他也不好打飞的去法国找程龙教训一顿，只能暗自在心里记下。
从嘉禾办公室里出来，何贯昌余怒未消，走起路来都是冲劲十足，所到之处，嘉禾职工纷纷低头不敢与何贯昌对视。
“程龙……”
何贯昌猛然抬头，此时此刻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一眼看过去，饮水机旁两个新来的正在嘀咕个不停，倒是把一旁主管急得不行。
正要开口提醒，何贯昌先抬起手来叫主管禁声。
他也不靠近，隔了十几米，也能听的七七八八。
“听说程龙在法国被人踢晕了！血流了满地，可吓人了！”
“你真信啊？你怎么不说是程龙被人踢死了！”
“你不知道吗？有照片的！”
“都是假的！剧照！”
“你说是剧照就是剧照哇。”
“你还别不信，照片报纸上都登啦，你不要看那些大报纸，大报纸都不敢登的……”
主管凑近何贯昌，越发忐忑起来：“这几个人是新来的。”
何贯昌摆手：“不管他们，你去叫人买几张小报回来给我！”
即便是他已经将股权出售给周文怀，但毕竟余威还在，不是能被人随意应付的。主管匆忙离开，何贯昌则静待片刻，方才等到几分小报。
时间仓促，主管只来得及买来几分销量尚可的小报。
这些小报因为没人看，所以什么都敢登，什么都敢写，什么样的照片抖敢发，露点也不怕。
照片头条报纸，看的何贯昌心惊肉跳。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程龙躺在地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但是，转瞬间，何贯昌就辨认出来，这张照片绝对是剧照。
真被打成这样和假打成这样，其实是非常容易辨别的。即便是小报上极尽能事，渲染出程龙在法国因为争风吃醋被法国人毒打一顿的文章，但照片却是能够看得出来。
何贯昌接连看了几张报纸，都是如此，配上一张夸张的头图，乍一看好像程龙被人打的脑袋都爆掉一样，但再定睛一看就会发现是剧照。
即便是文章写的天花乱坠，但头图是剧照，便显得可信度极低起来。
反而是那些销量高的大报纸，因为受到严格的限制，不能随意刊登一些照片，更不方便胡编乱造，所以反而看不出这一点来。
放下报纸，何贯昌叉起双手顶着眉心，心里边快速将这件事情归纳了一下。
“倒是有点意思。”
如果到处都是假的，那么到底哪个是真的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何贯昌正在思索，身旁助理便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哦？从法国运回来的录像带到了？还空运？他们倒是舍得钱，走，借嘉禾的地放出来看看！”
何贯昌先行起身，其余人跟上，一行人就在嘉禾内部的放映室里，播放了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录像带。
录像不长，只有几分钟，看起来就好像是从一段完整的录像带中截取的一样。
这段录像，就像是某种采访，两张布艺沙发，背后大屏幕，乍一看相当正式，女式西装与肉色连袜的法国洋马坐在程龙对面，侃侃而谈，说的都是大家听不懂的法语。
如果是英语，香江不少人都会说，但换成法语，就很少有人能听懂了。
节目上一番讲述过后，展示出程龙与尚格云顿对打的画面。
几分钟的录像带放映完毕，何贯昌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怀大慰！
看到这份录像带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事情稳了，不再需要操心。
采访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着像真的。
再配上外面真假莫辩的小报报纸，但凡有脑子的人，一看报纸就会知道这些东西不可信，毕竟假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此刻如果有可以令人信服的真实影像，自然就能轻松说服旁人！
文字的冲击力，毕竟是不如影像的。
“没想到阿龙学聪明了，还能这么有脑子，连我一时半刻都没想到！”
何贯昌方才夸赞，却见一旁助理欲言又止，他便不禁锤了锤拐棍：“有话直说。”
“额，其实不是龙哥的主意，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
何贯昌一听就懂了。
此时此刻远在法国而且有能力调动这些事情的，除了程龙当然就只剩下谷明一个人。
沉吟良久，何贯昌一声长叹。
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免不了大出血啊！
不然人家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如果拿不出足够的回报，下次就别想一起玩了。
他是无所谓，但程龙不行。程龙的片子靠香江本部撑不住，4V与日韩都是极其重要的票仓。
“旁的东西，我也拿不出来了，除了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何贯昌脸皮肌肉抽搐，许久之后，方才紧咬牙根，摆了摆手。
给钱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程龙当下在香江片酬已经是五六百万港币，如果一切没有改变，原本程龙会在拍摄过快餐车后再涨片酬，达到千万港币级别。那时候香江的电影公司根本单独拿不起程龙的片酬，所以才会主动向外扩张拍大片。
五六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但作为谢礼，至少也得拿出一半才行。
何贯昌做完决定，越发肉痛。
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
程龙作为他的义子，他这个义父管义子要点钱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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