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华,在国内制药是拔尖的企业。

  徐清雅又是唯一的掌上明珠,“高攀”徐家的杜康,平时都把态度放得极其端正。

  他不仅亲自伺候徐清雅的饮食起居,而且对她向来恭敬如命,。

  本以为跨越太平洋,能够感动徐清雅,到头来,感动的只有自己。

  杜康在云上府别墅院等待,徐清雅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她踉踉跄跄,外套滑到了臂弯,而于冬,也就是她那个竹马,正搀扶着她。

  他们两人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不动如钟的杜康。

  徐清雅停住,长发遮掩着她半张侬丽的脸庞。

  眼神迷离地瞄了瞄杜康,嗤笑道,“都几点了,还不睡。”

  杜康绷着脸,冷声反问,“你还知道几点呢?”

  徐清雅没想到杜康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换做以前,不管她多晚到家,只要她喝醉了,对杜康比谁都上心,不耐其烦给她煮醒酒汤,照顾吐得昏天黑地的自己。

  徐清雅愣神间,于冬开口解释,“不好意思了,雅雅跟我谈事,耽搁得太晚。”

  “不用跟他解释。”徐清雅说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扶着入门的摆件,干呕着,要看就要栽倒,于冬手疾眼快,搂住了她,顺势抱在怀里。

  徐清雅的外套落在一边,纤细白皙的双臂,勾住了于冬的脖子,脑袋紧贴着他胸膛,“冬哥哥,我好难受……”

  于冬轻柔地哄着,“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抱着徐清雅就要上楼,杜康豁然站起,“雅雅是我的妻子,你该不会当我死了吧?”

  于冬错愕两秒,紧接着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雅雅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只是想照顾好她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照顾?

  照顾到贴身暧昧,还要送到他们的婚床上?

  “那还真是谢谢你!”杜康咬牙说出这句话,几乎是用抢的,才把徐清雅抱到自己怀里。

  于冬讪笑,退开几步,“好,是我管的宽了些,不过你可得好好对待雅雅,不然我饶不了你。”

  于冬离开了云上府,杜康将徐清雅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下。

  这时,徐清雅突然睁开猩红的眼,瞪着杜康有几分怨怒。

  她说:“我们离婚吧。”

  终于还是从她嘴里听到了这句话,杜康的心先是一沉,随之前所未有的平静。

  徐清雅以为,自己的威胁,会很好的打压杜康的气性。

  毕竟杜康,是愿意割肝给自己救命,一无所成,沦为家庭煮男的存在。

  可徐清雅没想到的是,对杜康只是怔忡少许,带上门的时候,不冷不淡地回了声,“随你。”

  门关紧了,徐清雅却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眼里的诧异,驱散了醉意。

  杜康居然会答应离婚?

  开什么玩笑?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徐清雅的母亲,田玉就到了云上府,带来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以及生子偏方。

  田玉拉着杜康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宿醉的徐清雅才打着哈欠下楼。

  杜康触及到徐清雅的视线,就见徐清雅勾起玫红色的唇,满是轻蔑。

  她就知道,杜康昨晚的回答只是逞能,否则,怎么转眼就找母亲来施压。

  田玉是这个家里,唯一把杜康当人看的主。

  当初撮合杜康和自家闺女,她最为热衷。

  “雅雅,别怪妈啰嗦,工作哪有家庭重要,你啊,多跟杜康出去约会,生活情调不能少。”

  “今天正好节假日,妈给你俩报了孕前科普,你跟杜康一起去体验体验。”

  全程,徐清雅一言不发。

  同坐上一辆车,她双手环抱,瞥着杜康,冷哼道,“你应该知道,我跟你是没感情的,三年来,我都没让你碰一根手指头,为什么不跟我妈澄清,总让她报有莫须有的幻想?”

  看她倨傲的模样,杜康眼前浮现过她在于冬面前,极致展现风情的场景。

  泥人还有三分火,况且他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突然间,他贴近徐清雅,下一秒便女人就在他身下,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杜康紧紧攥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腕,黑沉的眸子似野兽般极具侵略性,他鄙视着惊魂未定的徐清雅,荷尔蒙的温热气息,在她面门前扑散开,“什么是莫须有的幻想,你跟我结了婚,我们有个一儿半女,很正常吧?”

  “你……你要干什么?”徐清雅从没见过这样的杜康。

  她胆战心惊,拼命地抵抗,捶打着杜康,却如蚍蜉撼树般。

  杜康修长有力的手,掐着她下颌,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三年的忍让,你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怒意滔天,俯身临近,徐清雅绝望地骂着,“混蛋!你敢动我,我就阉割了你!”

  眼泪滑过了徐清雅眼角,杜康的唇瓣定在女人耳鬓,没有落下。

  这时,有人拉开了车门。

  于冬猝不及防地目睹这一幕, 脸色煞白,“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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