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十六楼?】

  接到傅予蜃信息的时候,俞芷衿还在和司格的管理层开会。

  【不在,我在这边。】

  她懒得解释,直接一个定位发过去,坦率又高效。

  傅予蜃的信息很快发过来:【什么时候走?】

  俞芷衿抛了抛时间:【预计五点半。】

  【好,我到时候在外面等你。】

  【嗯,好的。】

  俞芷衿发了一个微笑星星眼的表情,傅予蜃要来接她……希望不会发生什么炸裂的事故。

  五点半不到,事情基本处理结束。

  俞芷衿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

  临近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冷冽渗入呼吸之间。

  她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清冷的暮光托起了大地与边际的森林浅丘,在延伸至眼前的道路上,停了一辆车。

  不是她自己的车,是傅予蜃的。

  “俞总,小心雨。”助理贴心地撑开了伞。

  “谢谢,你自己用吧。”俞芷衿对助理道,然后撇开身后的人,快步朝傅予蜃的车走过去。

  雨霏沾上她的发丝,像给她身上蒙了一层细密晶莹的纱网。

  “蜃哥,你快下去啊!”孟炬煊在一旁干着急,“我姐这几天不宜受凉,她都主动过来了,你也要主动下去,给你,伞。”

  哪里有傅予蜃这样谈恋爱的,眼睁睁看着女孩子都自己过来了还在车里稳坐泰山。

  他能追到俞芷衿,凭的都是这套女娲娘娘亲手打造的精品色相。

  傅予蜃看一眼递到自己腿上的伞。

  那上面还放着孟炬煊给准备的温暖三件套。

  谁要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就不该被孟炬煊瞎比比怂恿,这烂人这么会来事儿,怎么没见哪个女人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傅予蜃腹诽着,打开了车门,踏步下去。

  黑色的柏油路被雨润湿,踩上去似乎都能感觉到沥青贴身的冷硬。

  他看着俞芷衿,她罩了一件玫红色束腰的长大衣,灯笼式的袖口带把玲珑的手腕栓了一圈,黑色的排扣只在心口下轻扣了两颗,长而宽阔的衣摆像印象派中的花卉。

  她踩着一双切尔西靴,有些宽松的靴口之上是纤细却又浑圆的小腿。

  这个女人,此时此刻,像是从马路上开出的一朵花的精灵。

  傅予蜃撑开伞,面朝她走过去。

  “傅少。”相隔还有七八米,俞芷衿就笑起来。

  她在外面,连傅予蜃三个字也不会叫。

  但她笑得好看,眼睛弯起来,像盛了蜜一样,抿着的双唇嘴角上扬,是恰到好处的含蓄的欣喜。

  傅予蜃不由得想起她那天晚上,被陷害和刘璋宸约会时,叫过的他的称谓——【老公】。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对他说过这两个字,甚至连稍显亲密的【予蜃】都没喊过。

  她总是直呼他的名字,今天这是在外面,连傅少都叫出来了。

  可是她笑得这么好看,眼里全都是星星,傅予蜃就暂时不想和她计较了。

  傅少就傅少,本来也是他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有关他们结婚的消息都是他自己封锁掉的。

  不知不觉,他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这样的雨天,这样的傍晚,这样的俞芷衿……

  傅予蜃的浅笑,在眼神不经意间掠到一个奔向俞芷衿的男人身影时,停住了。

  几乎不假思索的,他突然加快了脚步,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到了俞芷衿的面前……

  “啊!”

  俞芷衿被推得后退了大半步,差点摔倒在地。

  傅予蜃一只手抓着伞,挡在俞芷衿面前,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袖子把她甩到一边。

  有什么液体泼到了伞上面,再顺着伞流到了傅予蜃手臂上。

  火辣尖锐的刺痛随之传来。

  俞芷衿眼睁睁地看着伞面在被液体腐蚀,融成了一副骨架。

  骨架后面,是吴纯念父亲吴柏一团黑气狰狞癫狂的脸。

  他手里拿着玻璃瓶,瓶口敞开,瓶子里还有残存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适的酸腐化工液体气味。

  见俞芷衿没有受伤,他试图绕过傅予蜃,把瓶子里剩下的东西继续泼向她。

  傅予蜃扔掉伞骨,一脚踹在吴柏腹部,直接将他踹得离地飞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崇明已经带人冲过来,把吴柏按住制服,手里的瓶子也给他踢远了。

  “俞芷衿!”吴柏的脸烙在马路上,疯狂地挣扎叫喊,“你害了我女儿!我跟你不死不休!放开我——我要给我女儿报仇——”

  孟炬煊举着手机,也一脸惊惧地从车上下来。

  先前他就一直拿着手机拍视频,想着要把蜃哥和俞芷衿相聚的美好画面拍下来,没想到居然拍到了这么画风惊悚的一场变故。

  傅予蜃没管吴柏的嘶吼,他反过身,双手都抓住俞芷衿的手臂,把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细检查。

  没有溅到,没有伤到,她没有受伤,太好了……

  反倒是俞芷衿眼中有些震惊:“傅予蜃,你受伤了。”

  “……你别动!”她去看他的手臂。

  刚凑近了,傅予蜃就冷着脸把她推开,“离远点!”

  想毁容吗?

  熟悉的气味,这是硫酸!

  “你先把衣服脱下来!别让液体一直贴在身上!”俞芷衿不管,去扯他的外套。

  秋冬外套比较厚,但也架不住浓硫酸的腐蚀。

  傅予蜃依言,脱下外套扔到地上。

  “衬衣也是啊,”俞芷衿有些急了,她看到破烂的衣料下,是他发红到有些焦黑的皮肤,“矿泉水呢?有矿泉水赶紧拿过来!附近有水源吗?”

  傅予蜃不说话,看着她。

  看她难得一见真情流露的焦急。

  “有水有水!”孟炬煊已经转得像个陀螺。

  “纸呢?谁有面巾纸?”俞芷衿又问。

  被硫酸烫伤怎么处理她大致知道,这种时候虽急但不乱。

  孟炬煊又去找纸。

  “我有纸,我这里很多。”俞芷衿的助理和司格的人也纷纷上前。

  傅予蜃脱掉了上衣,被人团团围住,有的递水有的递纸。

  俞芷衿叠起厚厚的纸巾,小心翼翼的吸附他皮肤上残留的硫酸液体:“有些疼你忍忍……”

  “该怎么弄怎么弄。”傅予蜃像是没有痛觉神经。

  俞芷衿的手稳稳地按上去,还是掌控着力度。

  这个没有同理心的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吸完硫酸,又用矿泉水不停冲洗。

  “姐,方嘉誉说要冲洗十五分钟,我这让搬了几箱过来,不够我再去买。”孟炬煊跑前跑后。

  “你冷吗?”一瓶又一瓶的矿泉水淋下去,俞芷衿看到傅予蜃身上银冬般的皮肤,忍不住问,“冷就披一半衣服。”

  “冲你的,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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