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傅予蜃这三个字很冷。

  也就是在他离开的这几天,一条信息没发,一个电话没打,一个问候都没有罢了。

  傅予蜃当然知道她的行踪。

  联排那边有监控,其余时候也有人替他盯着。

  她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中。

  他连她每天什么时候起床出门,在顾氏呆了多久,什么时候回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一直盯着她。

  她连个声都不吭?

  没心没肺得像世界没了他照常运转一样。

  傅予蜃不爽。

  所以也不想让别人爽。

  孟炬煊很想说点什么,但又实在不太敢说。

  “想说什么?”傅予蜃不看他,也从他的呼吸声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哥,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孟炬煊悄悄去观察傅予蜃的神情,“我姐她,怎么说,也是嫁了人的。她离婚了吗?”

  “没有。”傅予蜃答得比孟炬煊想得爽快,离婚?“想也别想。”

  “那就是了,”孟炬煊觉得既然傅予蜃都接受这个设定了,他也就畅所欲言了,

  “我姐她算是有家有室的人,她平时装也要装的啊。”

  “装什么?”傅予蜃问。

  “装出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啊,她平时也要陪陪自己老公吧,或者也要花时间和老公经营一下什么表面的感情。面子要做一做嘛。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给她去父留子啊。”

  傅予蜃,突然很想掐死孟炬煊。

  “……她不陪老公。”

  “那是好事啊,”孟炬煊面露喜色,“证明她和她老公一点感情都没有。哥你这时候就要主动点,男人嘛,主动点不吃亏……趁她的婚姻没有感情,和她产生感情……”

  傅予蜃:“闭嘴。”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傅予蜃直接就要让孟炬煊脸上开花。

  “傅少。”崇明推开了门,及时救了孟炬煊一命,“方嘉誉来了。”

  方嘉誉是提着箱子来的。

  进来之后,先打开箱子,让带着手套的手下全都扫了一遍,然后才拖到了傅予蜃跟前。

  “我来了。”

  看着窝在沙发里闭目不言的傅予蜃,方嘉誉俯下身子,低声道。

  傅予蜃隔了有几秒,才有了反应。

  他睁开眼,把原本抄着的大衣拉开。

  属于卢晓霜的香水味霎时被衣服里涌出的一大股血腥味驱散开来。

  孟炬煊瞥了一眼,只看到裹着傅予蜃整个腹腔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崇明这次也跟进来了,他负责给方嘉誉汇报情况:“打过止血和麻药,简单包扎了一下,”

  方嘉誉看了看包厢的环境。

  也就只能这样了。

  傅予蜃是不会去手术室的,他从来不会让外人知道他受伤了。

  深烙在记忆里的教训,就是被人知道受伤就可能没命。

  所以只要还有一丝清醒的神智,他都不会让人看出他的疼痛和虚弱。

  “你们环境消毒吧。”

  无菌环境是做不到的,但这样的赌博手术,方嘉誉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只期待傅予蜃这次伤得不算太重。

  手下进行消毒的过程中。

  方嘉誉剪开了傅予蜃腹部的纱布。

  当伤口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只有崇明不为所动。

  孟炬煊甚至立即移开了眼神,深吸着气转过头去。

  “是枪伤?”方嘉誉彻底惊愕。

  “是,但很幸运,”傅予蜃在他腹部比划了一下,“从这边钻进去,这里穿出来。”

  伤口相对不算深,没伤到内脏和大动脉,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骇人。

  傅予蜃半个腹部都像被火燎了一样,是一道长长的弹痕。

  由浅到深,最后隐没在腰际,又从肋骨旁侧显露出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两边的皮肤和肌肉都被烧得焦黑。

  孟炬煊捏紧了拳。

  这样的情况,他要不要通知姐一声啊。

  “你敢告诉她,我把你剁了喂鱼。”傅予蜃的声音懒懒地响起。

  孟炬煊捏紧的拳头,松开了……好的,他蜃哥,一生要强,注定孤独。

  ……

  手术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

  方嘉誉聚精会神地进行清创和缝合,孟炬煊驾轻就熟地打着下手。

  他看到,傅予蜃至始至终都看着放在不远处的手机。

  这么晚了。

  孟炬煊想,它是绝对不会响起来的。

  就算响了,也肯定不会是蜃哥心心念念那个女人打过来的。

  他没猜错。

  手机它从头至尾懂事安静如鸡。

  “听我一句劝,多休养几天。”方嘉誉收拾着手术器具,一边劝道。

  “那恐怕不行,还有点善后没做。况且,有人还想知道我死没死。”傅予蜃浑不在意。

  方嘉誉手停顿了一下。

  “那这几天我要跟着你。”

  “你跟着,他们就知道我出事了。”傅予蜃拒绝。

  “那至少到明天。”方嘉誉坚持,“我带了血浆和消炎药,至少你要让我观察护理一天。”

  “那给你半天时间。”傅予蜃淡淡道。

  打点滴扎针这么简单的事,崇明和他自己都可以做,不是非要方嘉誉。

  ……

  方嘉誉把血袋给傅予蜃挂上。

  转身坐下歇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顺手回了个消息。

  不一会儿,他手机就响了。

  “方博士,打搅您了,但我的飞机就在明天,可不可以现在过来把实验室的有些东西交给您?”手机那头的人恭敬小心地问。

  方嘉誉看了看傅予蜃。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方嘉誉回头对那边道:“你来吧,我发定位给你。”

  挂了电话,方嘉誉对傅予蜃解释:“我有个助理辞职要出国,有些东西要亲手交给我。”

  傅予蜃嗯了一声,并不感兴趣。

  他看着手机。

  这个点,那个女人已经睡了。

  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要挑一个,她不在的时候回去。

  毕竟,她答应过他,只要他回去,她都要在那里等着他。

  嗯,让他想想怎么惩罚她比较好呢……

  半小时后,方嘉誉的手机又响了,他立刻起身出门,不一会儿便提着一个文件包回来。

  包上面,还随意缠挂着一个工牌。

  他坐下,把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却见傅予蜃正盯着包看,目光……有点古怪。

  “这里面是一些实验报告的原稿。”方嘉誉拍了拍包,对傅予蜃解释。

  “他是谁?”

  傅予蜃突然抬手,指的是,包上挂的工牌。

  工牌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个脸庞削瘦的小眼睛男人。

  “这个吗?”方嘉誉把工牌拿起来问傅予蜃,“我助理,就刚刚来的那个,他辞职,顺带把工牌也给我了。”

  “我问你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傅予蜃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麻药的效果似乎过去了,他伤口隐隐作疼。

  脑海里,是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控诉的画面:

  【芷衿,你说过这周就会和我一起走的,是你求我带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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