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芩常年居于后宅之中,见惯了妻妾争宠,以为女子最好的归宿,便是嫁给颇有权势地位的男子。

  自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室富有四海,天下间的权势、名利、财富、地位,尽皆归属于谢家儿郎。

  若能嫁给他们,哪怕只是当个侧妃,都能达成她的目的。

  让她如愿以偿。

  为此,司芩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服下这些丸药,便是其中之一。

  两人分别后,司菀走到老夫人所住的小院儿,给她老人家请安。

  老夫人甫一见到司菀,便红了眼眶。

  司菀赶忙亲自奉茶,递帕子拭泪,安慰了好一通,老夫人的情绪方才平复下来。

  “你们娘仨倒是脱离了苦海,留我这把老骨头在此地苦苦煎熬,你爹又是个浑的,来我这儿晨昏定省,不是为了探望我,而是想让我带着司芩出去走动走动,告知别家的女眷,咱们府上多了个养女。”

  老夫人端起茶盏,吹散袅袅热气,继续道:

  “可你爹也不想想,世家大族最在意的是什么?是血脉,是出身,司芩纵然被公府收养在名下,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世,她只是个旁支的姑娘,连族学都没念过,仅识得几个字,谁家男子会将这样的姑娘娶过门?当继室侧室,又太委屈她了,我这心里也直犯愁。”

  司菀握住老夫人的手,轻声安慰:

  “芩妹妹年岁小,不着急,缘分说不定很快便到了。”

  “缘分倒是不重要,我就想寻门亲事,让她定定心,省得整日好高骛远,最终耽搁了自己的前程。”

  老夫人宽宏慈和,即便觉得司芩贪婪市侩,自私自利,也想好生教导一番,将她引上正路。

  但很可惜,司芩一双眼睛里只能看见所谓的锦绣前程。

  即便老夫人磨破嘴皮子,她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司菀眸光略微闪烁,说:“这段时日,司芩恐会削尖了脑袋,去接近那些龙子凤孙,您老人家须得防备着些。”

  老夫人瞪大双眼。

  “后日便是大长公主的寿宴,我已经应了你爹,要带上司芩一道给大长公主贺寿,这丫头该不会在寿宴上生事吧?”

  司菀暗忖,以司芩的脑子,保不齐真会在寿宴上胡闹。

  她无奈一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夫人眉心一阵抽痛,也顾不得所谓的规矩礼仪,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大口饮茶,借此压一压翻涌不息的肝火。

  “到时候随便寻个由头,将司芩留在府中,去不了寿宴,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司菀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不知秦国公究竟如何作想。

  她的好父亲一直将子女视作攀龙附凤的工具。

  养女也是女儿。

  寿宴这种场合,恰好便于引荐司芩,他又如何舍得错过?

  “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最该做的,便是好生将养身体。”司菀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轻轻给她揉捏肩膀。

  “有人不让我安心颐养天年,总是变着法儿的折腾。”

  老夫人眸光冷了几分,当初选择秦国公承继爵位,不见得是与这个庶子感情有多深厚、他有多纯孝,而是因为矮个子里拔将军,实在没有出挑的,方才妥协。

  岂料却成了她的报应。

  也罢,她苦苦支撑公府门楣,一晃已有数十载,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丈夫了。

  公府分崩离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与其等到沉疴宿疾一并爆发,无力招架,还不如提前将大房二房分家。

  老二年轻时好赌,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这一两年倒是清醒些了,再不肯踏进赌坊,也比司长钧本分许多。

  分家之后,省得二房被大房带累。

  “菀菀,后日的寿宴,你可要前往?”

  司菀轻轻应了一声。

  近段时日,边关异族屡生事端,劫掠了不少大齐百姓,太子忙着处理此事,两人许久未见。

  他好不容易返回京城,前几日又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当了回梁上君子,假借送请帖的名义,溜进了太师府,与司菀见了一面。

  早些年,大长公主对太子有照拂之恩,如今过六十整寿,于情于理都得前去拜会。

  司菀还特地用先前从琉河畔寻到了石料,亲手刻了一方印章,上面的印文为“长寿逢吉”。

  “拦住了司芩,也拦不住你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夫人以手扶额,深感头疼。

  司菀又软声安慰了许久,她在公府待了小半日,赶在秦国公回府前乘车离开。

  秦国公甫一踏进主院,司芩前来请安,顺带告了司菀一状。

  “父亲,晨间二姐姐来了一会,特地去探望祖母,许是太师府有事,没坐多久便回去了,也没来得及见您一面。”

  “那个混账东西,哪有半点孝心可言?”

  秦国公满脸憎恨。

  他既恨司菀冒犯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又恨她不听摆布,平白浪费了那一副好皮囊。

  早知道这个女儿一身反骨,忤逆不孝,当初就不该派人去寻她,直接死在山匪手里,倒也干净。

  秦国公仔细端量着司芩。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个养女模样好似变了许多,皮肤更白,嘴唇更红,就连发丝也比以往更加柔顺发亮,气质也变得妩媚动人,隐隐透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像极了服用玄雁卵的清嘉。

  秦国公摇摇头,摒弃脑海中堪称荒谬的想法。

  司芩虽是同族,但本就出身旁支,亲缘更是远得不能再远,怎会和清嘉相似?

  她又弄不到送子香露。

  等等,香露?

  秦国公眯起双眼,正色发问:“芩儿,你最近可是用了什么东西?”

  司芩被收养的时日虽不算太长,但她机灵,又会看人眼色,早就摸清了秦国公的性子,用“无利不起早”这五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无非就是想培养出得力的棋子,以此笼络人心。

  两人目的一致,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司芩点点头,从袖中取出青瓷小瓶,递到秦国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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