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或许与其他男子情投意合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司菀语气淡淡,意有所指。

  “菀菀,我知晓你气我,不愿承认我们之间的情分,我向你保证,今后身边唯你一人,绝无二心。”

  柳逢川豁出脸面不要,对天发誓,神情甭提有多真挚了。

  他势必要让在场所有人相信,他对司菀情根深种,甚至已经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如此,秦国公府才不能拒绝这桩婚事。

  赵弦月乐不可支,道:

  “二小姐,你听见了吗?这位公子在向你表明心迹呢!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别再跟人家置气了。”

  司菀:“若是赵小姐喜欢这位有情郎,让给你便是。”

  赵弦月笑容僵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怯弱内敛的司菀,居然有胆子当众反驳自己。

  还让给她?

  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穷酸书生,平日里都不敢靠近太师府的马车,也配与她相提并论?

  “二小姐,你还真是伶牙俐齿。”赵弦月语气不善,道。

  将侄女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收入眼底,赵氏不免有些失望。

  弦月幼时分明不是这样的,她善良纯孝,会照顾伤了翅膀的山雀,会侍奉在祖父母身旁,会在冬日里为灾民施粥。

  好好的姑娘,怎会变得如此陌生?

  赵氏抽回手,拉开与赵弦月的距离。

  她到底顾念着姑侄间的情分,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弦月,清嘉已经收到了你的心意,眼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府罢。”

  赵弦月却不想走。

  近些年来,司菀一直仗着自己曾为清嘉伤了脸,时时刻刻都以救命恩人自居,没少让清嘉受委屈。

  好不容易遇上她作茧自缚,如此精彩的画面,赵弦月可不舍得错过。

  她佯作没听懂赵氏的言外之意,抬脚走到司清嘉跟前,从袖中取出一只红宝石步摇,戴在司清嘉头上。

  “清嘉,先前表姐答应过你,要陪你过生辰,如今也不会食言。”

  司清嘉刻意露出尴尬的表情,看向赵氏。

  心里却暗自翻涌着几分窃喜。

  原本若是只有秦国公府的人,即便司菀“私会”外男,只要祖母铁了心护着她,便能把消息压下来。

  但此刻赵弦月、严嘉慧、沈雅柔都在,家世又不低,祖母无论如何都不能威逼她们。

  否则便是与那几家结仇了。

  如此一来,司菀水性杨花的恶名,要不了多久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司清嘉想想都觉得痛快,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祖母和母亲都被司菀蛊惑了,偏心这个庶妹,假如自己表露出半点恶意,都会损毁这些年苦心打造的良善外表。

  她不想让老夫人、赵氏生出防备,觉得她城府颇深。

  老夫人面色沉凝如水,吩咐:“清嘉,先把几位姑娘带到你院里。”

  司清嘉:“是。”

  看不到司菀被家法教训,她难免有些遗憾。

  岂料还没等踏出主院,却被司菀叫住了。

  “姐姐留步。”

  司清嘉怔愣片刻,回头,疑惑道:“菀菀,可还有事?”

  只听司菀说:

  “姐姐,女儿家的名节再是重要不过,几位姑娘方才听了些风言风语,怕是误会了,不如在此地多留片刻,等妹妹自证清白后,再为姐姐庆生也不迟。”

  听到这话,柳寻烟心里咯噔一声,不受控制的看向司菀。

  自证清白?

  司菀要怎么自证清白?

  难不成她猜到,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

  不可能!

  与胆战心惊的柳寻烟相比,秦国公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他紧了紧手中荆条,沉声发问:

  “自证?难道是找了你身边的丫鬟当证人吗?她对你十分忠心,说的话可做不得准。”

  “父亲别说玩笑话,当然不是。”司菀转了转东珠手串。

  察觉到柳寻烟母女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热,滚烫,她暗笑不已。

  这会儿,也该由她掌握主动权了。

  “祖母,爹娘,还请你们移步前院。”

  司菀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国公满头雾水,呵斥道:“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别以为拖时间,就能躲得过家法惩戒!”

  “父亲,还请您相信女儿一回。”司菀道。

  秦国公不愿浪费时间,可老夫人却拍了板:

  “就听菀菀的。”

  无奈之下,秦国公只好颔首同意。

  司菀很感激老夫人的信任,站在最前方,为众人引路。

  她每一步都走得不急不缓,沉稳平静,仿佛被亲生父亲叱骂威胁的人,不是她。

  司清嘉神思不属,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看向司菀的脚。

  她总觉得这条石板路和往日不同,像佛经中的黄泉路,让她心惊肉跳,惊惶不已。

  赵弦月见司清嘉脸色不好,忍不住问:

  “表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司清嘉缓缓摇头,哑声道:

  “我只是不希望菀菀受责罚,她因为我吃了不少苦头,承担着流言蜚语的侵袭,如今不过是一时糊涂,若是父亲真动了家法,她身体孱弱,哪里能熬得住?”

  即使内心惴惴难安,司清嘉仍不忘表现出好姐姐的模样。

  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司菀恰好把这番话收入耳中,掩唇嗤笑。

  系统也深感无语:

  “宿主,司清嘉好歹是鹃女,只消掠夺气运,即可一步步攀至高位,何须虚伪到这种地步?”

  “你有所不知,司清嘉生性凉薄,除了自己以外,她谁也不相信。

  自打她懂事起,伪善面具就一直戴在脸上,戴了这么多年,面具早已和她融为一体,形成习惯,哪是说摘就能摘下的?”司菀答道。

  系统说:“多亏了宿主你提前准备,否则真中了她们母女的计,便相当于被一盆脏水从头淋到脚,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净。”

  没多久,一行人来到前院。

  前院除了奴仆外,再无旁人,也无任何异样。

  司清嘉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到实处,她松了口气。

  而秦国公耐性也彻底告罄,不耐烦的催促:

  “司菀,你所谓的证据呢?到底所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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