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说要见见你们的长官。”信使的阿拉伯语带着波斯口音，手指紧张地绞着腰间的头巾，“国王陛下承诺，用二十箱纯度最高的黄金作为定金。”
龙文章盯着卷轴上烫金的誓词，突然想起龙天临走时的吩咐：“中东的沙子里埋着的不只是石油，还有野心，谁先亮出獠牙，谁就能活到最后。”
他立刻让通讯兵发报，电文只有一行：“沙特人带着金子来了，要买大量的军火。”
“沙特派人过来要买武器装备？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收到消息的龙天愣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着林译，他没想到沙特竟然找上门。
“他们找到了波斯，然后又找到了龙文章，龙文章不敢做主，立刻汇报。”林译解释道。
闻言，龙天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电报的内容。
“他们连海军都想要？”
说着，龙天把铅笔往桌上一扔，铅芯断在“波斯湾”三个字上。
林译递过来的电报纸已经被他捏出了褶皱，上面用密文写着沙特的要求：十艘鱼雷艇、上百辆坦克、上百门高射炮，外加全套维修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上百架战机，以及上百门的重炮等等。
可以说，这确实是一笔非常巨大的生意，也难怪龙文章不敢做主。
林译往搪瓷缸里倒着热茶，继续补充道：“龙文章说，沙特的财政大臣连夜清点了麦加的金库，光是露出来的黄金就有三吨，他们还提出用未来五年的石油开采权做抵押。”
龙天突然笑了，指节在地图上敲出节奏：“伊本・沙特这是要赌上整个王国啊，他以为买几艘鱼雷艇就能挡住称霸中东？”
但笑意很快从他脸上消失，“不过这倒是个机会——英国人在波斯湾的势力太大了，得找个搅局的。”
林译从文件柜里抽出一卷图纸，摊开在桌上：“咱们现在的库存怕是不多了，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么？这个胃口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武器不是问题，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龙天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告诉龙文章，”龙天俯身时，领口的风纪扣蹭到地图，“给他们开个天价——黄金要足金，石油开采权必须由我们指定勘探区域。”
“五年时间太少了，至少要三十年的开采权。”
“另外，让他们派个王室成员来当人质，我可不想货到了被赖账。”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至于教官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从那些表现优异的土著中挑选。”
林译在电报纸上记录，同时抬头看向龙天，发现对方正盯着地图上的红海，眼神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是猎食者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还有，”龙天补充道，“让龙文章暗示他们，如果想要真正的海军，我们可以帮他们改造几艘货轮——可以搭载舰载机的那种，要知道，未来必然是航母的天下。”
“是。”林译应了一声。
很快，电报就到了龙文章的手里，看了一眼内容之后，顿时心里有数了。
“武器没有问题，都可以答应，但石油开采权需要我们指定位置，还有就是五年的时间太短了，至少三十年。”龙文章找到了费萨尔亲王，将条件说了出来。
闻言，费萨尔亲王眉头微皱，三十年的开采权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至于对方选择开采地点，完全没有问题。
“三十年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费萨尔亲王解释道。
“五年太多了，我们这边刚刚完成开采，就要交出来，你觉得这种条件我们会答应么？”龙文章冷笑道。
“别忘了，我们会派遣一定数量的教官帮助你们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部队。”
“所以没有三十年的开采权就别谈了，相对于盟军的条件，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越了，至少没有索要你们的石油分成。”
不得不说，龙文章的话确实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之所以出来寻找合作，不就是因为盟军提出来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难以接受么？
费萨尔猛地转身，长袍下摆扫过铜制痰盂发出闷响：“我们可以加钱！用黄金支付武器费用，再让五个绿洲作为抵押！”
“我要绿洲做什么？”龙文章嗤笑出声，从皮靴里抽出柄匕首往桌上一插，刀刃颤动着扎进地图上标着油田的区域，“沙子不能炼油，椰枣换不来迫击炮的炮管。三十年内，我们会修三条铁路，从这里一直通到内陆，再建两座炼油厂——这些机器运转起来，你们的骆驼商队十年也挣不来这么多。”
会客厅的门被风撞开，卷进些滚烫的沙粒。
龙文章弯腰拔起匕首，刀面映出费萨尔涨红的脸：“您可以派人跟着我们的勘探队，看着他们如何用重力仪找油层，如何计算井深。等三十年期满，这些技术、这些设施，全都会留在这片土地上。”他忽然将匕首抛给亲王，“而盟军只会留下空罐头和生锈的炮弹壳。”
费萨尔接住匕首的手在发抖，刀鞘上的波斯纹样硌得掌心发麻。
墙角的留声机不知何时停了，唱针在黑胶唱片上划出刺啦杂音。
他想起以前的英国人把古兰经垫在茶杯底下的傲慢模样，原来自由从来都标着价码。
“二十五年。”费萨尔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可以答应二十五年，但你们必须在第十年就开始移交炼油技术。”
“三十年，这是我们的底线，否则免谈。”龙文章摇摇头。
“好吧，我答应了。”费萨尔亲王只能点头答应。
龙文章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仰头大笑，震得吊扇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殿下果然是聪明人。”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印泥盒。
“派过去的教官们的军饷也是由你们负责。”龙文章补充道。
很快两份契约盖上了印章，龙文章将其中一份推过去，指尖沾着的朱砂像未干的血迹：“明天一早，第一批武器会启航。”
龙文章盯着卷轴上烫金的誓词，突然想起龙天临走时的吩咐：“中东的沙子里埋着的不只是石油，还有野心，谁先亮出獠牙，谁就能活到最后。”
他立刻让通讯兵发报，电文只有一行：“沙特人带着金子来了，要买大量的军火。”
“沙特派人过来要买武器装备？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收到消息的龙天愣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着林译，他没想到沙特竟然找上门。
“他们找到了波斯，然后又找到了龙文章，龙文章不敢做主，立刻汇报。”林译解释道。
闻言，龙天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电报的内容。
“他们连海军都想要？”
说着，龙天把铅笔往桌上一扔，铅芯断在“波斯湾”三个字上。
林译递过来的电报纸已经被他捏出了褶皱，上面用密文写着沙特的要求：十艘鱼雷艇、上百辆坦克、上百门高射炮，外加全套维修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上百架战机，以及上百门的重炮等等。
可以说，这确实是一笔非常巨大的生意，也难怪龙文章不敢做主。
林译往搪瓷缸里倒着热茶，继续补充道：“龙文章说，沙特的财政大臣连夜清点了麦加的金库，光是露出来的黄金就有三吨，他们还提出用未来五年的石油开采权做抵押。”
龙天突然笑了，指节在地图上敲出节奏：“伊本・沙特这是要赌上整个王国啊，他以为买几艘鱼雷艇就能挡住称霸中东？”
但笑意很快从他脸上消失，“不过这倒是个机会——英国人在波斯湾的势力太大了，得找个搅局的。”
林译从文件柜里抽出一卷图纸，摊开在桌上：“咱们现在的库存怕是不多了，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么？这个胃口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武器不是问题，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龙天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告诉龙文章，”龙天俯身时，领口的风纪扣蹭到地图，“给他们开个天价——黄金要足金，石油开采权必须由我们指定勘探区域。”
“五年时间太少了，至少要三十年的开采权。”
“另外，让他们派个王室成员来当人质，我可不想货到了被赖账。”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至于教官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从那些表现优异的土著中挑选。”
林译在电报纸上记录，同时抬头看向龙天，发现对方正盯着地图上的红海，眼神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是猎食者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还有，”龙天补充道，“让龙文章暗示他们，如果想要真正的海军，我们可以帮他们改造几艘货轮——可以搭载舰载机的那种，要知道，未来必然是航母的天下。”
“是。”林译应了一声。
很快，电报就到了龙文章的手里，看了一眼内容之后，顿时心里有数了。
“武器没有问题，都可以答应，但石油开采权需要我们指定位置，还有就是五年的时间太短了，至少三十年。”龙文章找到了费萨尔亲王，将条件说了出来。
闻言，费萨尔亲王眉头微皱，三十年的开采权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至于对方选择开采地点，完全没有问题。
“三十年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费萨尔亲王解释道。
“五年太多了，我们这边刚刚完成开采，就要交出来，你觉得这种条件我们会答应么？”龙文章冷笑道。
“别忘了，我们会派遣一定数量的教官帮助你们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部队。”
“所以没有三十年的开采权就别谈了，相对于盟军的条件，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越了，至少没有索要你们的石油分成。”
不得不说，龙文章的话确实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之所以出来寻找合作，不就是因为盟军提出来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难以接受么？
费萨尔猛地转身，长袍下摆扫过铜制痰盂发出闷响：“我们可以加钱！用黄金支付武器费用，再让五个绿洲作为抵押！”
“我要绿洲做什么？”龙文章嗤笑出声，从皮靴里抽出柄匕首往桌上一插，刀刃颤动着扎进地图上标着油田的区域，“沙子不能炼油，椰枣换不来迫击炮的炮管。三十年内，我们会修三条铁路，从这里一直通到内陆，再建两座炼油厂——这些机器运转起来，你们的骆驼商队十年也挣不来这么多。”
会客厅的门被风撞开，卷进些滚烫的沙粒。
龙文章弯腰拔起匕首，刀面映出费萨尔涨红的脸：“您可以派人跟着我们的勘探队，看着他们如何用重力仪找油层，如何计算井深。等三十年期满，这些技术、这些设施，全都会留在这片土地上。”他忽然将匕首抛给亲王，“而盟军只会留下空罐头和生锈的炮弹壳。”
费萨尔接住匕首的手在发抖，刀鞘上的波斯纹样硌得掌心发麻。
墙角的留声机不知何时停了，唱针在黑胶唱片上划出刺啦杂音。
他想起以前的英国人把古兰经垫在茶杯底下的傲慢模样，原来自由从来都标着价码。
“二十五年。”费萨尔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可以答应二十五年，但你们必须在第十年就开始移交炼油技术。”
“三十年，这是我们的底线，否则免谈。”龙文章摇摇头。
“好吧，我答应了。”费萨尔亲王只能点头答应。
龙文章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仰头大笑，震得吊扇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殿下果然是聪明人。”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印泥盒。
“派过去的教官们的军饷也是由你们负责。”龙文章补充道。
很快两份契约盖上了印章，龙文章将其中一份推过去，指尖沾着的朱砂像未干的血迹：“明天一早，第一批武器会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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