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河的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

  没过两个月,一份带有特殊编号和钢印的批复文件,就经由机要渠道送到了何雨柱手中,同时抵达的还有几位身着便装的技术评审专家。

  一周后,华高科的牌子旁,悄然挂上了一个不显眼但分量极重的“第X研究院”的铭牌。

  没有仪式,没有公告,一切都在静默中完成。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严格的保密条例和安保升级,部分核心研发区域被划为禁区,进出需经过多重核查。

  何雨柱也问过陆书怡,如果继续待在华高科那就算进入体制内了,以后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问她愿不愿意。

  陆书怡跟何耀宗商量过后,表示愿意继续留在华高科,她自身也觉得在华高科找到了未来的路。

  何雨柱称赞她有远见,还跟二儿子说向儿媳妇学习,把何耀宗搞得看老爹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混小子,找揍呢?”

  “爸,爸,您别动手,别动手,我都多大了。”

  “哼。”

  陆书怡迅速适应了新角色。

  她主持召开了华高科内部的核心技术骨干会议,宣读了纪律,统一了思想。

  “诸位,新的身份意味着新的责任和使命。我们过去的成绩得到了认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国家最前沿、最迫切的需求。综合射频系统的预研项目,上级已经正式下达,这是我们的头号任务。”

  项目启动会就在挂着巨大保密标语的新会议室里进行。

  来自精工、电子科技实验室、材料研究所的负责人围坐在长桌旁,墙上投影着初步的技术指标分解图。

  电子科技实验室的负责人率先发言:“陆总,综合射频的核心是软件和算法,这块硬骨头我们暂时啃不动,得靠国家队的兄弟们。但您之前提到的‘关节’和‘毛细血管’,我们有思路。高速数据总线,我们可以基于之前在通讯设备上积累的协议进行强化和定制,抗干扰是关键。特种连接器,精工那边有没有把握?”

  精工的负责人接过话头,指着结构分解图上的几个点:“这种高密度、抗强电磁脉冲的多芯连接器,密封和屏蔽是难点。材料我们和西飞合作研发的新型复合材料可以试试,但内部的接触件镀层工艺需要攻关,现有的镀金工艺在盐雾和振动环境下寿命达不到要求。我们已经成立专项小组,三个月内拿出第一版样品进行环境试验。”

  材料所的工程师补充道:“集成桅杆用的复合材料,要求高透波、高强度、耐候耐腐蚀。我们目前在直升机旋翼和机翼前缘上的技术可以迁移过来,但舰艇环境更恶劣,尤其是紫外线和海盐腐蚀,需要调整树脂基体和增强纤维的配比,正在进行加速老化测试。”

  “时间节点呢?”陆书怡问。

  “初步的材料配方和连接器样品,争取六个月内完成实验室阶段。总线协议的仿真验证同步进行。”精工负责人回答。

  “好。”陆书怡记录下来,“各小组按此推进,周磊、伍阳,你们负责协调资源,确保各环节无缝对接。遇到解决不了的瓶颈,直接报到我这里,我们集中力量突破。”

  会议结束后,华高科这座庞大的科研机器开始围绕着新的核心任务高速运转起来。

  实验室的灯光常常彻夜不息,测试间里各种环境模拟设备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何雨柱在这期间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空间里的不少图纸和资料都秘密交给了陆书怡,让她在合适的时间拿出来。

  陆书怡没敢问哪里来的,自己这个公公神秘的很,也厉害的很,能拿出什么来他都不稀奇。

  几个月后,初步的成果开始显现。

  精工拿出了第一批特种连接器样品,在模拟舰艇环境的振动、盐雾、温循联合试验中,性能表现稳定,虽然距离最终指标还有差距,但方向已经明确。

  材料所也筛选出了几种候选的复合材料配方,透波性能和机械强度基本达标,正在进行长期的耐候性考核。

  电子科技实验室的高速数据总线协议,在仿真环境中实现了远超现有装备的数据吞吐率和抗误码能力。

  这些阶段性成果经过验证后,被整理成详尽的报告,由鲁山河亲自送了上去,做了相关汇报后,鲁山河再次来到何家。

  “老何,你们手底下这帮人厉害啊,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鲁山河用力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那几个连接器和材料样品,我们找了好几家老牌院所都没完全解决的问题,你们这么快就摸到门路了!尤其是那个总线协议构想,非常超前!”

  何雨柱淡淡道:“老鲁啊,你别高兴太早,实验室到工程化,再到列装,隔着千山万水。现在只是证明了这条路可能走得通。”

  “我知道,我知道。”鲁山河连连点头,“但这第一步至关重要!上面看了报告,对华高科.哦不,对X院的能力更有信心了。后续更具体的分系统研制任务,很快就会正式下达。”

  他压低了些声音:“不过,压力也会更大。有些关键元器件,国内基础太差,可能需要你们利用.呃,以前的海外渠道,想想办法。当然,是在绝对安全和合规的前提下。”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明白这恐怕才是鲁山河今天来的另一层意思。

  华高科明面上的身份,有些事做起来反而比体制内的单位更灵活。

  “这个我考虑一下。”何雨柱没有明确承诺。

  鲁山河走后没多久,陆书怡找了过来,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焦虑。

  “爸,您得帮我想想办法。”她将文件轻轻放在书桌上,声音有些发干,“海军那边综合射频和桅杆等项目的预研刚铺开,各个实验室的人手已经绷到了极限。现在可好,航空工业那边的人也找上门了,说是在新型战机航电系统架构和轻量化机体结构上遇到了瓶颈,希望我们协助攻关。还有,航天部门也递了话,问我们能不能参与下一代运载火箭某型控制计算机的加固结构和特种电路板设计.”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都是紧要的任务,哪个都耽误不起。可咱们就这点家底,精工、电子实验室、材料所的老师傅和骨干工程师就那么多,现在几个项目已经开始抢人、抢设备机时了。鲁司令那边催进度,航空航天的同志也等着回复,我这边实在是转不开了。”

  何雨柱安静地听完,翻开那些资料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些资源和人力需求的目录才点点头,保密条例对他也不例外。

  华高科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华高科(X院)展示出的能力,就像一块磁石,自然会吸引各方的需求。

  “你觉得根源在哪里?”

  “人,最缺的是高水平、有经验的研究人员和工程师。尤其是既懂理论又能动手解决实际工程问题的。咱们开出的待遇在行业内不算低,但跟那些老牌国营大院大所、重点厂比起来,对顶尖人才的吸引力还是不够。很多优秀的毕业生,首选还是分配进体制内的单位,觉得那边更稳定,发展前景也更被认可。”

  “他们提需求过来你也可以提需求么。”

  “我提了,他们的人员更紧张。”陆书怡苦笑。

  何雨柱想了想道:“校招呢,你们去了没?”

  “清华的基本上不会选择我们这里。”

  “呵呵,那就不要他们,以后也不要。”何雨柱冷笑。

  “还有哈工大、国防科大、西工大这些学校,我们以前去过,没有我们的指标。更别说航空航天、船舶、军工对口的专业,毕业生基本都是定向分配,不对外就业。”

  “今年你们再去就有了,你以为那块牌子是摆设么?”何雨柱笑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现在华高科挂着X院的牌子,就是国家认可的研发力量。拿着这个身份,再去跟学校谈合作,底气足的很,我们还有一个优势。”

  “工资奖金福利!”陆书怡抢答。

  “所以该担心的是别人,另外体制内的你们也可以调人的,这个你让来找你的那些人帮你协调,他们本部的没人,其他研究所还没人么。”

  “还是爸你办法多。”

  “那是你还没了解体制内的路数,慢慢你就都知道了。”

  “嗯。”

  “还有一些人你也可以留意一下,那些学校里,有没有快到退休年龄、但身体还好、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老专家?有没有觉得在原有单位抱负难展、想换个环境做点实事的中年骨干?还有,跟学校谈联合培养,设立以华高科实际项目为课题的博士、硕士研究生工作站,我们提供实践平台和部分经费,提前锁定好苗子。”

  陆书怡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浮现顾虑:“这挖角和联合培养,会不会得罪原来的单位?而且,调动手续,特别是涉及一些敏感专业的人员,会很复杂。”

  “所以要讲究方法。以项目合作、技术咨询的名义,先请一些退休专家过来做指导,发挥余热。对于在职的骨干,可以先从短期借调、客座研究开始,让他们了解华高科的平台和实力。觉得合适,再谈调动。手续问题,让周磊和伍阳去跑,他们熟悉里面的门道,必要时,可以把老鲁他们来过来当当枪么。最后,记住我们是为了国家项目攻坚,不是为了盈利,这个姿态要摆正。”

  陆书怡深吸一口气,感觉肩上的压力似乎轻了一些:“我明白了,爸。我回去就组织人力部门开会,尽快把方案做出来,然后亲自带队去这几所学校跑一趟。”

  “嗯,去吧。记住,招人只是第一步,把人用好、留住,才是关键。华高科的舞台够大够强,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唱好戏了。”何雨柱挥了挥手。

  陆书怡起身,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个以后不要带回家了,你们是有条例的,我算是外人。

  “以后不会了。”陆书怡拿起文件,冲何雨柱微微一躬,转身离开了书房。

  陆书怡回去后就开始行动,她首先梳理了华高科目前所有重点项目的人力缺口,制成了一份详尽的、不涉密的需求清单。

  随后,她亲自起草了一份以“第X研究院”名义发出的公函,阐述了与国内顶尖高校进行产学研合作、共同培养及引进高水平人才的意愿。

  第一站,她选择了哈工大。

  接待她的是学校分管科研和研究生工作的副校长以及就业办的负责人。

  对方看到盖着“第X研究院”鲜红印章的公函,态度十分热情。

  “陆院长,久仰华高科哦不,是X院的大名!”副校长笑容满面,“你们参与的那些项目,虽然具体情况我们不了解,但能挂上这个牌子,就说明了实力和国家对你们的信任。合作,我们非常欢迎!”

  陆书怡心中一定,将合作方案和盘托出:设立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由华高科提供实际工程课题和副导师;招收应届博士、硕士毕业生,承诺提供有竞争力的薪酬和参与国家级重点项目的机会;聘请临近退休或已退休、身体健康、经验丰富的教授担任技术顾问或项目指导。

  “不瞒陆院长,”就业办主任推了推眼镜,“以前黄河集团也来我们学校招过人,但很多优秀学生,尤其是一些专业对口的,更倾向于去传统的部委院所或者留校。现在有了X院这块牌子,加上你们开出的条件,吸引力就大不一样了。我们可以重点向相关专业的优秀学生推荐。”

  初步意向顺利达成。

  陆书怡留下人力资源团队与校方对接细节,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站——西工大。

  在这里,她遇到了更具体的问题。

  西工大许多王牌专业的毕业生是定向培养,流向特定的航空航天、船舶单位。

  虽然校方同样支持合作,但在在职人员借调方面,校方显得爱莫能助。

  “陆院长,不是我们不支持。实在是我们很多老师本身也承担着重点型号的任务,各个厂所都盯着,一个萝卜一个坑,抽调难度很大。”西工大的负责人实话实说。

  陆书怡理解地点点头,退而求其次,重点敲定了联合培养和应届生招聘事宜,同时将“挖掘退休专家”作为在西工大的工作重点。

  几所高校跑下来,收获颇丰。

  凭借“X院”的招牌和黄河集团雄厚的财力支撑,华高科成功与多家高校签订了合作协议,预定了一批优秀的应届毕业生,并初步接触了几位有意发挥余热的退休老教授。

  与此同时,周磊和伍阳那边也开始行动。

  他们利用过去在部队积累的人脉,以及现在华高科与各军工单位的合作关系,开始到处寻求帮助。

  伍阳找到了以前的老领导,现在在总装某部门任职,将华高科面临的人才困境,特别是某些特定领域急需成熟骨干的情况做了汇报。

  “老领导,不是我们想挖墙脚,实在是项目不等人。您看,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从其他任务相对不那么饱和的单位,临时借调几位有经验的同志过来支援?时间不用长,半年一年都行,帮我们渡过这个最吃紧的起步阶段。”

  老领导沉吟着:“小伍啊,你这个想法有点难度。各个单位都喊缺人。不过,你们X院现在担子重,上面也关注。这样,我试着帮你们问问,牵个线,具体成不成,还得看你们自己和对方单位谈。”

  周磊则主攻那些与华高科有项目合作关系的院所。他借着协调项目进度的机会,与对方项目负责人沟通。

  “王工,你看我们这个数据总线的接口协议,仿真老是过不了,你们这边有没有精通这块的专家,能过来指导几天?或者,我们派几个人过去学习也行?”

  这种以项目合作、技术交流为名的接触,相对温和,不易引起反感。几次下来,还真有两个研究所同意短期派遣几名工程师到华高科进行联合攻关。

  退休专家的引进相对顺利。一位从航天某院刚退下来的材料学老专家,被华高科的平台和陆书怡的诚意打动,同意以“特聘顾问”的身份每周来工作三天,指导复合材料在舰艇桅杆上的应用研究。

  人员陆续补充进来,华高科的研发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但陆书怡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如何让这些来自不同体系、有着不同思维习惯的科研人员快速融合,形成合力,并留住他们,是更大的挑战。

  她着手推动内部的技术交流制度,定期组织跨部门的研讨会,鼓励不同项目组之间分享经验和教训。

  同时,她严格执行何雨柱定下的原则:在薪酬、奖金和科研条件上,向一线研发人员倾斜,确保他们的付出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回报。

  下面的事情都有人做,何雨柱开了年基本上也没闲过。

  黄河救援队那边他去视察了一次,同时也有幸被伍千里他们邀请去看了一次内部的演习,其实还是让他提建议。

  而何雨柱跟他们提及了一件让伍千里他们耿耿于怀几十年的事,那就是当初他们在闽省驻扎时一直准备的事。

  “这个事不要再提了。”伍千里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一项东西。”

  “什么?”

  “水战,不,应该是海战。”

  “那不是海军的事情么?”伍千里道。

  “你认为陆军在海上没有作为么?”

  “我只是没见识过,你个老小子有话就说。”伍千里道。

  “两栖部队,知道诺曼底吧,还有硫磺岛、冲绳岛。”

  “这些战史我们都研究过,具体说说。”

  随着何雨柱开讲,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

  “老熊、万里、从戎你们几个怎么看?”伍千里道。

  熊杰眉头紧锁:“两栖作战?咱们是陆军,海上那是海军的事儿。再说了,现在哪有这个条件?”

  伍万里却若有所思:“柱子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提了,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没注意的东西。”

  “柱子,你快说,你看到什么了?”熊杰追问。

  何雨柱能看到什么,他看到的是军事发展,是几十年后,他又不能说。

  于是他道:“你们本就该有这些项目,你们身为特种合成旅如果遇到水,总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如果把你们派去海岛作战,难道你们就不会打了?”

  “呼叫海军配合啊。”熊杰道。

  “你真是空口白牙。”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现在海军什么样他还不清楚么,能拉出来配合他们的海上装备太少了。

  “我怎么就空口白牙了,难道不是。”

  “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

  何雨柱环视几位老战友。

  “老熊,你说呼叫海军配合,没错。但你想过没有,真到了需要你们顶上去的节骨眼,会是啥情况?是风平浪静,按部就班?还是时间紧、任务重、敌情复杂,海军兄弟可能被牵制在其他方向,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足够的支援?”

  熊杰张了张嘴,没立刻反驳。

  何雨柱继续道:“咱们就拿最可能遇到的情况说。假设,某个近岸岛屿被小股敌人占据,地形复杂,不适合大规模舰艇展开。上级命令你们旅,以最快速度拔掉这颗钉子。你怎么打?游过去?还是指望征用的民船能把你的坦克、火炮、人员安全送上滩头,还能形成有效战斗力?”

  “这事我们的人还真干过。”伍千里道。

  “那你继续干啊,我还费劲跟你们说什么呢。”何雨柱没好气道。

  “别,你继续。”伍千里道。

  何雨柱还没开口,余从戎插话:“我们可以机降,直升机索降。”

  “是个办法。”何雨柱点头,“但如果敌方在滩头布置了障碍、雷区,或者有坚固火力点,你的先头部队索降下去,缺乏重火力,被压制在滩头动弹不得,后续装备和人员上不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被消耗?”

  “我们现在的索降也能降重装备。”伍万里道。

  “你们所谓的重装备就是装甲车呗,然后是迫击炮,火箭筒?”

  “这还不够?”伍万里道。

  “有可能够,有可能不够。”

  “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柱子。”伍千里道。

  “如果是一片岛呢?”何雨柱又问,“而且不是你们一个旅能拿下来的。”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烟雾缓缓缭绕。

  伍千里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自己有一套,哪怕是最基本的,能把人和必要装备送上岸,并在滩头站稳脚跟的能力?”

  “对!你小子开窍了,”何雨柱肯定道,“不要求你们像海军陆战队那样专业,但至少,旅里得有一部分人熟悉两栖装备的操作,懂得出航、编波、换乘、突击上陆这一套基本流程。得有专门的车辆,能下水,能爬滩。炮兵得知道怎么在摇晃的船上计算射击诸元,怎么在登陆后的第一时间建立火力支援点。工兵得会破障,清雷,为后续部队开辟通道。这不仅仅是会游泳就行的。”

  “你这是还记得我们在半岛的渡江一战。”伍千里道。

  何雨柱点点头,如果不是他们断掉了炮兵,那一战的结果不能想。

  熊杰挠了挠头道:“听起来是得搞。可这装备从哪来?训练怎么搞?我们现在是‘陆地猛虎’,总不能凭空变出海上本事吧?”

  “装备可以申请,也可以摸索改造。”何雨柱道,“国内几家船厂,比如桂城、武昌那边,就有生产小型登陆艇和两栖车辆的能力,我的541也有这个能力。可以先弄几台过来试用、摸索。训练嘛,更简单,找片合适的水域、海岛,拉出去练!从基础的武装泅渡、操舟开始,再到连排规模的装载、航渡、冲击上陆。一步步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伍万里眼睛发亮:“这是个新课题!咱们旅是试点单位,这种探索性的任务,正该我们上!老熊,我看柱子哥说得在理。未来战场,界限越来越模糊,咱们陆军光在陆地上称王称霸不够,得多一手准备。”

  余从戎也道:“我看行。就算大规模两栖作战用不上,抢险救灾、边境封控、支援岛礁,这些技能也用得着。”

  熊杰看着几位老伙计,又看看何雨柱,终于一拍大腿:“干了!他娘的,就当给陆军弟兄们蹚条新路出来!老子这就打报告,申请经费、装备和训练场地!柱子,你小子肚子里还真有货!”

  何雨柱笑了笑:“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具体的训练大纲、装备需求论证,还得你们这些专家来。不过,我可以让541和重工那边配合一下,能不能在现有车辆底盘基础上,帮你们搞点两栖改造的试验件。”

  “那敢情好!”熊杰大喜。

  小会结束后,熊杰和伍万里立刻着手组织人手,成立了一个“两栖作战能力建设先行探索小组”,由伍万里具体负责,开始撰写详细的论证报告和初步训练构想。

  何雨柱则给541厂和重工那边都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如果有需要,全力配合部队的需求进行技术调研。

  几天后,一份厚厚的、盖着“闪电旅”印章的《关于我旅开展两栖作战能力试点建设的请示报告》,由熊杰亲自送往军部。

  报告中详细阐述了在现代战争背景下,部分精锐陆军部队具备基本两栖作战能力的必要性与紧迫性,并提出了分阶段建设的目标、所需的装备保障、训练场地需求以及初步的时间节点。

  报告在军部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有人支持这种前瞻性的探索,认为符合未来战争需求;也有人持保留态度,觉得投入太大,且与陆军主业有所偏离。

  伍千里首先表态,接着其他几位有远见的领导也表示支持,报告获直接被送到了更上层,并且获得了批准,同意“闪电旅”作为试点单位,先行开展探索性训练,并协调相关单位给予必要的装备和技术支持。

  消息传回旅里,熊杰和伍万里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何雨柱还专门见了一下熊杰家的老大熊前进,主要是考察一下这个人,白毅峰远去北美,何雨柱等于失去一臂。

  以前让白毅峰做的事情除了那些敏感的不需要继续做,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其中就有灾备物资这一项,何雨柱考察过熊前进后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熊前进回家后跟他老子说了一下,熊杰直接道:“你柱子叔这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这个活随便什么人他都放心么?”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压力大就对了,你看看你专业这几年都干了点啥?”

  “我不是干得挺好的么?安保公司做得不错啊!”熊前进道。

  “做得不错,等你去做你柱子叔交代的事情你再回头看看,看看到底是你的功劳还是什么,你行不行,没了你那个公司一样转,甚至说没有领头的一样转。”

  “这个.”

  “你柱子叔干嘛的,我不用跟你多说,就他那本事,你要是能学一成,我们老熊家就算出了人才了。”

  “爸”

  “行了,别废话了,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还有你那个儿子要好好教一教了,不然我不介意找人教教他。”

  “海峰还小。”

  “小个屁,都快十八了,不行就让他进部队。”

  “咱们一家子都在部队,海峰他们那一辈就不用了吧,你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

  “您说了算。”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破个例,让他进我们旅,去雨焱手下。”

  “您真的肯走关系,您早说啊,我是怕把他分一般部队去。”

  “哼。”

  父子俩谈完话,熊前进就被何雨柱安排的事情忙到飞起,各种物资采购、入库、盘点,还有后期的调用等等等,他都有点焦头烂额了,让他无比怀念自己之前的一亩三分地。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闷热一些。连月的暴雨在长江流域肆虐,新闻里的水位线警报一次次刷新。

  “前进,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叔,都准备妥当了。”熊前进此时要不知道何雨柱让他准备东西干啥,他就是个傻子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不够。

  救灾的事情他也参加过,了解其中的难。

  “随时做好准备调运物资。”

  “是。”熊前进在电话那一头不自觉的立正。

  接着何雨柱又一个电话打给了俞云涛。

  然后在花城附近一处不显眼的基地里,黄河救援队的队长余云涛,也开始了紧张的部署。

  此时的黄河救援队,经过多年发展和何雨柱不遗余力的投入,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只有几十人的队伍。其核心骨干超过三百人,装备精良,拥有包括大型冲锋舟、水陆两栖救援车、专业级水上设备、卫星通讯设备在内的各种先进救援装备,其规模和专业化程度,堪比一个加强营。

  余云涛站在队列前,身后是码放整齐的救援装备和闪烁着警灯的车辆、舟艇。

  “同志们,根据气象分析和总部指令,今年汛情异常严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命令,救援队即刻起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人员取消休假,检查维护装备,确保随时能够拉得出、冲得上、救得下!”

  队员们神情肃穆,齐声应答:“是!”

  “另外,董事长已经协调完毕。此次行动,我们将与花城军区某部建立联动机制,协同作战。他们主要负责堤坝加固、群众转移等大规模兵力投入,我们则发挥机动灵活和专业水域救援的优势,负责突入险境、抢救被困人员。通讯频道、协同规则已经下发,务必熟练掌握!”

  随后救援队就接到了出发的命令,基地里,引擎开始轰鸣,队员们有序的做着最后的设备检查和物资清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氛。

  他们装备的很多特种车辆和通讯设备,正是由黄河集团赞助或与军方联合研发的,此刻即将在真正的战场上接受检验。

  黄河救援队出发后,何雨柱接到了熊前进的电话。

  “何叔,第一批物资,包括五万件救生衣、两百艘冲锋舟、五百顶帐篷和大量食品药品,已经按您指示的路线发往鄂省和湘省的重灾区了!”熊前进的声音很快,显然还有事情再等着他。

  “渠道都打通了?确保能送到最需要的地方,别在路上耽搁。”何雨柱沉声道。

  “打通了!直接跟当地的防汛指挥部对接,我们的人跟车押运,送物资的是花城部队的运输公司,确保直达!”

  “好,后续批次跟上,不要断。前进,这是硬仗,物资保障是生命线,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人在仓库盯着,绝不出岔子!”熊前进语气坚决。

  几日后,花城军区下属的某处临时指挥所旁,黄河救援队的旗帜已经竖起。

  队长余云涛浑身泥水,正对着摊开的地图,与几名军方指挥官快速交流。

  “余队长,上游溃垸,下面这几个村镇瞬间成了孤岛,水位还在涨,里面至少还有上千群众没撤出来!我们的冲锋舟不够,水流太急,大型船只进不去!”一位挂着校官军衔的指挥员指着地图,语气焦急。

  “交给我们。”余云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水,眼神锐利,“我们的冲锋舟和马达是特制的,吃水浅,马力足,队员都经过强水流训练。请给我们明确坐标和联络方式,我们负责把人抢出来!”

  “太好了!需要部队怎么配合?”

  “请派一个连的兵力在预定接应点准备接收和安置群众,另外,需要直升机进行空中侦察和指引,我们的通讯设备可以和你们并网。”

  “没问题!”

  命令下达。

  黄河救援队的数十艘冲锋舟如同离弦之箭,冲破浑浊的急流,向着已成泽国的村镇突进。

  队员们穿着橙色的救援服,操作娴熟,在湍急的水流和漂浮物中灵活穿梭。

  余云涛亲自带队,冲在最前面。

  通过耳机,他不断接收着直升机传来的最新灾情信息和被困群众位置。

  “三点钟方向,红砖房二楼,有老人挥手!”

  “收到!三组跟我来!”

  冲锋舟冒险靠近几乎被淹没的楼房,队员冒着被水流冲走的危险,架起梯子,将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孩子逐一背到船上。

  “还有没有?屋里还有没有人?”余云涛大声喊着,声音在风雨中有些嘶哑。

  “没……没了,都在这了,谢谢,谢谢你们……”老人泣不成声。

  “快走!水又涨了!”

  这样的场景在各个救援点不断重复。

  黄河救援队凭借精良的装备、专业的技能和不怕牺牲的精神,一次次突入最危险的区域,将大量被困群众转移到安全地带。

  他们携带的卫星电话和特种通讯设备,也为混乱中的灾区提供了宝贵的通讯联络节点。

  几天后,洪峰过去,但更大的险情在某段干堤被发现。

  管涌、渗漏,险象环生,一旦决口,后果不堪设想。数以万计的军民日夜奋战在堤坝上,打桩、填沙袋、堵管涌,场面悲壮而激烈。

  何雨柱在电视上看到官兵们跳入水中用身体阻挡洪峰的镜头,久久沉默。

  他拿起电话,转了几道后,直达防汛指挥中心。

  “王指挥,我看到战士们在前线拼命了。我这边还能调动一批大型抽水设备、防渗材料和一批特种工程车辆,都是黄河重工那边的最新款,比一般的皮实,我让人直接送过去。”

  王指挥此刻也在一线协调,声音沙哑:“何先生,雪中送炭啊!我正愁这些呢!我让人立刻跟你对接!”

  “告诉前面的战士和群众,后面有人在想办法,让他们顶住!”

  “我会的。”

  物资通过黄河集团的物流网络,以最快的速度星夜兼程运往险情最严峻的堤段。

  那些大功率的抽水机和坚固的工程车辆一到现场,立刻投入到抢险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这场举国抗洪的战役中,黄河集团的身影出现在多个环节:前方有救援队冒死救人,后方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资金支持,中间还有关键时刻顶上去的技术装备。

  八月下旬,肆虐的洪水终于渐渐退去。

  黄河救援队带着满身疲惫和荣誉返回基地,无一人伤亡,但几乎人人都瘦了一圈,身上带着伤。

  熊前进负责的物资调配工作也暂告一段落,他统计的数字是惊人的,几乎清空了何雨柱让他建立的数个大型灾备仓库。

  何雨柱在四九城的宅院里,听着各方面的汇报,缓缓吁出一口气。

  小满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捐款的事都安排好了,后续灾后重建,我们还会跟进,这次可是花了不少。”

  何雨柱点点头:“钱物都是身外物,我们家的钱花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也算是用到该用的地方吧。”

  “我不是心疼钱,我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总有人会记住的,不是么.”

  “你总是有理!”小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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