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红袖,茯苓来到云挽身边,神情愤愤道:“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姑姑您怎么就轻易答应了啊?您若是不愿,不如去和陛下说?”

  ‘陛下’二字她声音压得低低,说的含糊。

  云挽充耳不闻,目光望向远处的地方,陷入深思喃喃道:“茯苓,你没看出来这慎嫔娘娘是铁了心想让我为她制香?”

  看那宫女的态度,这次拒绝了还有下次,虽然不清楚她们在打什么主意,但云挽也不想把场面闹得太僵,给人留下藐视皇妃的印象。

  茯苓一想,的确如此,不过她不解:“您与慎嫔并不相识,这无缘无故的,她为何突然指名道姓要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无怪乎茯苓多心,实在是身处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不多心不行,没点心眼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挽缓缓摇头:“多虑无用,先应付着吧。”

  五日后,慎嫔身边的红袖亲自前来,彼时云挽正与林嬷嬷聊正事。

  听到红袖前来,她命手下的小宫女将装有香丸的精致香盒交给对方。

  此事了,云挽将其抛之脑后,转而专心起更要紧的事。

  一日过去,本以为慎嫔的事已然结束,却不想竟突掀波澜。

  傍晚下值回来,云挽正欲小憩片刻,茯苓神色焦灼从外归来。

  “出事了姑姑!慎嫔出事了!”

  云挽心头咯噔了一下,困意全消,忙问:“出什么事了?”

  茯苓气喘吁吁,脸色苍白道:“奴婢回来的路上遇上有太医匆匆忙忙赶路,便留心打听了一番,结果得知是慎嫔娘娘出事了!”

  “据说今日午睡前慎嫔娘娘用了您的香,醒来后便毁容了!那太医便是去为她诊治的!”

  云挽心震,愕然问:“毁容?”

  茯苓点头,脸上满是担心:“若真是如此,姑姑这该如何是好?”

  事情过于突然,云挽一头雾水,不等她理清前因后果,小院来人。

  “云香师何在?”

  说话的是一位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强壮的宫女,看上去来者不善。

  云挽出现,“我是。”

  为首的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带云香师前去问话。”

  云挽看着她问:“敢问可是与慎嫔娘娘有关?”

  嬷嬷:“看来您都知晓了,的确是为慎嫔一事。”

  “慎嫔娘娘用了你制的香却险些毁容,此事干系重大,贵妃娘娘务必要给慎嫔一个交代,还望您配合!”

  她盯着云挽,身后的宫女严阵以待,大有云挽不配合便要动手的意思。

  然而出乎她们意料,云挽再未说什么,安静地跟着她们走了。

  长庆宫主殿,慎嫔寝宫。

  云挽一踏入殿中,便听到了凄厉的哭喊声,来自内室。

  慎嫔醒来看到自己的脸后,大哭大闹好一阵子,听的人心颤颤。

  除此之外,殿中坐着李贵妃、淑妃、惠嫔等人,自云挽出现,便有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云挽站在殿中央,抬头便对上李贵妃威严的目光:“陆夫人....不、本宫该唤你云香师,你可知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蝶翼微垂,云挽仪态挺拔,颔首温声道:“云挽来时略有所闻。”

  李贵妃:“既然你知道,那本宫且问你,对于慎嫔用了你所制的香而毁容一事,你有什么要说?”

  她目光如炬,看向云挽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淑妃反驳:“贵妃娘娘此话不妥,慎嫔是不是用了云氏的香而毁容一事还尚无定论。”

  她一出声,云挽便噤声。

  李贵妃瞥了眼淑妃,眼神透着指责道:“淑妃,我知云氏是你弟媳,可太医已确认,慎嫔的确是接触了她制的香而毁容,本宫此番带她前来问话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完她继续质问云挽,语气沉沉:“还希望云香师如实告知,慎嫔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她?难不成是受人指示?”

  她意有所指。

  云挽一颗心沉入谷底,意识到什么。

  但她只回道:“两位娘娘明鉴,云挽从未想过害慎嫔娘娘!”

  一旁的惠嫔忍不住开口:“可她是因为用了你的香所以毁容。”

  云挽抬头看着她,神色认真道:“敢问娘娘,慎嫔妃娘娘的毁容是何症状?肌肤腐烂还是其他?”

  惠嫔皱眉:“本嫔方才瞧过了,慎嫔浑身长满了红疹子,没一块好皮子,好几处被抓出了血痕,触目惊心。”

  “慎嫔一向爱美,这与毁她容颜有何区别?”

  云挽:“太医诊断娘娘起疹子的成因是什么?”

  惠嫔正要说,慎嫔身边宫女红袖从内殿冲出,扑通一声跪在李贵妃面前,然后拼了命地磕头,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

  “贵妃娘娘求您做主,我家主子自小便碰不得与丁香有关的任何东西,奴婢在云香师答应为我家主子制香后已告知过此事——”

  她抬头看了眼云挽,目光憎恨道:“谁知这云香师竟故意在香丸中添了丁香,这才导致我家主子不仅毁容,还险些丧命!”

  丁香?

  云挽死死盯着她:“你是说慎嫔娘娘是碰了丁香才如此?”

  红袖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不然呢?云香师你还在这装傻,此事那日我明明告知地清清楚楚,说丁香对我家主子轻则毁容,重则丧命,您怎还故意害我家主子?!”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云挽盯着她,眸底流露着难以置信。

  李贵妃发话:“云氏,可有此事?”

  云挽:“红袖,我记得你那日同我说的是你家主子平日里喜爱丁香的气味,闻之心情喜悦,让我多多费心!”

  红袖悲痛哀戚:“云香师,奴婢从小伺候我家主子,怎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何况奴婢与您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陷害您?”

  是啊,无冤无仇,怎么会莫名其妙害她?

  明眼人都看出云挽应是被人设计中了圈套,其目的........

  隐晦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旁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淑妃。

  淑妃面色铁青。

  李贵妃扫了她一眼,视线转而睨向云挽:“云氏你残害宫中妃嫔,你可知罪?”

  “云挽不知。”

  顶着重重目光,云挽掷地有声:“在场的诸位娘娘,云挽对天发誓,残害慎嫔娘娘之人不是我!”

  平日里与慎嫔交好的妃子冷笑:“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云挽:“若我有证据自证清白呢?”

  李贵妃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云挽启唇,殿外传来江福盛的高呼声:

  “圣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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