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衣袍勾勒出男人修长挺阔的身形,宽肩窄腰,袖口的暗纹滚边低调而不失贵气。

  此刻他长腿微屈,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顿时令空间有限的车厢显得逼仄狭小。

  云挽身形停顿,表情愣怔。

  景宣帝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长腿交替,朝她伸手:“夫人很惊讶?”

  云挽点了下头,看着眼前宽厚的掌心,伸手搭了上去。

  掌心的主人弯了弯唇,握住她的手故意使了点巧劲。

  顿时云挽脚下踉跄,撞入了他的怀中。

  景宣帝低头看着她,狭眸噙着笑,“看来见到朕,夫人迫不及待了?”

  云挽一时无言,不大想理会他的自说自话、自导自演。

  如果他能松开自己的腰还能有几分说服力。

  挣扎了几下,结果这人的手箍得越发紧,云挽索性放弃,窝在他胸膛前仰头问:“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景宣帝语气意味不明:“怕夫人来一招金蝉脱壳。”

  “........”

  这是不信她了?

  云挽抿了抿唇:“答应过陛下,妾身自然不会食言。”

  倒也不必如此猜忌。

  头顶忽而一道轻笑,方才为她整理碎发的手指移至脸颊,景宣帝轻轻摩挲,“与夫人说笑呢,朕自然是信夫人的。”

  也不知这敏感的小心思,怎么养成的?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云挽哦了声,未再言语。

  看上去有些理亏,又佯装若无其事。

  景宣帝爱极了她这副样子,手上不断作乱,忍不住摸摸她肉肉的耳垂,光滑饱满的脸颊。

  渐渐地游移至云挽的唇瓣,又摸又按,莫名带着蠢蠢欲动。

  眼见他掌心升温,越发不安分,云挽被扰得不耐烦,当即握住他的手。

  “陛下,妾身不是物件儿。”

  景宣帝反手包裹住她的手,抵在唇下亲了亲,笑道:“物件儿哪有夫人惹人喜爱?”

  直白暧昧的话令云挽生出一股燥意,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结果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合适的话,于是她干脆别开眼。

  烦。

  景宣帝勾唇,眼中笑意加深。

  他主动松开云挽,在她狐疑的目光中抬了抬袖问道:“夫人觉得朕这身衣裳如何?”

  云挽眨了眨眼,选择颔首。

  总的来说,这衣裳自然不错,毕竟作为皇帝的衣裳,怎么可能会不好?

  只不过这不同于以往深色的月白色,云挽是第一次见景宣帝穿,温润如玉的气质也难掩他从骨子里散发的霸气。

  有一点违和,云挽不敢说。

  景宣帝未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轻啧道:“朕让江福盛给朕拿件出宫穿的,他个狗奴才挑了这么件,没想到倒是与夫人穿的颜色一致。”

  一致么?

  云挽低头看着自个儿身上的素白衣裳,着实没看出来哪里一样了。

  见她良久不出声,景宣帝垂首道:“夫人怎么不说话?”

  云挽摇摇头,如实道:“不大想说,白日说了太多有些累了。”

  “说了太多?”

  景宣帝双眸微眯,瞬间捕捉到关键信息,“夫人同谁说的?”

  云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云挽一头雾水。

  景宣帝扯了扯唇,目光在她脸上转悠,忽而幽幽一笑道:

  “朕想起来了,今日是陆三的祭日,夫人白日恐怕是在他墓前与他说了许多话,所以现下便不愿与朕说了?”

  云挽叹了口气。

  见状景宣帝更是冷笑,“夫人叹气,是被朕说中了?”

  “朕倒是想听听夫人与他说了什么?他口不能言,朕不一样——”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景宣帝瞳孔微震。

  夫人,主动亲他了?!

  唇上的柔软似一朵云,轻飘飘的,却又是如此真实的触感。

  震惊之余,他欣喜若狂,化被动为主动,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云挽适才只是想学他之前那样,以行动干脆封住他叭叭说个不停嘴,却不想最后遭罪的自己。

  整个人陷在他怀里,云挽被迫仰头,承受着他凶狠急促的亲吻。

  ........

  直至月上梢头,伴随着马车悠悠的轱辘声,云挽趴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景宣帝小心仔细地拥她入怀,黑暗中冷硬的轮廓变得柔和。

  -

  深夜,长春宫,淑妃辗转难眠。

  直到一阵匆匆脚步声,淑妃猛地睁开眼,从床榻上坐起,迫不及待地掀开帷帐,问来人: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

  春棠喘着气,小声道:“娘娘,奴婢亲自在守了几个时辰,结果您猜奴婢瞧见了什么?”

  她面色震惊又激动,显然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

  淑妃这几日未休息好,头疼地厉害,闻言语气不耐烦:“废话少说,不要跟本宫绕弯子,你只管说看到了什么?”

  春棠咽了咽唾沫,倾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奴婢看到陛下抱着.........”

  余下的话她声音越说越小。

  淑妃大脑一片空白,抓住她的手目眦欲裂道:“你确定?”

  “你要是敢欺骗本宫,本宫可不会念及旧情!”她冷声警告。

  春棠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这等大事奴婢怎么敢骗您?”

  “陛下.....云挽.......”淑妃口中喃喃。

  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陛下九五至尊,怎么会和云挽那个寡妇搅合在一块呢?

  越想越惊心,淑妃忽而大笑:“原来如此!本宫竟被蒙在鼓里!”

  她发了疯地捶打被褥,直到一阵脱力,她坐在篡床榻上失魂落魄。

  这晚淑妃一夜未眠,翌日宫人见她面容憔悴暗自心惊,连忙寻了脂粉为她遮掩。

  淑妃收拾齐整,沉着脸色正要踏出长春宫,忽然底下宫人激动来报:“娘娘,陛下擢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淑妃心生期许,结果打开锦盒,发现里头装着一柄玉如意。

  “玉如意...玉如意.......”

  想通什么,淑妃脸色难看。

  她从来都不喜白玉物件,陛下这是在敲打她呢!

  陛下是想如谁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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