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得心潮澎湃。

  赵牧这番话,没有空泛的大道理,而是给出了一个极具操作性的方案!

  通过设立标准和利益引导,让市场自身去优化,这远比强行行政干预要高明得多!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南丝市在规范后带来的稳定税收和繁荣景象。

  “妙!妙啊赵小友!”李世民抚掌赞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夫回去就……就跟相熟的朋友说道说道,看能不能往上递个话!”

  “若此策能被朝廷采纳,那对咱们是商人,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赵牧浑不在意地笑笑:“秦老哥听听就好,我就是瞎琢磨的,当不得真。“

  ”来,尝尝这新下的杨梅,庄子里刚送来的。”

  ........

  待送走脚步生风,心思早已飞到朝堂上的李世民,赵牧脸上的笑意淡去。

  阿依娜悄无声息地出现。

  “公子,江南消息,老钱已接触了几家目标工坊,初步稳住局面。”

  “但谢家似乎已注意到他,虽未明着动手,但监控严密。”

  “另外,柳文渊病体稍愈,其子侄和门生近日在江南士林中活动频繁,多以诗文唱和维系关系,似在稳固人心。”

  “跳梁小丑,垂死挣扎而已......”赵牧拿起一颗杨梅丢进嘴里,酸得眯了下眼:“回头让老钱稳着点,我们的目的是买布和观察,不是去当侠客。”

  “至于柳文渊……他越是急着巩固,说明心里越虚。”

  “江南那块肥肉,他吞不下,也别想安稳守着。”

  走到窗边,赵牧看着山庄外郁郁葱葱的夏日景致,眼神微冷。

  他知道,柳文渊绝不会坐视江南利益受损,接下来的反扑,恐怕不会仅仅局限于商业手段了。

  风雨欲来,而他,早已备好了伞。

  江南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老钱刚从一家位于城郊,颇有名气的“孙氏织坊”出来。

  孙老丈千恩万谢地将他送到门口,那笔定金如同甘霖,让几乎干涸的工坊重新听到了织机响动。

  然而,这响动很快被另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返回城中客栈的路,需经过一段相对僻静的河岸小道。

  暮色渐合,两岸的柳树在微风中摇曳,投下幢幢黑影。

  老钱坐在马车里,心里盘算着这几日的见闻和下一步计划,车轴吱呀作响,伴随着马蹄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突然,前方路上横亘了一棵不知何时倒下的枯树,挡住了去路。

  车夫“吁”了一声,勒住马匹。

  几乎是同时,道路两旁的柳树后,猛地窜出七八条黑影,个个手持棍棒,面露凶光,一言不发地围了上来,目标明确地直扑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车夫吓得声音发颤。

  为首一个疤脸汉子狞笑一声:“干什么?请钱老板去个地方做客!”

  说着就要伸手来拉车门。

  老钱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这绝非普通劫道。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藏着的,赵牧给他的那枚用于示警的特制哨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马车前后那两个看似普通,一路沉默的“伙计”,身形骤然暴起!动作快如鬼魅,一人如鹞子翻身,直接从车辕上跃下,另一人则如狸猫般从车后闪出。

  他们手中并无兵刃,只有两截看似普通的短棍。

  “砰!砰!噗嗤!”

  几声闷响和短促的惨呼几乎同时响起。

  那伙拦路的歹徒显然没料到这两个“伙计”如此悍勇,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三四个。

  短棍在他们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专挑关节,软肋等要害下手,招式狠辣精准,毫不拖泥带水。

  疤脸汉子又惊又怒,刚举起棍子,手腕就被一记刁钻的点击打得剧痛难忍,棍子脱手而飞。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膝弯又挨了重重一击,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不过几个呼吸间,七八个歹徒已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

  两名“伙计”气息平稳,其中一人用脚踩住那疤脸汉子的胸口,声音冰冷:“谁派你们来的?”

  疤脸汉子疼得龇牙咧嘴,却咬紧牙关不肯说。

  那“伙计”也不废话,脚尖微微用力,疤脸汉子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是…是谢府…谢三爷让我们来的…说…说给这姓钱的一点教训,让他…让他赶紧滚出江南…”

  “伙计”冷哼一声,收回脚,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人会意,抓起地上一个伤势较轻的歹徒,低喝道:“滚回去告诉谢三,生意场上的事,就用生意场上的规矩解决。”

  “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脚了!”

  说完,像扔破麻袋一样将那人丢了出去。

  随后,他转向被踩在地上的疤脸汉子,对同伴说:“把这个头目带上,他的口供和这份礼物,回头一并送给谢三爷,才显得我们礼数周全。”

  剩余还能动的歹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搀扶着同伴,狼狈不堪地消失在暮色中。

  两名夜枭成员这才回到马车边,对惊魂未定的老钱低声道:“钱管事,受惊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回客栈。”

  老钱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对东家的深谋远虑和夜枭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有劳二位了。”

  消息通过夜枭的渠道,比老钱的马车更快地传回了长安。

  天上人间,三楼“听雪阁”。

  赵牧正斜倚在软榻上,听云袖弹奏一首新谱的《凉州词》,曲调苍凉激越。

  阿依娜悄步走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牧闭着眼,听曲的手指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如常挥了挥,示意云袖继续。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下眼睑,轻轻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

  “知道了。”他淡淡应了一声。

  云袖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赵牧睁开眼,抚掌轻笑:“好!这金戈铁马之气,算是弹出几分味道了。”

  “不过云袖啊,你今日这杀气还是重了点,女儿家弹这曲子,要刚中带柔,悲怆中见壮烈,就像…嗯,就像那花木兰,明白吗?”

  云袖抿嘴一笑:“先生要求真高,婢子再琢磨琢磨。”

  赵牧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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