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项越掸了掸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我们是合法交易,助人为乐。”

  刘老太颤巍巍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攥着项越给她的十二万现金。

  她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声音沙哑,

  “警察同志,真是我自愿卖房的...项老板是好人,他帮了我...”

  陈警官皱眉,看着老太太憔悴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威胁了!

  “大娘,您要是受了威胁,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会保护您的。

  “真是我自愿的...”刘老太突然拽住陈警官袖口,浑浊的眼里迸出光,“项总还多给两万装修费!”

  “这是购房合同、这是正当防卫视频证据链。”

  童诏笑了一下,“需要我背诵《刑事诉讼法》吗?”

  他适时递上文件夹,文件夹上“洪星”两个字刺痛了陈警官的眼,

  真是无法无天!!!

  陈警官咬了咬牙,仔细翻起文件,所有证据都证明项越是清白的。

  陈警官拿着合同,手指在纸张边缘捏得发白。

  今天是带不走项越了!

  他紧了紧拳头,目光落在连虎腰间的砍刀上,

  “你们腰上的砍刀怎么解释?谁做生意带刀的?”

  连虎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忠”字纹身贴,变戏法一样从内兜掏出个苹果。

  他憨笑着摸出刀,陈警官的手瞬间按上警棍。

  刀锋贴着苹果,果皮呈螺旋状,从果肉上剥离。

  “尝尝?”连虎把苹果递到陈警官面前。

  童诏站了出来,

  “刀尖角度58度,刀身长度未超标...不算管制刀具。”

  他故意把到往陈警官面前凑,“需要现场测量吗?”

  陈警官太阳穴突突直跳,直直的瞪着童诏。

  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这么能耐怎么不去考编!

  这是挑衅!真是胆大包天!

  黑帮模样的汉子在普法,警察在听MBA式商务话术,周围花花绿绿的小混混来回走动。

  警车在街坊们震惊的目光中,呼啸着驶远。

  吴婶的豆腐摊在风中摇晃,“连警察都治不了他们...”

  “你懂啥!”赵老头把扫黑除恶的横幅撕成两半,“人家这叫黑白通吃!”

  王姐哆嗦着删手机照片,“上周西街老李多说句闲话,第二天铺面就被泼红漆...”

  项越等人像是没听到街坊的议论,只是埋头苦搬。

  别看刘老太家里人不多,东西真不少,

  不抓紧时间,怕是明天还得忙。

  整整一下午,项越都在带着小弟们,帮老太太搬家。

  刘老太抱着全家福坐上面包车,项越走上前往她怀里塞了个铁盒。

  “路上吃,童诏,开慢点。”他转身走得飞快。

  盒子里是五芳斋粽子糖,母亲临终前,最后喂他吃的就是这种糖。

  从那以后,项越不管到哪,身上都带着这个糖。

  房可儿走到项越身边,“那两万块钱,我自己补,能分期给你吗?”

  项越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房总有权力决定这些小事。”

  夕阳下,房可儿仰头看着项越,太阳的余晖洒在项越脸上。

  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傻乎乎的。

  ...

  晚饭时间,项越让人打包了饭菜,在槐花巷里摆开阵势。

  “开宴!”连虎一脚踹开啤酒箱,泡沫喷了疤蛇满脸。

  疤蛇:“......”

  二十几个汉子围着八仙桌碰杯,气氛很是热闹。

  往常这时候,槐花巷有很多人饭后遛弯。

  而此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黑漆漆的,灯都不敢开一盏。

  街坊四邻生怕被这群煞星注意到。

  项越等人才不在意,没人出来蹦跶是最好,安静。

  酒过半旬。

  项越冲童诏和连虎比了个手势,三人悄无声息的退到后院。

  后院不大,左边是一口水井,右边是一棵水缸粗的槐树,枝繁叶茂,显然有些年头了。

  槐树下面是一张小桌,三把椅子。

  想来老太太一家、以前常在这里吃饭、纳凉。

  项越蹲在树旁,指尖摩挲着树皮,喃喃自语:“希望真的是你。”

  老太太下午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他以前喝了酒总是念叨,说这个家就是宝,只要家在,就什么都不需要怕,槐树不倒,家不散。”

  前世的新闻出现在脑海中;

  老太太家拆迁,在槐树下挖出银元。

  彪哥那帮蠢货为抢银元逼死老太,最后全折在严打里。

  这件事的结局让人唏嘘,过程颇为奇幻,当时闹的很大。

  今天下午听了老太太的话,项越立刻想起这个新闻。

  信息完全对的上,新闻里的老太太就是刘老太!

  项越站起身,踹了脚树根,枯叶簌簌落下。

  连虎和童诏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越哥这是又咋了,这几天时不时就发呆,刚刚摸树,现在又踢树,要不明天挂个专家号给看看。

  “越哥喜欢这树?”连虎抡起砍刀就要劈,“俺给你扛回去当床!”

  在他心里,只要越哥喜欢的,做弟弟的都得满足,多个“树大嫂”也不丢人!

  项越气得踹他屁股,“你他妈当挖人参呢?拿锹!憨货!”

  连虎退后两步,摸着脑袋,也不恼,

  ( •̀ ω •́ )✧听哥哥的!

  童诏转身往外走,嗯,去买锹!

  没过多久,童诏拿着工具回来了,还带了把锁,顺手把院门铁链绕了三圈。

  不愧是团伙里的军师,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童诏递了一把锹给项越,“越哥,这底下是不是有东西?”

  项越眯了眯眼:“还不确定,听老人说过一个传说,加上下午老太太的话,很有可能底下有东西。”

  连虎看看项越,又看了看童诏,嘿嘿,挖土咧,咱家有的是力气!能帮哥哥!

  童诏眼睛亮了起来,怪不得越哥不让大家混了,混社会哪有挖宝来钱快。

  也不知道越哥祖上是不是倒斗的,懂风水!

  三人围着槐树挖了起来。一小时后,连虎抹了把汗,

  “越哥,这底下真能挖出来吗?”连虎喘着气问道,

  锹尖“铛”地撞上硬物。

  三人呼吸都停了,项越跳进坑里,蹲下身,指尖拂去泥土,露出一个锈迹斑斑地铁皮箱。

  “虎子,阿诏,快点!有箱子,来搭把手。”项越轻声说道。

  三人合力把箱子抬了上去。

  铁皮箱上有一把锁,被埋地下多年,锁身早已破旧不堪,

  连虎没使多大力,锁就被拽了下来。

  “卧槽!”连虎一屁股坐进土坑里。

  月光下袁大头泛着幽光,

  童诏抓起两枚互相敲击,脆响惊飞夜枭。

  项越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这辈子命运完全不同了,不只是自己和这帮兄弟,还有刘老太!

  悲剧再也不会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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