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临渊的记忆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吻姜清黎。

  但诡异的是,他竟然出奇地娴熟。

  接吻时熟悉的眩晕感,她手指的温度和含笑的眼睛,都让夜临渊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甚至于,被她抓着头发往下摁的时候,夜临渊也无师自通。

  取悦她这件事,似乎是一种本能。

  ……

  漆黑的地底,终日不见阳光。

  大多数蛇类会对这种地方适应良好,从而拥有安全感。

  但夜临渊现在很讨厌过于狭窄封闭的空间,随着污染值上升,他越来越受那段实验经历的影响,对于消毒水和营养液的味道产生强烈抵触。

  那些他以前压制的情绪,似乎正在疯狂反噬着他。

  选择这里,是因为不确定失忆的那几年在外有无仇人,雄性在发情期比平常脆弱。

  从离开实验室,夜临渊就没有合过眼。

  安全感似乎和睡眠一同消失了。

  但情事结束后,夜临渊久违地陷入了睡眠。

  梦境中,似乎有人拉着他,绕过狭长的昏暗长廊,一路往外。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甚至能嗅闻到带着花香的浅淡香气,抚过发丝,笼罩着他。

  他们到达了出口。

  光与暗,一步之遥。

  但在踏出最后一步时,手心的温度忽然消逝。

  四周景象轰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断重复的噩梦和尖叫声。

  夜临渊猛地睁开眼。

  眼前漆黑一片,他第一反应是摸自己身边的位置。

  没有。

  惊人的空荡。

  混沌的睡意还没褪去,强烈的烦躁和怒意就一拥而上,包围了夜临渊。

  看着空荡荡的室内,他几乎要冷笑出声。

  可以,爽完了就跑。

  他就知道,雌性毫无责任心。

  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得到了就无所谓。

  别让他抓到她,否则他会杀了所有勾引她的雄性,然后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跟自己——

  “你醒了?”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女孩的声音响起。

  思绪被骤然打断。

  带着怨气的杀意似乎也随之淡去。

  夜临渊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几秒,问:“去哪了?”

  声音微哑,但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清黎莫名觉得他这样子有点乖。

  想到听谢佑臣说过,夜临渊这会的记忆就二十左右,跟自己一样还是个年轻人,不禁心软,也多了几分耐心。

  “我刚才睡醒了感觉很饿,让你下属给我送点吃的过来了。”姜清黎举起手里的果子,“你吃吗?”

  “不吃。”夜临渊鼻尖微动,看她的眼神带着薄怒,“有雄性的味道。”

  陌生雄性,臭气熏天。

  姜清黎疑惑地皱眉:“雄性?没有雄性呀……Q-29他们都在这个基地外面守着呢。”她想了想,“哦,大概刚才给我送苹果的那只小松鼠是雄性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分辨松鼠的性别。”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名字的。”夜临渊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他主动?”

  姜清黎有点没跟上他跳转的思维:“你说的名字是指Q-29吗?”

  夜临渊警惕性很强:“还有谁?”

  姜清黎:“……”

  愣了两秒,姜清黎忍不住笑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夜临渊,以前吃人的醋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十几岁小孩和松鼠的醋都吃。

  她笑得眉眼弯弯,拿苹果的手都在抖,夜临渊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他在回想睡前的画面。

  总感觉,Q-29和姜清黎的距离太近了。

  雄性的占有欲强烈凶悍,尤其处于发情期。

  如果不是姜清黎在这里,夜临渊一定会警告Q-29,宣誓主权。

  但现在不行。

  他的眼睛要用来看姜清黎。

  夜临渊沉着脸坐在角落,一双竖瞳直勾勾盯着女孩,看着她笑完了,张唇一口一口吃掉青红交错的苹果,柔软的唇很轻易就让夜临渊产生联想。

  他收回视线,喝了口水。

  姜清黎吃完苹果,去洗漱间洗了手。

  擦干净手指,脖子上挂着的通讯器轻微震动了几声。

  出门在外,带终端不方便,终端信号也不好,谢佑臣就给姜清黎带了个通讯器,方便和他联系,有什么危险也方便他定位。

  姜清黎怕夜临渊看见了多想,悄悄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借着流水的声音遮掩。

  她看了眼消息,百里镜发来的,问怎么样了。

  姜清黎表示已经见到夜临渊了,他对自己也没有抵触,今天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给他做疗愈。

  来之前,吕鑫向他们招供了洗掉标记的办法。

  他们先用芯片控制住夜临渊,不断对他进行洗脑和精神攻击,花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让夜临渊认为他身上的标记是被迫种下的,让他厌恶雌性尤其是姜清黎。

  然后通过不间断的打斗,让夜临渊精疲力竭,奄奄一息。

  最后在夜临渊最虚弱的时候,通过手术摘除标记。

  吕鑫当时坐在办公桌后,神色间难掩优越感:“清黎,你都没有发现,Y-01其实很抵触你吗?他听你的话,只是因为标记。”

  “而实验体本来就没有感情,更不可能拥有什么所谓爱情,你们之前的标记只是个巧合。”

  姜清黎回神,收起通讯器。

  一推门,腰就被蛇尾卷起,勾回了床上。

  青年单手撑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问:“在干什么?”

  姜清黎眨眨眼睛:“洗手呀。”

  她举起双手自证清白,却被夜临渊单手扣住,拉至头顶。

  腰随着动作直起,整个人被迫面向他。

  没有遮挡,姜清黎耳尖微微烦热,又怕他虚晃一招,扫了眼自己的通讯器。

  夜临渊冷冷勾唇,一把扯开通讯器丢到角落。

  砸落在地的声音在寂静室内格外刺耳。

  骨节分明的指抚摸着她纤细的颈,虚虚轻扣。

  “在我的床上,想其他的雄性?”

  “你活腻了?”

  夜临渊顶着她,一字一句威胁,

  “再犯一次,让他准备好遗言。”

  姜清黎睁大眼睛。

  和初见时相似的场景和对话。

  那时的场景和现在似乎重迭在眼前。

  但不一样的是,姜清黎现在已经完全不怕他了。

  她仰起脸,吻上夜临渊的唇。

  青年猛地愣住,松开桎梏。

  姜清黎轻易就抓住他的漏洞,翻身坐在他尾巴上,轻咬他的唇瓣,声音很轻:“我没有想其他人,我现在只想和你做一件事……”

  喉结不自觉滚动,夜临渊下意识问:“什么事?”

  姜清黎看着他,眸光忽闪:

  “夜临渊,再被我标记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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