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在昏迷七日后终于睁开眼,喉间还残留着疫病灼烧的苦涩。

  他试图抬手唤小德子,却发现榻边站着两个陌生内侍。 "德公公呢?"他嘶哑着嗓子问。

  新来的内监跪着回话:"殿下节哀,德公公淹死在水患里了。"

  五皇子指尖掐进锦被,明明被救那天,小德子虽然受伤了,可还是活的。

  恐怕是皇后的人在救援中动了手脚。

  五皇子盯着帐顶鎏金蟠纹,后背沁出冷汗。

  慈母牢笼 轩辕皇后每日辰时必来,亲手替他试药温度。宫人们都说娘娘衣不解带照顾庶子,连陛下都赞她贤德。

  只有五皇子整个人入赘冰窟。

  太医说疫病伤了神魂,五皇子便顺水推舟装起疯癫。

  "皇儿再想想,"皇后今日又端着药碗柔声问,"那晚究竟是谁带你出宫的?"

  五皇子突然打翻药碗,盯着泼洒的药汁痴笑:"蝴蝶...红的蝴蝶飞走了..."

  五皇子醒了,却成了个“疯子”。

  他披头散发缩在床角,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时而痴笑,时而惊恐地指着虚空尖叫:“血!好多血!德子……德子回来了!”

  轩辕皇后站在殿外,看着疯癫的五皇子。

  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小德子临死前有没有告诉他什么?

  她不确定,所以她必须死死盯着他,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和任何人单独接触!

  轩辕皇后原本的计划天衣无缝。她先安排染了疫病的女子引诱五皇子行极乐之事,再命人暗中破坏醉仙楼的龙骨支柱,让整座楼塌下来,彻底掩埋他的尸体!

  双管齐下,他必死无疑!

  只要五皇子一死,皇家一年内不得办喜事。

  五皇子这个孽种,她早就想要他的命了!

  这样,苏清澜就无法如期嫁入沈家。

  太子就能趁机要了苏清澜,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下作,但是最为实用,一次不行就两次!

  有了苏清澜,就等于有了邱白!

  届时,关于长生之事就可以重提,陛下的命也就攥在自己的手里了!

  可偏偏……

  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也正好,这样五皇子的死,就更加无迹可寻!

  可是五皇子真是命大啊!

  这样都不死!

  轩辕皇后有些疯魔,这样都不死,居然被救了回来!

  轩辕皇后几乎咬碎银牙,可面上却仍是一副慈母忧心的模样,日日守在五皇子榻前,亲自喂药、擦汗,做足了贤德姿态。

  五皇子不是傻子。

  他知道皇后在试探他,所以他必须疯得更彻底!

  他故意打翻药碗,把饭菜泼在宫女身上,甚至半夜突然尖叫,吓得守夜的太监魂飞魄散。

  疯得越真,活得越久!

  但五皇子心里清楚,皇后不会让他活太久!

  轩辕皇后终于沉不住气了。

  五皇子活着,就是个祸患!

  她必须尽快除掉他!

  于是,她红着眼眶跪在皇帝面前,哭诉道:“陛下,臣妾听闻汴京城外的灵隐寺极是灵验,不如让臣妾带皇儿去祈福,兴许能让他早些好起来……”

  翌日清晨,萧逸尘已在前厅处理完紧要公务,端着早膳折回寝房。他抬腿勾过圆凳坐在床沿,瞧着正在梳妆的苏清澜笑道:"睡得可好?"

  "尚可。"苏清澜斜睨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莲子羹。

  萧逸尘指尖轻叩床柱:"看来是昨夜不够尽心。"忽而话锋一转:"苏家小院被淹了两日,你倒沉得住气。"

  "等雨歇自然就退了。"苏清澜小口啜着羹汤,浑不在意道:"大不了露宿街头。"

  "琼华巷有处空宅。"萧逸尘望向窗外绵密的雨帘,"与萧府就隔着一道墙。"

  苏清澜系紧衣领遮掩颈间红痕,闻言摇头:"太近了。"

  "若离得远——"萧逸尘替她抚平后领,指腹摩挲着那些嫣红印记,声音陡然低哑:"怕是要相思成疾。等忙完这一阵,我给你重新翻修屋舍,可比那裴家修的好。"

  苏清澜笑着开始穿衣裳,低头系带子的时候,后颈出露出的痕迹如同落梅,正是萧逸尘昨夜一寸寸烙下的私印。

  苏清澜抬眸望向他:"我先收拾走了。眼下水患将退,趁人多时不显眼,等人少了反倒招摇。"

  萧逸尘皱眉:"别涉水。"

  "我乘马车去。"她理着袖口道,"让云川把车驾来。"

  恰在此时,寅虎端着茶盘掀帘而入。萧逸尘不假思索道:"不必叫云川,那车坏了。"

  "坏了?"苏清澜转身挑眉。

  寅虎在短暂错愕后迅速会意,板着脸沉痛附和:"回夫人,那车辕确实不牢靠。"

  "无妨,"苏清澜不以为意,"让赵高修修便是。"

  寅虎偷瞄萧逸尘脸色,支吾道:"属下已经......已经......"

  "拆干净了。"萧逸尘从容接话,"连轮轴都卸了。横竖府里马车多的是,送你辆新的。"

  苏清澜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先说那个问题。

  夫人?还是那么结实的车子怎么坏了?

  还是坏了为了要拆的轮子都不剩。

  苏清澜睨着萧逸尘,萧逸尘凤眼带着得意,从寅虎托盘中拎起一双鹿皮短靴:"硝得极软的鹿皮,防水,穿这个。"

  他自个儿蹚疫水从无顾忌,却绝不许心头肉沾半点污浊。这靴子用的整张雪鹿腹皮,光料子便抵得寻常人家半年嚼用,更遑论请的京师最好的匠人缝制。

  萧逸尘单膝点地替她系紧靴带,指尖在踝骨流连片刻,仰头笑得餍足:"正合脚。"

  "整日跟户部哭穷要银子,"苏清澜踩着价值连城的靴子轻点他肩头,"倒有闲钱置办这些?"

  "总得藏些体己不是?"他顺势握住那只玉足。

  "哟——"苏清澜拖长声调,"萧大人竟有私库?"

  "多着呢。"萧逸尘拇指摩挲她脚踝,两人眼波绞着笑,将寅虎钉在原地进退不得。

  寅虎杵在原地,眼珠子左右乱飘。暗卫营里活阎王似的主子,成日板着张能冻死人的脸,罚起人来眼睛都不眨。这会儿倒好,在夫人跟前那叫一个谄媚,那叫一个殷勤!

  他正暗自咂舌,忽听萧逸尘冷声道:"发什么愣?去偏门备车,让暗卫都警醒些。"

  寅虎忙不迭退下,谁知刚合上门帘,又急匆匆折返:"主子,宫里来旨了!"

  话音未落,萧逸尘已霍然起身,一把将苏清澜也带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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