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墨与蝉蝉隔空相望,心都要被她绵绵情意的眼神看化了。

  谁能拒绝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大美人呢?

  至少何书墨是拒绝不了。

  他张开双臂,示意蝉宝过来。

  蝉宝绣鞋踩着地面,先是一个小步,然后直接一个大步,欢快投入何书墨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郎触感弹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何书墨舒服地叹了口气。

  人生赢家,莫过于此。

  蝉宝一向是很黏人的,只是最近她和何书墨都比较忙,加上林霜意外受伤的事情,导致他们一直没机会见面独处,好好腻歪。

  今日算是彻底解馋了。

  何书墨低头,看着猫儿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女孩,不由得眼神宠溺,语气轻柔。

  “蝉蝉,咱们过去抱会?这窗户还没关呐。”

  玉蝉依依不舍地从男子怀里挣开,眼神不满地站在一旁。

  何书墨笑着关窗,然后拉着蝉宝的小手,把她安放到墙边,低头去捉她的唇儿。

  玉蝉原本不满的情绪,在何书墨的谆谆教导之下,在双方亲密的互动之中,尽数化作刺眼的潮红飞上脸颊。

  细算起来,何书墨其实有许久没怎么关心过蝉宝和酥宝了。

  主要是最近霜宝受伤,形势危急,他身上大半精力除了要操持卫尉寺,便是要操心霜宝走火入魔的事情。

  的确没多少时间顾及蝉宝和酥宝。

  眼下好不容易与蝉宝见面,何书墨自然不会放过与她巩固感情,培养亲密的机会。因此吻得相当认真和投入。

  何书墨在水平上,本来就比蝉宝高了好几个档次,眼下又专注认真,更是打得蝉宝无法招架。

  以至于让蝉宝身子发软,玉腿无力,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当。

  深吻之后,年轻情侣相拥对视,在郎情妾意的无言沉默中,房间里的情欲浓艳欲滴。

  气氛到了,关系也到了,何书墨干脆附在蝉宝耳边,轻柔询问:“蝉蝉,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蝉宝便已经螓首轻点,心领神会。

  片刻之后。

  在京城的深秋,何府宅院中响起了“阵阵蝉鸣”。

  莫约小半个时辰过去,何书墨浑身舒爽,暂时地释然了,他开始考虑起百家哲学,星空深处,还有人类未来究竟何去何从。

  其实何书墨原本的意思,是找蝉宝开一局双排。

  他之前在御廷司办案的卷宗中,获得了一个保持元阴的野路子,因此不必担心蝉宝没了元阴,被她家小姐察觉。

  当然,物理意义上的破损,那法子是没法还原的。但以蝉宝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何书墨没有人敢从物理意义上,用眼睛和手去碰蝉宝私密之处。所以只要保住元阴不散,就能应付过去。

  不过,蝉宝似乎领会错何书墨的意思了。

  毕竟双排不是何书墨之前教过她的方法,“躬亲事毕”才是。所以她便默认按照之前的惯例去做了,虽然最后何书墨的确是挺满意的。

  不忠逆党进入技能冷却时间之后,何书墨抛开男女之事,拉着蝉宝坐到桌边,取出高玥花费几天时间,整理调查所得的葛文骏的行踪。

  何书墨道:“袭击葛文骏的目的,我应该不用再与蝉蝉重说一遍了吧?”

  “嗯。”

  玉蝉点头,示意她知道。

  葛文骏虽然被送入刑讯司大牢,但其实在心里仍对鉴查院和燕王抱有期望。在这种情况下,他便倾向于安于现状,维持之前的生活状态,没有投靠贵妃娘娘的动机。

  只有通过刺杀,刺破葛文骏自以为是的安逸的现状,他便不得不重新审视朝廷中的斗争关系,以及他所剩余价值,到底对谁有利,对谁无用。继而迫使他选择投靠贵妃娘娘,追求娘娘的庇护。

  何书墨将高玥的报告摊在桌上,手指其中的关键点,道:

  “葛文骏性格不好,而且不是京城人,在京城没什么人脉,因此他的交际圈很窄,每日循规蹈矩,往返家宅和枢密院。他常年保持的活动只有两个,一个是野狩,另一个是喝夜酒。在野狩时,葛文骏十分警觉,按理说是好的行刺机会,但是他人在京城外,不便逃跑,想放走他难度不小,因此我们只能选第二个,在他喝夜酒时发动袭击。”

  “嗯。玉蝉都听公子的。”

  蝉宝抬起美眸,瞧着身边男子的侧脸,有些憨憨地说。

  何书墨笑着摸了摸蝉宝的头,顺便捏了下她嫩滑的脸蛋,然后才重新说回正事。

  “葛文骏虽然有多年军旅生涯,大小战役也都打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能手。但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四品,而我们蝉蝉是善于隐匿身形的三品,因此对他发动袭击,其实并不困难。困难的地方在于,我们得事先设计一个巧合,一个让他在蝉蝉手下合理逃掉的巧合。”

  玉蝉想了想,道:“我若全力出手,他逃不掉。”

  何书墨道:“这我自然清楚,所以得让他‘巧妙’地逃掉。他如果死了,那咱们的线索就断了。”

  “那,我放水?”

  “只能放一点点,放太多水我怕他看出来你是刻意不杀他,那样他必然心生疑虑。”

  种种条件限制之后,玉蝉便没了主意,眼巴巴看着何书墨。似乎是等着他来拿主意。

  何书墨冲蝉宝笑了笑。

  他发现厉家贵女的三个丫鬟真有意思。她们虽然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霜宝身上有种很明显的“姐感”,行事风格比较符合她的年纪,成熟贴心周到。

  酥宝身上则是一种没代沟的“女友感”,与何书墨打打闹闹,感情很好。

  至于蝉宝,她有一种年纪更小的“少女感”,平常不爱说话,酷酷的。只有和她谈上恋爱之后,才会发现她心理年龄其实不大,对关爱需求多,像小女孩似的很是黏人。

  何书墨细心道:“葛文骏单靠自己的能力,定然无法在姐姐手下走脱。可如果姐姐杀他那时,他身边有个三品帮手,那情况便完全不同了。”

  玉蝉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让林霜去救他?”

  “不,那太刻意了。咱们得找个没有势力背景的江湖人,只需顺手搭救便好,不用做更多事情。”

  何书墨接着和蝉宝细聊了计划实施时的具体细节。

  两人从站位和动作开始推敲假设,一步一步模拟当时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由于是全程有说有笑,并不烦闷,所以不知不觉便天光放晓,来到了清晨时分。

  何书墨打了个哈欠,道:“现在离上衙还有段时间,蝉蝉要小睡一会儿吗?”

  玉蝉本来打算摇头,因为她并不困。

  但看到何书墨睡眼惺忪的样子,她便又转而把摇头换成了点头。

  何书墨脱去外衣,钻入床铺,给蝉宝留了不少空间。等蝉宝宽衣解带同床共枕之后,他便抱着蝉宝香软的身子,嗅着她带有温度的好闻的体香,极快进入梦乡。

  他耗费心神推演了一晚上,的确是累极了。

  但玉蝉并没有睡着。

  她眨巴着美眸,仔细瞧着身边男人的样貌,似乎怎么看都不厌烦。

  ……

  这日放衙。

  葛文骏坐着车驾,面色不好。

  他此前都是骑马上值的,枢密院毕竟是军官武人的枢密院,坐车驾出行在别处稀松平常,但在枢密院,则是一种比较“女人”的行为。

  血气方刚之地,缺乏阳刚自然会被别人小瞧。

  故而葛文骏此前几乎不坐车驾,而是骑着漂亮骏马招摇过市。

  但后来,随着何书墨强行抓人的事件发生,他的名气在枢密院中近乎一落千丈,骑马出行便不太合适了。

  不过,名声受损,还不是葛文骏最难受的事情。

  他最接受不了的,是公孙宴的默不作声。

  似乎他此前为枢密院所受的委屈,都是他自己应得的,大领导既不嘉奖也不安慰,甚至不批评,好像完全不在乎。

  虽然马参事说,这事不能急,公孙大人那边,可能已经与燕王或者娘娘,或者其他势力接洽,只是没有结果,不好表态。让他保持耐心,再等等看看。

  葛文骏每次都说知道了,但有些事情,哪怕他什么都明白,可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所以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何书墨抓的是公孙宴在枢密院的嫡系,比如军情部的孔子辉,那公孙宴还能像现在这般淡定吗?

  可惜没有如果。

  孔子辉被抓的情况,永远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从枢密院出去的马车缓缓停在葛府前面。

  葛文骏大步下车,朝门口的小厮问道:“夫人今日下厨了没?”

  “下了,老爷,夫人亲自做了一道红烧鲤鱼,等您下值享用。”

  “哈哈,好!”

  葛文骏心满意足地朝厅堂走去。

  他夫人姓洪,名叫洪琴雨,是忠勤侯府出身,当代侯爷的表妹。属于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

  唯一的缺点是之前嫁过人。洪琴雨嫁人后,没过几年好日子,那人便因为换防边军,遭遇小规模伏击,然后恰逢喝酒误事,最后死了。

  原配丈夫死后,洪琴雨当了几年寡妇,算是守了妇道。此时他葛文骏正巧来到京城,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忠勤侯。

  忠勤侯慧眼识人,觉得他必成大器,且与洪琴雨年纪合适,于是索性将表妹撮合到了他葛文骏的府上。

  送上门的女人,葛文骏当然不会拒绝。

  寻常人或许会嫌弃洪琴雨是嫁过人的寡妇。但葛文骏却认为没什么大碍。

  他出生长大的村里,甚至以娶带小孩的寡妇为荣。

  要说道理其实很简单,黄花大闺女没有经验,容易难产。带小孩的寡妇便不同了,不但能干活理家,而且不是头胎,无论是顺产还是照顾孩子,都有经验,比黄花大闺女更有优势。

  所以备受葛文骏家乡人追捧。

  事实证明,葛文骏的选择还真没错。

  洪琴雨经历过一次成亲,同时年纪不小了,确实是个很“务实”“踏实”的女子,和他组成一对后,自动接过内宅的把他的家宅操持地服服帖帖,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刚成亲那几年,他和洪夫人如胶似漆,几乎是两年大一次肚子,几年下来,儿女双全,再无遗憾。

  洪琴雨优点虽然很多,但却有一点不好。

  她会严格控制葛文骏的酒量,每次只给他喝一点,连解渴都不够,完全不够葛文骏这个常年在北地征战之人的胃口。

  卧房之中,葛文骏语气软弱,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好娘子,再让葛某喝一口吧。”

  葛文骏在饭桌上不好开口,毕竟还有小辈在呢,但回了卧房,老夫老妻之间,便没那么多讲究了。

  洪琴雨四十出头,青春不再,但家境不差,加上保养得当,身上有种年轻闺秀所没有的成熟韵味。

  “喝不了。我当家一天,你便别想在酒水上放肆。不是有本事去外面喝吗?去呀,我不拦着你。”

  葛文骏笑道:“不敢不敢,娘子,天不早了,咱早点歇了吧。”

  时间来到子时,葛文骏确认洪琴雨熟睡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地收拾起床。

  成亲多年,葛文骏偷摸出去喝酒的习惯,自然是瞒不过洪琴雨的。而他之所以能多次出去,其实主要是得益于夫妻之间的默契。

  他晚上如果把洪夫人伺候满意了,第二天喝酒回来,夫妻俩大概率安然无事。如果不尽全力,敷衍了事,洪夫人便会与他闹一闹。

  这也是高玥情报中,葛文骏几乎从不夜宿楚淮巷的原因。

  弹药提前打完了,夜宿楚淮巷还有啥用?

  又不是人人都像何书墨似的,身怀千锤百炼的不忠逆党,执着造反的斗志昂扬不灭。

  楚淮巷,留香楼。

  楚淮巷作为京城深夜之中,少见的热闹之地,天然便会吸引不眠的人群朝此聚集。

  而留香楼,便是楚淮巷夜晚,吃花酒,看表演的好地方。

  留香楼的“香”字,既是指女子香味,又是指楼中招牌的酒香。

  葛文骏算是留香楼的常客了,他身穿锦衣,做寻常老爷打扮,一进楼中,便朝嬷嬷要老三样:金风露、油炸花生、猪头肉。

  金风露是留香楼的招牌好酒之一,讲究一个入口辛辣,后劲绵长。

  葛文骏北地待多了,就喜欢劲大,能辣嗓子的酒。

  不多时,留香楼小二便端着菜盘,一口气把葛文骏的三样菜都上齐了。

  “客官,您慢用。”

  葛文骏得了酒菜,迫不及待拿起酒杯,倒上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口腔,他两眼虚眯,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忽然,葛文骏感觉到后颈微凉,他回头一瞧,不见什么特殊之处。

  “兴许是方才有人开窗,天寒夜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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