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生病的人数已增长至三百人!

  且第一例病发的,眼看进气多出气少,就要不行了。

  接着,那人就被白虎军抬走。

  有人见着,那人被抬进了县衙,此后也不准家人探望,再无动静。

  有人怀疑,人是不是死了?

  可生不见人死不尸,加上有太女“就地问斩”的口谕在,便是有人嘀咕两句,也不敢往外多传。

  紧接着,当天晚上,县衙就有消息传出来。

  “殿下已找到问题了,三天之内就能解决。”

  “此次病疫,殿下言不足为惧,动动手指头就能治好。”

  ……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飞快传遍整座城。

  一时间,有病重的家人喜极而泣的,也有人相拥欢呼的。

  城中,多日来的压抑萎靡气氛,顿时一消而散。

  “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城里城外,大街门户,处处都能听到高呼声。

  是夜。

  无星无月,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城东水库边,低矮的土坑里。

  “你说,殿下这主意奏效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殿下交代了,只要咱们好好守着,准能抓个现行。”

  “可是这还要守多久啊?到底抓谁殿下也没个准信,万一抓错了人怎么办?”

  “嘿!是不是抓错,殿下和县太老爷会审问。”

  “甭管是谁,只要靠近这水库的,咱们只管逮……”

  这一句话未完,说这话的衙差顿时看到一道黑影出现了。

  “我草!”他爆了句粗,更伏低了身体,死死盯着那道黑影。

  黑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靠近水库。

  天太黑还离得远,衙差们看不清黑影在干什么。

  但殿下说了,凡是靠近的都抓!

  几名衙差对视一眼,默认三二一,呼啦冲的过去。

  “走你老母的狗东西!”

  几人三两下将那黑影按住,有人点燃火把一看。

  “咦咦,这不是阿月寨的少寨主阿月木嘛?”

  “管他什么寨,狗东西不干好事,绑起来带去见殿下。”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阿月木无法挣脱,他想说什么,早有人顺手往他嘴里塞块烂布。

  一切由殿下定夺!

  一队十人的衙差,其中三人带阿月木去县衙,剩下七人熄灭火把,继续蹲守。

  用殿下的话来说,万一还有黄雀呢?

  继续蹲!

  @

  县衙大堂,灯火通明。

  荼茶背着手,围着阿月木走了两圈。

  她既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荼茶直接问:“城里饮水里的蛊卵是你投的?”

  阿月木不说话,浑然一副我就不开口,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架势。

  荼茶继续问:“你爹被判秋后问斩,你心生报复,本殿下能理解。”

  “不过,”她话锋一厉,“你哪来的蛊卵?”

  圣姑说过,那种蛊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不是荼茶的龙玉与众不同,只怕是南疆也无人能解。

  这种手段,荼茶不自觉想起永生教来。

  她的龙玉对付永生教,总是格外有奇效。

  阿月木还是不说话。

  荼茶冷笑:“你不说也没用。”

  “来人,”她一声令下,“上蛊。”

  桫椤大步走出来,从小布袋里掏出枚像萤火虫的蛊。

  阿月木眼瞳骤缩:“真蛊!”

  南疆人擅蛊,各种稀奇古怪的蛊虫都有。

  其中这种“真蛊”,顾名思义,吞下去问什么答什么,效果好得很。

  荼茶知道有这蛊的时候,当即使金子通过桫椤预定了一批送獬豸。

  獬豸+真蛊,简直如虎添翼啊!

  阿月木咬紧牙关,做垂死挣扎。

  白博雅冷笑一声,出手咔咔就卸了他下巴,将真蛊塞进去。

  接着,又咔咔两声将他下巴接好。

  那力气大的,痛的阿月木脸色一白。

  荼茶居高临下:“阿月木,还不如实招来。”

  阿月木神色恍惚,老老实实交代。

  “十日前,有一黑袍人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报仇……”

  事情如荼茶所料,其实很简单。

  最近两月,永生教在南疆深山里的窝点,接二连三都被白博雅连根拔除。

  这无异于将永生教在南疆的布控打乱,将它延伸到大晋的手脚全部斩断。

  狗急还跳墙。

  永生教就将主意打到了云城头上。

  他们提供的蛊卵,其他的阿月木就不清楚了。

  嘟嘟嘟。

  荼茶指尖轻扣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阿月木猛地清醒过来。

  他神色难看:“知道也没用,他们说过此蛊医入体便孵化,没有解蛊之法。”

  他恶意的笑起来:“云城要灭亡了,云城要灭在你的手里!”

  下一刻,他猛地用力往下一咬。

  白博雅早防着,一脚就踹过去,将人踢的来翻倒。

  他钳住阿月木的下巴,伸手进嘴一抠。

  一枚拇指大小的东西掉出来,那东西只薄薄一层油纸包住。

  用力一咬就能咬破。

  白博雅挑眉:“毒药?”

  荼茶却摇头:“脏东西。”

  她眼里,那东西泛起紫黑雾气。

  她扬手将油灯丢过去,嗤啦就烧的干净。

  阿月木剧烈咳嗽:“没用,都没用的,所有人都要死,皇太女殿下你也要死,哈哈哈哈哈。”

  恰此时,圣姑领着个人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中蛊的。

  眼下,他脸色红润,唇色正常,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阿月木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就像是被人扼住脖子的鸭子,再笑不出来。

  “殿下,”圣姑递给荼茶空碗,“这就是孵化后的蛊虫。”

  空碗底部,一条头发丝粗细的红色线虫,蜷缩盘成一团。

  在荼茶眼里,红色线虫上弥漫着一丝丝紫黑色的脏东西。

  嘭。

  她将空碗掷到阿月木面前:“他们是不是还告诉你,只要一声令下,中蛊的人就会言听计从?”

  阿月木震惊的看着荼茶:“你……你怎么知道的……”

  荼茶冷笑,黑浚眸子泛起浮冰碎雪的寒意。

  她没有理会阿月木,只是下令道——

  “上将军,调遣一万人马,埋伏在云城外的山林里。”

  “南疆圣姑,本殿下令你一天之内,为所有病患解蛊。”

  “沈监军和边野,召五百身手灵活、脑子聪敏的人,伪装脏人为诱饵。”

  啪!

  荼茶一拍惊堂木:“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齐高喝:“末将/臣等/草民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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