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杜府,祁泽谦的目光就一直四处搜寻。带着凌厉又挑剔的光。

  杜聊苍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门生打量,打趣道:“怎么着?你想收弟子?”

  祁泽谦有些没好气,“你有多少门生?都在这里了吗?”

  杜聊苍有些疑惑,但也往旁边看了看。

  “大部分都不在,老祁,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的神色变得凝重,祁泽谦轻松了些许,不是这老小子就好!

  轻叹了一口气,“去你书房说!”

  到了杜聊苍的书房,杜聊苍把门外的下人都支走,房内只余他们二人。

  “老祁,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发生什么事了?”他焦急地问道。

  祁泽谦很想让他直接将所有门生都召集到一起,他一个一个地排查。但事关自己的女儿,他又不想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以免坏了女儿名节。

  考虑了半晌,问道:“平时璇儿过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璇儿?......异常之处?”

  杜聊苍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但好友既这样问,定有他的道理。

  回想道:“并无什么异常,她偶尔累了,会去她的厢房中歇息。院子里的婆子和丫鬟都是可靠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事。”

  祁家的九个儿女,在杜府都有属于自己的厢房。

  他们平时过来,若是觉得累了,便能去自己的厢房歇息,将这里当成了半个家。杜府的下人,也将他们将成主子一般对待。

  这九间厢房,都是杜聊苍精心挑的,位置安静清幽。里面服侍的下人,全都经过了他的亲自审查才会放进去,保证忠心!

  杜聊苍想不出原因,当下就急了。

  皱眉问道:“老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璇儿受了什么委屈?”

  祁泽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烟烟发现,璇儿好似是有了心上人,就在你的门生之中!”

  “什么?!”

  杜聊苍腾地坐起来,“是哪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他!!”

  见他的反应和自己一模一样,祁泽谦觉得有些好笑,连怒气都散了不少。

  烟烟昨晚跟他说过,若是对方的人品相貌不错,就让他好好留意看看。

  毕竟,让女儿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总比盲婚哑嫁来得好!

  他一向听烟烟的话,觉得妻子说得有理,所以今日过来,没有直接拔剑。

  杜聊苍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回想。

  “让我想一想!平时璇儿过来时,我就说怎么那些小子,都喜欢围在外面,排着队地找我讨教!原来那些臭小子,竟然是看上了我家璇儿!”

  “什么你家璇儿?那是我家璇儿!”

  “这不重要!”

  杜聊苍挥挥手,“干女儿就是女儿,不要在意细节!”

  祁泽谦生着闷气,又听他说道:“要不我现在把那些臭小子,全部叫过来,一个一个地审问?”

  “那怎么行!”

  祁泽谦站起来,急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是审犯人啊?事关璇儿声誉,不可如此大张旗鼓!”

  “那怎么办?”

  杜聊苍搓着手,“要让我知道是哪个臭小子勾走了我家璇儿,我非把他打脱一层皮不可!”

  祁泽谦轻哼一声,向他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两人嘀嘀咕咕,不一会儿便商量好了对策。

  对策商量好了,二人立刻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气度,面对面坐下来对弈。

  祁泽谦看着杜聊苍这张脸,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老杜。”他落下一子。

  杜聊苍拎起棋子,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棋盘上。

  “何事?”

  祁泽谦看了一眼杜聊苍,再次落下一子后,缓缓说道:“老杜,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成家娶妻?”

  杜聊苍闻言,手中棋子在空中顿了顿,随后稳稳落下。

  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在棋盘上。

  笑道:“你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自然是关心你!”

  祁泽谦看着棋盘,表情沉稳,“你比我还大两岁,如今我女儿都有心上人了,你竟还孤身一人。你父母泉下有知,也定是不愿让你孑然一身!”

  杜聊苍轻笑,“我有五个干儿子,四个干女儿,还有那么多门生,又怎会孑然一身?”

  “老杜。”祁泽谦将手置于棋盘边,声音带上了冷意。

  “你是不想,还是不愿?亦或是......”

  杜聊苍抬眸,看清了他的脸色,随即了然一笑。

  声音不疾不徐:“如今政事繁忙,我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尽忠,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况且,婚姻之事,需得慎重,我尚未遇到合适之人,不愿草草了事。”

  这段解释过于完整,也过于冠冕堂皇,就像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祁泽谦自然是不信的。

  他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知杜聊苍既这样说了,便一定会这样做。

  冷声道:“你最好是!”

  杜聊苍笑得淡然:“自然是!”

  也必须是。

  说罢,两人又专心投入到棋局之中。

  *

  从第二日开始,黎允烟便拘着祁子璇,没让她外出。

  祁子璇向来懂事听话。

  听母亲说她最近身子不适,想让她留在家中,替她料理家事。祁子璇既担忧又乖巧地应下了。

  守在黎允烟的身旁,细心地侍奉自己的母亲。

  一连十日,祁子璇都未再出长公主府大门一步,也未曾去过杜府她干爹家。

  这十日里,杜聊苍细心观察每一个门生的行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魏越帆的身上。

  魏越帆,今科状元,今年18岁。他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个极有前途的小伙子!

  杜聊苍之前极为看好他!

  他是寒门学子,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极为不易!

  且他品性高洁,中第后,拒绝了世家拉拢和高门捉婿,一头扎进了翰林院。

  经他观察,这小子最近的行为,有些可疑。

  以往祁子璇常来的时候,他隔三岔五就来请教问题,半天都不走,精气神特别旺!

  可这十日,祁子璇没来。

  魏越帆每日过来之后,东看西看,而后神色黯然,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

  跟没魂了似的,十分可疑!

  杜聊苍决定试探他一番。

  这天,杜聊苍把魏越帆叫到书房。

  杜聊苍的书房中,一直挂着那“横渠四句”,署名是张载。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长公主 黎允烟 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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