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了?”张医生吓了一跳,然后立刻闭上眼睛安慰自己,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问那村民:“你不是在故意吓我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他在这里时间长了,和这里的村民都熟悉,给他们看病之余,也和他们一起耕田,彼此都很熟悉,时而会开些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真的被救活了。是新来咱们这里下放的一个女同志给救的,就拿着针往大队长媳妇脚上扎,扎着扎着,人就给救回来了。现在人好好的,我刚才还见她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真有那么神。”张严正蹙起了眉头,似乎想相信村民说的,又觉得很玄乎。

  之后,又来了两个村民,他向那两个村民打听,才知道大队长媳妇儿真的被救活了。

  既然他们村里来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大队长应该能放他回城了吧。

  等医务所里没病人了,他也得下地,在田里见到了大队长,边跟他说了此事。

  “队长叔,我听说婶子被一个新来的下放女同志救活了,婶子现在还好吧。”

  “挺好的,跟正常的时候一样。”

  张严正有些惭愧:“叔,我当时给婶子检查的,确实心跳脉搏啥都没了。”

  “我知道,你不会故意把活人看成死人,我当时摸了她的呼吸心跳,也觉得她死了,这个小姑娘很神啊,又把人给救活了。”

  张严正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叔,这新来的同志不简单,她那么厉害,至少比我强得多,不如让她来做咱们大队的村医怎么样?”

  大队长瞟他一眼:“你又想回家了?”

  张严正呵呵一笑:“什么都瞒不过队长叔。”

  “人家刚来这里,对咱们这里不熟悉,咱们这里的人对人家也不熟悉。况且,当村医不单单要咱们愿意,还得人家愿意,再考察一下这小同志的综合素质,究竟适不适合做村医。一个月后吧,要是她能做村医,就让你回城。”

  张严正可谓是喜不自胜,“队长叔,咱们说好了。”

  “嗯。”

  地主宅院内

  其他该修的地方修了,但院子里只有一个厕所的地方,男女厕所中间隔着一堵墙,厕所以前的墙塌了半截,他们之前方便的时候都是弯着身进去的,外面还要有人看着,需要修一下。

  钟绾绾叫了其他三家:“院子里只有一个厕所,你们要是也想用咱们就一起修一修,要是我们自己修了,你们就不能用。”

  谁还能用不到厕所,赵淑云倒老实了,钟绾绾一说,她就赶紧去干活儿了,秦秋雪也去了,傅母叫林婉柔去,林婉柔嫌脏不去,傅云蕊也不去。

  她们谁都不动,到时候照样上,不相信那几个人能一直看着厕所。

  钟绾绾便和赵淑云,秦秋雪修女茅厕,男厕所男人来修,秦母心疼儿媳妇,把钟绾绾替了下来。

  半晌,傅母中午喝多了生水,突然肚子疼,想解大手去厕所,被秦母揪住推到了一边,“干活儿的时候不积极,拉屎拉尿倒积极,滚一边去拉。”

  “我,我太急了,快让我进去,不然我就拉裤子里了。”

  “管你拉哪儿呢,不过不能拉着地上,这是公共的地。”

  傅母实在憋不住了,噗噗噗,她崩屎了,弄了一裤兜子,快把她恶心死了。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也多少恶心到了别人。

  回到屋里,好不容易弄干净,麻溜地去帮忙修厕所了。

  到了天黑前,厕所修好了,秦家人也终于修好了屋顶,搭好了土炕,不过,新搭的土炕还不太结实,必须等两天里面的湿泥巴干了才能睡人。

  秦家人留大队长二儿子吃饭,人家给拒绝回家去了。

  傅家人在那儿哼哧哼哧,也就堪堪把房顶给补好了,所有的活儿基本上都是傅云飞干的,把他累的够呛,还搞了一身的泥巴。

  他们今天刚来,晚上又要进行一轮游街。

  还是和中午一样,每个人脖子上挂着牌子,到外面接受群众的批评。

  这些人里数林保国最害怕。

  中午的时候他挨的打最多,现在又给他剃了个丢人的发型,他出去不止要遭受身体上的攻击,还要遭受那些嘲笑的目光。

  果然,他刚出门,看到他新造型的人就笑个不停了。

  不止这些围观的人觉得可笑,钟绾绾他们也觉得很好笑,只不过这种场合要尽量憋一下。

  傍晚在地里干活儿的人都下工了,也没中午那么热,看热闹的人比中午一点都不少。

  不过拿着石子击打他们,朝他们吐口水的人少了,大部分都集中在臭流氓林保国那里。

  一帮调皮的孩子蹦蹦跳跳跟在林保国屁股后头,说着他们给林保国编的顺口溜:

  “老秃驴,臭流氓,你爹怀孕,你娘上墙,生出了你这个老杂种,你下一代没屁眼杂的更强。”

  林婉柔:“……”

  “锄禾日当午,下田好辛苦。幸亏有流氓,斗斗喜洋洋。哈哈哈哈……”

  此时的林保国,情绪是几近崩溃的,内心是极度害怕的,身体是非常脆弱的,

  天啊,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算了,让他受这种折磨。

  他没有死,显然是还不想死。

  转头看一下那边的秦家人和傅家人,傅家人也在遭受攻击,只有秦家那边还好一些。

  再看看他曾经的继女钟绾绾,她知道秦家人都是沾了钟绾绾的光,要是自己以前能对这个继女好一点,她应该会知恩图报的吧。

  游街在一帮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闹中结束。

  胡盛林跟他们说:“你们赶紧做饭吃一下,晚上还要去大队部那边开集体生活会儿,当着大队里所有社员和下乡知青的面,对你们以前做的那些错事做出检讨,你们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思错误,制定出改正的方向,让群众们看到你们的悔悟。

  有纸笔的可以先写下来,到时候念一下就行了,没有纸笔的就在脑子里过一下到底该怎么说,大概七点钟的时候到大队部去,谁都得去,以后每天都要开这样的会,你们心里都有个准备。”

  胡盛林一离开,这些人就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连钟绾绾都没想到来到这里游街就算了,还要开被别人批判,并且要自己批判自己的集体生活会。

  “这要把咱们家那些老底都拿出来说说吗?”秦母说。

  “倒也不用全部拿出来说,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不说,大体上过得去,让这里的群众看到咱们的悔过之心,表示咱们会积极改造,差不多就行了吧。”秦父道。

  秦老爷子说:“主要是我的问题,我会做出深刻的检讨,你们做做样子,不过,也不能太敷衍。”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必须要让人家看到咱们的诚心。”秦如风发言,随即补充:“我一定有诚心。”

  “不知道会不会还和白天一样,对着咱们砸东西。”秦秋月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不知道,怎么着也不会有白天那么严重。”秦母道。

  另一边,傅家人也在讨论怎么在集体生活会上做发言,傅母不爱动脑子,就由傅云飞帮她想出来,再教她怎么说。

  这其中最发愁的还是林保国,因为他根本不敢去大家跟前露脸。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妇女同志,当着她们对面说出自己对妇女同志做的丑事,他那张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哎,真不如死了算了。

  他想到了村里的那口井,不如跳到里面,可想想还是不舍得。

  好死不如赖活着,硬硬头皮就过去了,他怕啥?

  秦家女人们去做饭了,秦老爷子把秦父叫到跟前,悄声跟他说:“来到这个地方就觉得熟悉,竟然是当初你二弟被抱错的地方。当初我们探亲的地方不是桃花湾,而是另一个村子。

  这个磨盘屯公社以前叫磨盘屯镇,桃花湾大队就是以前的桃花村,那时候听说过这个地方,我要是不说,你们谁都不会知道。忠华,我有点担心,这里距离周家村并不远,万一有人认出了那个畜生,告诉他当年抱错孩子的事,那长安和咱们的关系不就被他知道了吗?”

  秦父的眉头立即锁了起来:“爸,首先要弄清楚这里的人知不知道长安现在在哪里,若是长安多年不回来,军区调转,他们也找不到长安。咱们就装作没见过长安,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咱们和长安对不上号,他们也不能拿长安和咱们的关系说事。”

  “行,有机会给长安打个电话,问问他,这些年都在哪些军区待过,这边的人知不知道他所在的部队和其他个人信息。”

  “行,等有时间了,就立马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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