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会场的全息投影正在揭标,卫氏集团的LOGO炸成漫天金粉。

  姜沅的虚拟形象同步出现在演讲台,智能套装根据她的脑电波变换成孔雀蓝战袍。

  她身后浮现出三维标书,每个参数都跳动着贺川公司的破产清算数据。

  “本项目采用区块链实时存证。”

  姜沅的声纹激活了全场智能设备,二十家竞标方的保密资料在她指尖流转。

  “如启明星科技这般...…”

  她故意停顿,大屏幕播放出贺川收买评委的AI换脸视频,看见大家一脸探究模样,她平静吐槽。

  “建议转行做虚拟偶像。”

  满场哄笑中,贺川盯着自己裂屏的手机。

  银行账户正以每秒七位数的速度清零,楚茵的紧急呼叫界面弹出她满脸绿漆的鬼脸——今早的美容院预约,用的是他最后一张信用卡。

  而姜沅在卫枭的私人飞机上摘下婚戒,内置芯片弹出招标会所有数据。

  卫枭的过敏指数突然在监控屏上飙升,姜沅微微拧了眉。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样的毛病,不过好在是低敏,并不碍事。

  “又偷吃海鲜?”

  视频通话里面的男人正躺在医疗舱,后背的凤凰疤痕泛着治疗蓝光。

  “庆功宴总要有仪式感。”

  他晃了晃红酒杯,红色酒液像是夏季热情的波尔多一般浓烈。

  “老爷子问垃圾处理费够不够付姜家的彩礼。“

  机舱突然剧烈颠簸,姜沅锁定到贺川的直升机正在逼近。

  没想到他会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

  她按下戒面机关,三万英尺高空弹出电磁干扰网。

  贺川的仪表盘全部黑屏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姜沅用口红在舷窗画了个血色叉号。

  和当年他拒绝得最恨的那次,拿了她的口红画的叉号一样。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地面,他唯一的直升机已经七零八落,手机传来此起彼伏的响声,现在的他根本来不及理会。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出面。

  启明星顶楼会议室的智能玻璃正在直播姜氏发布会,姜沅的翡翠镯子在镜头下折射出冷光。

  她身后大屏滚动着二十年前姜老爷子遗嘱公证录像,当那句“由长孙女姜沅继承核心股权”响起时,贺川的瞳孔在董事们的逼视中骤然收缩。

  要知道姜宇当年接管姜氏集团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吃了不少亏,才让那些老油条松了嘴。

  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遗嘱公证录像,难免让人起疑。

  不过,姜沅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这是伪造的!”

  贺川踹翻全息投影仪,当初姜沅答应过他会讲姜氏部分股份给他。

  当时她还说过,“我的就是你的。”

  不过几日光景,怎么一切都变了?

  此时的贺川早已经一无所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姜氏集团的股份上,有了这个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却不料踢中了隐藏的纳米机器人。

  银色流体瞬间爬满他的鳄鱼皮鞋,将鞋面变成实时显示屏。

  上面显示的是,他大学时期获奖论文的原始数据正被AI笔迹鉴定系统逐帧分析。

  财务总监突然将平板砸向会议桌,姜沅的加密手稿出现在大屏幕。

  每页右下角的凤凰水印与姜氏公章完美重合,而贺川提交的论文PDF里,所有数据图表都嵌着肉眼不可见的区块链时间戳。

  法务AI用机械音宣读着贺川的社死现场。

  “该文档创建者为姜沅,修改者为贺川。”

  股东们纷纷议论起来。

  “连毕业论文都造假,看来这人还真是没有什么能耐。”

  “我可是看着代码才投的资,谁知道代码居然是姜沅写的。”

  “你也不想想一个山村出来的野凤凰,能有什么本事?不如给姜小姐回家做饭去吧。”

  落地窗外的广告屏突然插播新闻,卫氏科技发布的笔迹鉴定APP冲上热搜榜首。

  贺川眼睁睁看着自己电脑弹出强制更新提示,所有加密文件在进度条满格时变成忏悔信模板。

  而字体,正是他当年让姜沅代写给楚茵情书的字体。

  “不可能...…”

  贺川疯狂敲击键盘,却触发姜沅预设的虹膜验证程序。

  摄像头自动对焦他充血的双眼,会议室门禁突然播报。

  “生物特征匹配完成,三级警戒启动。”

  特种保镖从天而降将贺川困在**位,通风口喷出的蓝色烟雾在他西装上显影。

  大屏幕上那些曾被他卖给对手公司的机密资料,此刻正以荧光编码的形式在布料上跳动,每串数字都指向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

  录像内,贺川珍藏的保险箱内除了一沓代写论文的收据,还有枚氧化发黑的易拉罐拉环。

  “感谢贺总保存证据。”

  姜沅调出拉环的微观扫描图,内侧刻着的“HC&JY”,她一扫而过,面上毫无波澜。

  谁会在有了大克拉的钻戒之后还怀念那枚粗糙的易拉罐环呢?

  股东董事们的邮箱同时收到邮件,贺川论文答辩视频的AI修复版正在播放。

  当年轻的他磕绊回答教授提问时,画外音清晰传来姜沅的提示。

  那是藏在通风管里的录音设备,被卫枭改装的人体工学椅扶手完整记录。

  当年贺川的那点小聪明全部都没用到正地方,无数未掩埋的坑总算是让他跌至谷底。

  他突然呕出鲜血,染红的衬衫浮现出更多荧光密码。

  他这才惊觉常年穿着的的定制面料来自姜氏旗下实验室,每根纤维都编入了生物传感程序。

  姜沅早在三年前他第一次盗取数据时,就织好了这张裹尸布。

  “别碰键盘。”

  姜沅的警告随着电流声炸响。

  贺川刚摸到紧急按钮,整层楼的智能设备突然播放他昨夜跪求楚茵作伪证的录音。

  声纹分析图谱在墙面流转,与他五年前在出租屋哄姜沅代写作业的音频波动完全一致。

  “你还敢说让我等你的话吗?”

  事到如今,姜沅反问。

  几天前他的那些话无疑于拿人当傻子。

  消防喷头应声启动,但降下的是姜沅特制的显影剂。

  贺川脚下浮现出巨大凤凰图腾,每个羽翼都对应着他这些年剽窃的专利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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