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裹挟着夏末最后一丝暑气,在姜沅的碎花裙摆上打了个旋。

  卫枭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木质桌面洇出深色痕迹。

  他们的椅子挨得太近了,姜沅转动脖颈时,发梢扫过他挽起袖口的小臂。

  “你看那里。”

  她忽然指向江面,卫枭顺着望去时,她迅速将沾着荔枝果肉的指尖按在他唇上。

  甜腻汁水在唇纹间漫开,他喉结滚动,看见对岸霓虹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子。

  蝉鸣骤然停歇的间隙,萤火虫从芦苇丛中升起。

  姜沅踮脚去捉那点微光,卫枭伸手虚护在她腰后。

  她转身时高跟鞋卡进鹅卵石缝隙,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晚香玉香水混着清酒气息,在相触的鼻尖炸开。

  第一个吻带着气泡酒的甜,第二个吻尝到薄荷糖的凉。

  卫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指节没入潮湿的发根。

  姜沅的珍珠耳坠勾住他衬衫纽扣,扯开的缝隙间露出锁骨,被江灯镀上蜂蜜色的光。

  步行回家需要四十五分钟。

  他们数着梧桐树影走,交叠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姜沅赤脚拎着高跟鞋,卫枭的外套披在她肩头。

  路过24小时便利店时,她突然跑进去买了两罐冰镇气泡水,金属罐身渗出的水珠沾湿卫枭的裤袋。

  电梯镜面映出她锁骨处的淡红痕迹。

  姜沅用指腹轻按那块皮肤,从镜子里捕捉卫枭仓促移开的目光。他的喉结又在动了,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蝶。

  花洒响起时,卫枭正在擦拭茶几上的水渍。

  玻璃杯沿还印着半个唇印,玫红色,边缘有些晕开。水声忽近忽远,磨砂玻璃上浮动着朦胧人影,他盯着自己倒映在电视黑屏上的轮廓,喉间发紧。

  “卫枭——”

  尾音带着潮湿的颤,浴室内外温差在玻璃上凝出水雾。

  他举着浴巾站在三米外,姜沅伸出的手臂缀着未擦干的水珠,指尖在地砖上滴出蜿蜒痕迹。

  薄荷味沐浴露的气息漫过门缝,卫枭后退半步,却被突然推开的玻璃门扑了满脸水汽。

  湿透的衬衫贴在腰腹,姜沅的笑声混着滴答水声。

  她裹着浴巾凑近时,发梢的水落在他腕表表面,卫枭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失了分寸,金属表带在瓷砖磕出轻响。

  窗外飘来《月半小夜曲》的旋律,楼下大排档的碰杯声忽远忽近。

  打翻的玻璃杯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银河,薄荷糖在舌尖化开时,卫枭终于尝到她唇齿间残留的荔枝甜。

  姜沅的指甲在他后背划出浅淡红痕,像某种神秘符文。空调风扫过后颈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理智冰面碎裂的声响。

  月光爬上床头时,姜沅数着卫枭睫毛在眼下投的影。

  他睡着时眉心仍蹙着,仿佛在梦里也要克制什么。她将鼻尖埋在他肩窝,薄荷与雪松的气息下,藏着极淡的消毒水味道——那是他下午在医院值班留下的印记。

  晨光穿透纱帘时,卫枭的衬衫扣子正一颗颗穿过姜沅的指间。

  他手指骨节分明,此刻却在她腰后微微发颤。

  煎蛋的焦香从门缝钻进来,姜沅忽然想起昨夜被打翻的那杯水,此刻大约正静静躺在客厅地板上,等待某个心照不宣的清晨。

  晨光在卫枭的睫毛上碎成金箔时,姜沅正盯着他锁骨处的齿痕发呆。

  昨夜失控的罪证在瓷白皮肤上泛着淡红,像落在雪地的山茶花瓣。

  她轻轻吸气,嗅到枕间残留的薄荷与龙舌兰气息——那是他剃须水的后调混着昨夜打翻的酒液。

  “煎蛋要焦了。”

  卫枭突然开口,嗓音裹着砂纸般的颗粒感。

  他始终面朝窗户,晨光将他的轮廓镶上毛边。

  姜沅看见他喉结快速滑动三次,这是急诊科医生做气管切开术前特有的小动作。

  她用脚趾勾他睡裤的松紧带。

  “昨晚我是自愿的。”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绵长,却在他转身时迅速用薄被蒙住头。

  被褥里还锁着昨夜的热度,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卫枭的手指悬在被角上方三厘米。

  “我...…”

  他的白衬衫纽扣错位了两颗,下摆还沾着昨夜地板上的水渍。

  姜沅突然掀开被子,晨风灌进来的瞬间,两个人都看见对方锁骨上对称的印记。

  冰箱的制冷声突然停止,寂静中姜沅听见卫枭腕表秒针的震颤。

  他后颈浮起淡青色血管,像精密医疗器械的金属导管。

  当他的指尖触到她手腕静脉时,姜沅终于笑出声。

  “要给我测脉搏吗?”

  “昨夜你喝了两杯荔枝马天尼。”

  卫枭的医嘱语气从喉间挤出,指尖却沿着她掌纹游走。

  “还有半杯波本威士忌。”

  他的白大褂还挂在玄关,此刻却像披着无形的职业铠甲。

  姜沅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腰间,未干的发梢在床单洇出水痕。

  “那卫医生要不要再检测一遍血氧饱和度?”

  她俯身时珍珠耳坠擦过他胸口的齿痕,昨夜卡在纽扣间的同款珍珠此刻正在床头柜上泛着暖光。

  煎蛋的焦糊味愈发浓烈时,卫枭的手掌终于扣住她后腰。

  姜沅数着他白衬衫上第七颗纽扣的缝线——那是昨夜被她扯脱线的地方。

  橘香味突然浓烈起来,她想起昨夜他定制西装内侧别着的钢笔,此刻正在地板上与她的蕾丝内衣纠缠。

  “姜沅。”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叫出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在手术台前确认器械编号般慎重。

  晨风掀起纱帘,斑驳的光影在他们之间流淌。姜沅突然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尝到剃须泡沫的凉涩。

  “冰箱里有蓝莓酱。”

  当卫枭托着她的臀走向厨房时,姜沅的小腿肚还在打颤。

  流理台上未清洗的酒杯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昨夜融化的冰球此刻在晨光下化成暧昧的水滩。

  卫枭的拇指按在她腰窝处,那里有块蝴蝶状胎记正泛着桃红。

  “你确定...…”

  他的询问被姜沅用蓝莓瓶口堵住。

  紫红色浆果在瓷盘上迸裂时,卫枭的白衬衫彻底从肩头滑落。姜沅的脚趾勾开洗碗机柜门,昨夜遗忘的餐刀在金属架上泛着冷光,与此刻她背脊抵着的大理石台面形成奇妙温差。

  晨练归来的鸽群掠过窗外,卫枭忽然收紧手臂。

  姜沅在他骤然失控的力道里尝到血腥味——是蓝莓汁还是谁的唇?

  碎花窗帘被风卷起又落下,微波炉的电子时钟跳向整点,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焦黑的煎蛋在平底锅里蜷缩成心形,灶台蓝焰仍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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