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双脚离地，在空中胡乱地踢腾着，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叫骂。
两个保安充耳不闻，就那么一前一后。
抬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工厂大门走去。
那架势，不像是在请人离开，倒像是在往外扔一袋垃圾。
工人们看着这一幕，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杀鸡儆猴。
这四个字，清晰地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今天这只鸡，杀得又快又狠，血淋淋的，没有半点含糊。
看来，这VCD厂，以后是真不能混日子了。
…………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陈锋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子，从厂里走了出来。
陈军已经开着那辆伏尔加，在门口等着了。
“锋哥，我来吧。”
陈军连忙下车，殷勤地接过箱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
“这是咱们第一批正式下线的产品？”
陈军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
“嗯，拿一台回家试试效果。”
陈锋靠在座椅上，随口应道。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陈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
“对了，后座那台，是给你的。”
陈军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别，锋哥，这可使不得！这东西金贵着呢！我……”
“金贵什么？”
陈锋打断了他。
“咱们自己厂里生产的玩意儿，跟不要钱一样。”
“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咱们厂的副总。”
“连个VCD都没有，说出去像话吗？”
“副……副总？”
陈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都跟着晃了一下。
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锋哥，您别拿我开涮了，我哪是当副总的料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
陈锋的语气不容置疑。
“以后厂里的安保、后勤，还有司机班，都归你管。”
“别一天到晚锋哥锋哥的叫。”
“在厂里，要叫我陈总。也别总把自己当成我的司机，你得有副总的样子。”
陈锋看着陈军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子，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拘束了。
“拿着吧，就当是公司福利了。”
陈锋指了指后座的箱子。
“回头再给你配个电视，好好享受享受。”
陈军的眼眶有点发热。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没再拒绝。
“谢谢锋哥……不，谢谢陈总！”
陈锋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
“对了，我跟王欣说了，下一批招工，多招点女工。”
“咱们厂里阳盛阴衰。”
“全是老爷们儿，这不利于团结。”
陈锋说着，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军，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咱们厂的高管，不能打光棍啊！”
陈军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陈总，您……您又拿我开玩笑……”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一阵暖流涌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四合院门口。
陈军停好车，坚持要帮陈锋把那个大箱子搬进院里。
两人刚一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正是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易中海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副老干部派头。
他看到陈锋被一个陌生男人开车送回来。
还搬着个大箱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出于院里一大爷的身份，他还是端着架子，主动打了个招呼。
“陈锋，下班了啊？”
陈锋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
“一大爷，您这不长着眼睛吗？我这不是下班了是什么？”
一句话，直接把易中海给怼得满脸通红。
后面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他没想到陈锋会这么不给面子。
旁边的刘海中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凑了上来。
“哎哟，是陈锋回来了啊！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刘海中一边说。
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锋和旁边的陈军以及那个大纸箱子。
“都坐上小汽车了！陈锋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
“不像我们，还在轧钢厂那破地方混日子。”
他叹了口气，开始卖惨。
“现在厂里效益一天不如一天，都说要减员呢。”
“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就怕哪天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被裁了。”
“刚才我还跟老易念叨呢，说实在不行，就求求他……”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陈锋的脸色。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想让陈锋看在邻居的面子上。
或者通过一大爷易中海的关系，帮他儿子一把。
眼看陈锋不为所动，刘海中话锋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拉近关系的话题。
“说起来，陈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为了那几个苹果……”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锋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刘海中的笑脸僵在了脸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锋的反应会这么大。
陈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
当年那点破事.
是这院里禽兽们联合起来欺负他和他家人的铁证。
现在刘海中想求他办事，居然还敢拿这事出来说.
是觉得他陈锋没脾气，还是觉得他忘了当年的羞辱？
简直是找死！
陈军站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护在了陈锋身侧。
“陈……陈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海中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舌头却像是打了结。
“我就是……就是想说。”
“咱们是老邻居了，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
陈锋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啊，刘海中。”
他上前一步，凑到刘海中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想让我帮你儿子？”
刘海中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想！想！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肯帮忙，我……”
“嘘。”
陈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做。”
刘海中一听有戏，顿时大喜过望，哪还管陈锋的语气有多古怪。
“您说！您说！”
陈锋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瞟向了不远处易中海的家门。
“你不是说，刚才跟老易念叨，实在不行就求求他吗？”
“对对对！”
刘海中连连点头。
“那你求了吗？”
“还没……老易那人，架子大，不好开口。”
刘海中一脸为难。
“不好开口？”
陈锋笑了。
“我教你个好办法，保证他不但不端着，还得主动帮你。”
刘海中瞬间来了精神，把耳朵凑了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两个保安充耳不闻，就那么一前一后。
抬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工厂大门走去。
那架势，不像是在请人离开，倒像是在往外扔一袋垃圾。
工人们看着这一幕，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杀鸡儆猴。
这四个字，清晰地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今天这只鸡，杀得又快又狠，血淋淋的，没有半点含糊。
看来，这VCD厂，以后是真不能混日子了。
…………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陈锋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子，从厂里走了出来。
陈军已经开着那辆伏尔加，在门口等着了。
“锋哥，我来吧。”
陈军连忙下车，殷勤地接过箱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
“这是咱们第一批正式下线的产品？”
陈军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
“嗯，拿一台回家试试效果。”
陈锋靠在座椅上，随口应道。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陈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
“对了，后座那台，是给你的。”
陈军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别，锋哥，这可使不得！这东西金贵着呢！我……”
“金贵什么？”
陈锋打断了他。
“咱们自己厂里生产的玩意儿，跟不要钱一样。”
“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咱们厂的副总。”
“连个VCD都没有，说出去像话吗？”
“副……副总？”
陈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都跟着晃了一下。
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锋哥，您别拿我开涮了，我哪是当副总的料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
陈锋的语气不容置疑。
“以后厂里的安保、后勤，还有司机班，都归你管。”
“别一天到晚锋哥锋哥的叫。”
“在厂里，要叫我陈总。也别总把自己当成我的司机，你得有副总的样子。”
陈锋看着陈军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子，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拘束了。
“拿着吧，就当是公司福利了。”
陈锋指了指后座的箱子。
“回头再给你配个电视，好好享受享受。”
陈军的眼眶有点发热。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没再拒绝。
“谢谢锋哥……不，谢谢陈总！”
陈锋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
“对了，我跟王欣说了，下一批招工，多招点女工。”
“咱们厂里阳盛阴衰。”
“全是老爷们儿，这不利于团结。”
陈锋说着，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军，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咱们厂的高管，不能打光棍啊！”
陈军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陈总，您……您又拿我开玩笑……”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一阵暖流涌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四合院门口。
陈军停好车，坚持要帮陈锋把那个大箱子搬进院里。
两人刚一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正是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易中海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副老干部派头。
他看到陈锋被一个陌生男人开车送回来。
还搬着个大箱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出于院里一大爷的身份，他还是端着架子，主动打了个招呼。
“陈锋，下班了啊？”
陈锋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
“一大爷，您这不长着眼睛吗？我这不是下班了是什么？”
一句话，直接把易中海给怼得满脸通红。
后面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他没想到陈锋会这么不给面子。
旁边的刘海中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凑了上来。
“哎哟，是陈锋回来了啊！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刘海中一边说。
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锋和旁边的陈军以及那个大纸箱子。
“都坐上小汽车了！陈锋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
“不像我们，还在轧钢厂那破地方混日子。”
他叹了口气，开始卖惨。
“现在厂里效益一天不如一天，都说要减员呢。”
“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就怕哪天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被裁了。”
“刚才我还跟老易念叨呢，说实在不行，就求求他……”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陈锋的脸色。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想让陈锋看在邻居的面子上。
或者通过一大爷易中海的关系，帮他儿子一把。
眼看陈锋不为所动，刘海中话锋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拉近关系的话题。
“说起来，陈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为了那几个苹果……”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锋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刘海中的笑脸僵在了脸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锋的反应会这么大。
陈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
当年那点破事.
是这院里禽兽们联合起来欺负他和他家人的铁证。
现在刘海中想求他办事，居然还敢拿这事出来说.
是觉得他陈锋没脾气，还是觉得他忘了当年的羞辱？
简直是找死！
陈军站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护在了陈锋身侧。
“陈……陈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海中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舌头却像是打了结。
“我就是……就是想说。”
“咱们是老邻居了，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
陈锋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啊，刘海中。”
他上前一步，凑到刘海中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想让我帮你儿子？”
刘海中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想！想！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肯帮忙，我……”
“嘘。”
陈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做。”
刘海中一听有戏，顿时大喜过望，哪还管陈锋的语气有多古怪。
“您说！您说！”
陈锋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瞟向了不远处易中海的家门。
“你不是说，刚才跟老易念叨，实在不行就求求他吗？”
“对对对！”
刘海中连连点头。
“那你求了吗？”
“还没……老易那人，架子大，不好开口。”
刘海中一脸为难。
“不好开口？”
陈锋笑了。
“我教你个好办法，保证他不但不端着，还得主动帮你。”
刘海中瞬间来了精神，把耳朵凑了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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