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追着这个问。

  但她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伸手往脖子上一摸,果然,摸到一个红色的小疙瘩。

  大概是昨天晚上泡寒潭时,蚊子咬的包。

  谢知凛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想到这儿,她心里只觉得无比荒唐,同时,又升起许多讽刺。

  她冷笑道:“我去了哪儿,与你有关?”

  谢知凛义正言辞,“当然,你现在仍是我的妻子,是谢家妇,我承认,昨天是我太孟浪了,唐突了你,但你我夫妻和谐,圆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或许用错了方法,但目的总是没错的,可你呢?你打伤我逃跑,敢说你昨晚去了哪儿吗?”

  林家三郎也瞧见了姐姐脖子上的红痕。

  他不通人事,却也隐隐的知道男女之间那些痕迹是什么,正是半懂未懂的时候。

  怕姐姐昨晚当真与男人有染,由此被谢家抓住话柄。

  遂大声道:“姐姐昨晚与我们在一起!是我们救走了姐姐。”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周围尽是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林疏月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谢知凛哈哈大笑起来。

  “林家三郎莫不是以为我谢知凛是傻瓜?当真那么好骗?你们是何时进的城,城门口自然有记录。”

  “昨天晚上,你们宿在城外,根本没有进城,以为这一点骗得过我吗?”

  “而林疏月,嫁进谢家数月有余,不愿同我圆房,不过是因为她早有二心,昨天晚上,就是那个男人救走了她。”

  “身为谢家妇,却与别的男人在外苟合一夜,如今还带着全家人来我谢家诬陷我们欺辱于你,口口声声说要和离,这到底是我谢家过分,还是你林家太过目中无人?!”

  谢知凛一字一句,言词凿凿。

  现场的议论声顿时更加轩然起来。

  林疏月沉默下来,所有林家人都沉下脸色。

  林家三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有些慌,望向林疏月:“姐姐。”

  林疏月温柔的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三弟如今也不过十四岁。

  对于男女之事,半懂未懂。

  被谢知凛以言语引导,会错了意,再加上维护她心切,说错话是很正常的。

  无耻的是谢知凛。

  明明他最清楚两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却仍旧颠倒黑白,文过是非,意图将她盯在那荡妇的耻辱柱上,由此逼迫她放弃和离,从而让整个林家都成为他们谢家的傀儡。

  真是好一笔算计!

  她冷笑起来。

  勇敢的迈开那一步,走出人群,大声道:“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有人忍不住问道:“这怎么证明?”

  “难不成,还能将昨晚的情况还原一遍?”

  “就算是这样,也没人信她吧。”

  低低的讨论传进林疏月的耳朵里,她不慌不躁,只是沉声道:“如谢知凛所说,我与他成亲数月有余,从未圆房,昨晚事出突然,我知道他对我不是真心,只是想利用我林家,所以拒绝了他的亲近。”

  “但谢家人多势众,先是囚禁了我的婢女,又给我下药,无奈之下,我才将他打晕逃走。”

  “昨晚我一直呆在城中的破庙,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无人作证,我知道大家不会相信。”

  “但我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她说着,看向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刘妈妈。

  “刘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了,又是你们谢家人,我相信,让她来验,看我是否为完璧之身,这样你们总没有意见吧?”

  林疏月的话,让现场的议论如沸水滴入油锅。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女儿家的身子有多么重要,她居然愿意用这种自辱的方式,来向所有人证明她的清白。

  施韵柔当先变了脸色,大步上前道:“不可以!”

  林家其余人也道:“不能这么做,小姐,你没有错,凭什么要你受此屈辱?”

  林北望也沉着脸说:“你别怕,我们有理在先,他谢家纵然是官宦世家,纵然有国公爷庇护,也不能蛮不讲理!”

  “北望兄说得对。”这时,淮南商会的会长江海岳站了出来。

  他是一个儒商,两抹八字胡,眼睛略微狭长,窄脸衬得他更加精明干练。

  他面容含笑,对林疏月道:“侄女今天这一验,纵然本身是清白,将来也会成为世人的谈资,玉石不可与瓦砾为伍,你又何苦为了这些下作人家,委屈自己呢?”

  林疏月看着江海岳,又看向全心庇护自己的家人,温和的笑起来。

  她知道家人们都是心疼她,想要保护她。

  可是他们不知道,经历过前世,这些虚名对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与谢知凛和离以后,她大抵也不会再嫁人。

  所谓清白与否,除了谢家人在意,又还有谁会在意呢?

  用她一时的屈辱,去换一家的平安与宁静,她觉得值!

  这样想着,她看向江海岳,温声道:“多谢江伯伯对侄女的厚爱,您说的我都理解,可侄女心意已决,今日验过之后,我与谢家便再无半分关系,他们也再没什么推脱的理由,不写这和离书。”

  她说完,就转身朝谢知凛走去。

  “月儿!”

  “月儿别去!”

  林家人着急。

  林疏月却已经走到谢知凛的面前,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与他对视,沉声道:“谢知凛,你敢验吗?”

  谢知凛心头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敢去看林疏月的眼神。

  但想到昨夜发生的事,一股羞恼又占据了他的理智。

  “林疏月,你在撒谎!昨晚根本不是你打晕的我。”

  林疏月挑眉:“哦?那你说是谁?”

  “是一个男人!”谢知凛笃定的道。

  林疏月冷笑:“是吗?那你亲眼看到他了吗?他长什么样子,身高几何?穿的什么衣服?又是用什么姿势打晕的你?你说得出来吗?”

  “我……”

  林疏月步步上前,谢知凛被逼得步步后退。

  林疏月冷声道:“你什么也说不出来,单凭你空口白牙,便想污蔑我与外男有染,那我是不是也能污蔑你在外拈花惹草?”

  “凡事不讲证据,那这可以说的话就太多了,是不是吗?”

  谢知凛心头一震,心中恼恨不已。

  他知道林疏月是故意的,事实是,昨晚就是有个男人。

  可面对林疏月的话,他却什么也反驳不了。

  林疏月沉着脸看向刘妈妈。

  “刘妈妈,走吧,去哪儿验?”

  刘妈妈一时间也有些慌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看向老夫人,偏偏老夫人也没想到应对之法。

  谢知凛更是心慌不已,他知道,如果今天真的让林疏月验了,那他和林疏月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两人必定会和离!

  而这个代价,是他万万不能承受的。

  正六神无主期间,这时,背后有一道声音传来。

  “是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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