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听她说完,放下酒盏,“所以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不要拐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说我打听郡主就是为了一害一救借此邀功?”

  周若兰冷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姜二小姐何必对号入座?”

  “那周小姐是什么意思?”姜翡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她,“我初来乍到,不认识郡主所以向丫鬟打听一下,以免冲撞,有什么问题吗?”

  周若兰一噎,装作无辜道:“我也没说有问题呀,只是奇怪罢了,怎么就那么巧,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郡主一走你就走,偏偏摔倒的是郡主,偏偏救她的人是你。”

  姜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说到巧字,我也觉得奇怪。”

  周若兰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翡道:“那么多人绕过荷塘,为什么偏偏摔倒的人是郡主?是前面的诸位小姐眼神好,走路的时候刚好能精准地绕过珍珠?”

  姜翡庆幸自己没有戴姚氏给的那套珍珠头面。

  因为书中姜如琳来参加赏花宴,郡主踩到珍珠滑倒致落水小产,而姜如琳那套珍珠头面上,刚好不知何时缺了几粒珠子。

  “呵。”周若兰笑起来,“你承认了,定然是你故意扔的珍珠,让郡主摔倒再救下郡主。”

  “我承认什么?”

  “郡主是踩到珍珠摔倒,你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打自招!”

  “照你这么说,你也知道,那也有嫌疑了?”

  周若兰气结,“事后有人检查了路面,我自然知道是珍珠。”

  “我有眼睛,刚好看到珍珠反光。”姜翡说:“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请教周小姐,既然走在前面的人没有摔倒,那说明珍珠是后面才出现的,我既然走在郡主身后,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珍珠扔到公主前面去。”

  周若兰被她问得噎住,抓住其中一个点,“你既然看到,那你为何不提醒郡主?”

  姜翡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周若兰正准备乘胜追击,却听安平郡主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的确提醒过我。”

  这话一出,周若兰脸色一僵。

  安平郡主放下茶盏,目光淡淡地扫过周若兰,“如翡确实提醒过我小心脚下,只是当时我已经踩到了珍珠。”

  周若兰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紧,“郡主明鉴,我也是因为担心郡主才有这样的怀疑,毕竟郡主矜贵之躯,容不得半点闪失。”

  “行了。”安平郡主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是赏花宴,本不该说这些扫兴的事,本郡主心里有数,开宴吧。”

  事情已经摆到台面上来,人是让周若兰结结实实得罪了,还没讨到半点好。

  气氛这才热络起来,都能当演员,一个比一个会演,装得好像无事发生似的。

  到了午后,温度越来越高,院子里的花都开始打蔫了,赏花宴也就结束。

  宴席散时,安平郡主特意留下姜翡,“我正好要去城南,如翡不如和我同行。”

  说实话,姜如翡救下安平郡主也并非是什么菩萨心肠,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和权贵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帮上忙。

  姜翡上了安平郡主的马车,不同的人马车有规制,安平郡主的马车非常宽敞,应该坐四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她猜测安平郡主应该不是因为顺路才邀她上车,早就做好了准备。

  果然,马车刚驶离柳府,安平郡主便神色凝重地开了口,“你不必怕,我是信你的,我也知道今日一事并非意外。”

  姜翡看着安平郡主,“郡主是有了什么线索?”

  安平郡主摇头,“只是怀疑罢了。”

  姜翡想了想,说:“我有个推测,要是说得不对,还请郡主见谅。”

  “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你且放心说吧。”

  “那里是去往摆宴处的必经之路,”姜翡认真分析,“之前经过了那么多人,要是珍珠早就存在,一个也没发现或是滑倒有点说不过去。”

  安平郡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示意她继续说。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珍珠是在郡主走到那里不久之前才掉的。”

  安平郡主接住她的话,“走在我前面的几个人都有嫌疑,此事我会让人去查。”

  她说完撞上姜翡担忧的眼神,不由笑了笑,“不必为我忧心,家常便饭罢了,身在皇族,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姜翡没想到郡主竟然如此通透,“郡主还是多加小心。”

  安平郡主一路把姜翡送到姜府门口,姜翡下了马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看郡主在宴席上用得不多,似乎胃口不大好。”

  安平郡主说:“天气炎热,近来都是如此,无妨。”

  姜翡踟蹰片刻,“会不会是有了身孕?我母亲怀上我五弟的时候也是整日吃不下东西。”

  经她这样一提醒,安平郡主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没来。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欣喜,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怕又是一场失望。

  姚氏接到郡主上门的消息,带着人从府中赶出来迎接时,只看到郡主的马车扬尘而去。

  “真是不懂礼数,你怎么不知道请郡主进去坐坐?”姚氏失望地埋怨道。

  姜翡迈上台阶,“郡主身体不适,女儿总不能强留。”

  姚氏讪讪地往回走,狐疑道:“你怎么会和郡主一道回来?”

  姜翡把今日柳府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省去了碰到“魏明桢”的事。

  姚氏听得心惊肉跳,幸好姜如翡没有戴那套珍珠头面,否则这事还真不容易说清楚。

  那可是长公主的嫡女,是皇亲国戚。

  见郡主亲自送姜如翡回来,想必十分喜欢她,姚氏旁敲侧击,姜翡含含糊糊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没想到次日,安平郡主便让人送来了厚礼,感谢昨天姜如翡救她的事。

  姚氏和姜如琳都到了,看着桌上的礼物也眼红。

  这皇亲国戚就是皇亲国戚,随便一出手就是金镶琉璃镯,和田玉壁佩这些稀罕物,还有上等蜀锦和玉枕等日常用物。

  姜如琳嫉妒得发疯。

  要不是上次和捉奸出了差池,嫁去定远侯府的人就会是她,赏花宴邀请的也会是她,救下郡主的自然也是她,这些东西本该是她的!

  姚氏爱不释手地摸着那玉枕,这玉质温润洁白,触手也是清凉滑腻,就连雕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可是个稀罕物,”姚氏反复打量着玉枕,暗示道:“天气热了,用这玉枕最好,近来家中事多,忙得我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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