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阁的金饰款式新斤两足,京城贵女趋之若鹜,就连宫中娘娘都喜欢的紧,颇负盛名。

  所售卖的金饰供不应求,可谓日进斗金。

  仗着销金阁的名气,凌家名下金铺也跟着赚了不少,这才缓解了定国侯府银钱紧缺的危机,维持住侯府面子。

  面子维持住,里子却还摇摇欲坠。

  降爵一事是悬在侯府头顶的大刀,叫已然病入膏肓的定国侯死都不敢死,生怕死后爵位传到儿子身上便成了伯爵。

  伯爵,在满城勋贵的京城,也只比普通百姓体面些,甚至都比不上富裕些的商户。

  凌非池心中郁郁,不过一息便又挺起了胸膛。

  虽说侯府败落,但他相信,此次回京他与峥嵘定会大放异彩。

  到时侯爵之位保住,以他的能力定会被皇帝赏识重用,侯府定会重拾昔日风光。

  凌非池一时心潮澎湃,望着面前心上人,动容的将之揽进怀里。

  赵峥嵘顺从的依偎进他胸膛,眸中同样闪烁着光彩。

  她勾着嘴角,搂住凌非池的腰,细声细气道:“凌哥哥可是在担心侯府进贼一事?”

  凌非池颔首,“父亲的身体不知怎样了,母亲一个妇人独自守着侯府,遇到这种事难免惊吓,我本想早一日进城安抚母亲,可惜皇上不允。”

  “不允便不允罢,不差这一天,你放心,我已让人通知父亲,请巡城兵多注意凌家,不会有事的。”

  凌非池闻言感动不已,“还是你想的周到,峥嵘,多谢。”

  “我凌非池发誓,此生挚爱只你一人,不休妻不纳妾,若有违此誓,就叫我此生官途再不得寸进,永远做一个无名小辈!”

  赵峥嵘静静的听他发完誓,嘴角的笑意渐渐扬起,眼中闪过狡黠。

  她轻轻戳了戳凌非池的胸口,“那你可记好了,若是违背了誓言,不用老天惩罚你,我父亲准第一个饶不了你。”

  凌非池被她逗笑了,握住她的手,郑重道:“放心,我绝不给你父亲这个机会。”

  “待明日进城后,我便将明珠的庚帖送还,尽快将你娶进门才是!”

  赵峥嵘笑的更欢了,只觉心底甜滋滋的,还有对日后侯府主母生活的势在必得。

  “说起明珠,真不知你之前是怎么想的,怎会与这样的人定亲,不仅配不上你侯府公子的身份,人品还差,害的我也跟着受委屈。”

  提起明珠,凌非池的笑意淡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当初因她救了我一命,便想着将她娶回家供着,就算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了,反正当时我也没有中意的妻子人选,没想到......”

  “没想到她人品卑劣,攀龙附凤不成便恼羞成怒还伤人,还想用她送你的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换取银钱,真真叫人不齿。“

  赵峥嵘冷嗤一声,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玉牌,指尖触到那冰凉的触感,心中一阵冷笑。

  这玉牌她是不会给出去的,况且这肯定也不是那女人的东西,代表着八门将军身份的玉牌,定是她在哪里拾取的,还妄图据为己有。

  当真不要脸!

  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好办了,既然是她捡的,那自然是她赵峥嵘说什么是什么。

  她眼中闪过轻蔑,心道那村姑破落户最好识趣一点,如若不然可别怪她仗着身份收拾她了。

  ......

  东陵京城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城门口百姓聚在一起,险些将路给堵了,比那年节时还要热闹。

  有那不知情的,上前来问。

  “你们围堵于此所谓何事?”

  这人外地口音,一身书生打扮,背着个箱笼风尘仆仆。

  刚问完便接收到十几双诧异的眼神。

  “你不知?”其中一妇人惊讶道:“今日是八门将军进京的日子,我们都等着迎接将军凯旋呢。”

  她说完,脸上浮现自豪的笑,仿佛迎接的是自家亲人一般。

  “是呀,将军又立了战功,将那北狄的蛮子赶至天山以北,保住了高昌县,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若没有将军,咱们东陵又要失一城。”另一妇人与有荣焉,热情的围过来。

  “倒也不是八门将军一人之功,听说定国侯府公子,就那位姓凌的将军也助益良多。”

  “我也听说了,这位凌将军年纪虽小,手段却十分高明,据说是因为他布了个什么阵,这才将敌人赶走。”

  “说起阵法,八门将军似乎师承战老国公,传言战老国公一手阵法使的出神入化,教出来的徒弟定是不俗,不知这二人谁更厉害。”

  “你管他谁更厉害,总归咱们东陵有这两位在,边关便无虞,只可惜战老国公战死沙场。”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嗑着瓜子感叹,也有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提起曾经保家卫国的战家老国公,均是一脸悲痛。

  却也有那唱反调的。

  “你们都不知道吧。”操着外地口音那书生神秘兮兮。

  “我是从西边儿过来投奔亲戚的,虽不知今日乃八门将军进京之日,可我知道的新鲜事儿,保管你们谁都没听说过。”

  众人一听,一双双眼睛顿时亮如白昼,齐刷刷看向他。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什么家国大事轮不到他们操心,至多也就感叹一下。

  相比之下,外地书生口中的“新鲜事儿”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书生见周围百姓全都看向他,将身侧的箱笼向上提了提,刻意压低音量小声道:“我听说,那位战老国公的死有蹊跷!”

  “我姐姐夫家小姑子的儿子的同窗的父亲乃是边城卫所一百户,据他所说,军中都在传老国公虽是战死,却也是死在贪功之下,入了敌人设下的埋伏,这才连带着一万将士战死于天山之战!”

  “还有这事!”嗑瓜子的男人震惊的吐了口瓜子皮,凑上前也压低了声音。

  “照你这样说,那老国公不仅无功反而有过?”

  “何止有过,那可是一万驻军将士!”书生忿忿,“就这样死在了老国公的贪欲之下,至今尸骨都未取回!”

  “呀,这样说来,那老国公可就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功臣了。”

  “不只无功,还有罪,可是不对呀......”

  有人用怀疑的眼神看书生,“照你这样说,朝廷不应该没有反应的,皇上还曾感叹过,老国公一死,东陵如失房梁。”

  “什么房梁,皇上说的明明是脊檩。”

  “还不是一个意思。”

  众人为房梁还是脊檩吵了起来,间或有质疑老国公的声音。

  书生见状摇首叹息,不知在可惜老国公晚节不保,还是在叹息这些人愚昧无知。

  书生背着箱笼晃晃悠悠的走出人群,走至街尾时拐进一条小巷,面上那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神情褪去,只剩嘲讽。

  众生愚昧,墙头草便是他们一生的宿命。

  这任务完成的着实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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