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疼的面色青紫,听到清透冷然的声音,他呕出一口血,却是笑了起来。

  他的救星来了。

  贺明章诧异,回头见是姜南栀,他眼珠子咕噜一转,笑脸相迎,“公主千金之躯,怎会来……”

  啪!

  南栀甩手一巴掌,打在贺明章笑脸上,语气威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本宫。”

  贺明章脸颊火辣辣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羞辱的攥紧拳头,然,姜南栀身边有九狸,正死亡凝视盯着贺明章。

  仿佛贺明章只要敢动一下手脚,今日必会命丧于此!

  姜南栀高高在上,面露威仪,贺明章不敢再嬉皮笑脸,“公主恕罪!”

  南栀哼的声,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张旭犯了什么事,你敢对他动用私刑?”

  贺明章垂着头,藏住眼底的怨毒,“他擅离职守,我也就是给他个教训……”

  “是么。”南栀眼尖,刚好就瞥见了刑具桌上的那张供词,贺明章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南栀不紧不慢的捻起来,“要诬陷本宫,也不会想几个新鲜词,你们这样很难给本宫定罪的。”

  她来大理寺,无人敢拦。

  即便有一两个不长眼的,也叫九狸打趴了。

  畅通无阻到了天牢。

  “公主您误会了……”贺明章胡言乱语的解释。

  南栀随手就撕了那供词,“九狸,放张旭下来。”

  “是。”九狸亲自放人。

  顺便扶了把张旭,顺口说了句,“公主,伤的不轻。”

  张旭很应景的,咳出一口血。

  南栀眯起眸子,“父皇有差事派给指挥使,人,本宫带走,贺少卿没意见吧?”

  “臣不敢……”贺明章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对了贺少卿……”南栀留了个尾音,贺明章抬头,下一秒,带血的碎骨钉就直晃晃的戳进了他心口。

  贺明章大惊!

  无人敢上前捞他。

  姜南栀冰冷明艳的脸,对他露出一丝浅笑,然目光凉薄冷漠,“张旭是本宫的人,贺少卿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贺明章欺软怕硬,在他不敢得罪的人面前,实则怂的一批。

  张旭心头滚烫。

  眼中只有那抹冷艳的身影。

  他发誓,此生当誓死效忠公主。

  姜南栀离开后,贺明章整个人都麻了。

  他心里既后怕又记恨,嫡公主实在狂妄!

  离开大牢后,姜南栀问张旭,“后悔吗?”

  后悔为本宫效力。

  受这牢狱之灾。

  “公主愿意伸出援手,卑职便不算认错主。”张旭道。

  南栀靠近他,蹙眉于他身上的血腥气,清声道,“本宫向你承诺,贺明章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她刚刚扎的那一下,拿捏了力道,不会真要了贺明章的命。

  只是给贺明章个教训罢了。

  张旭低头,“谢公主。”

  “九狸,派人送他回去,这几日好好休养。”南栀道。

  九狸领命。

  张旭却道,“公主刚才说,有差事给卑职?”

  南栀笑笑,“你先养伤,差事……”

  “卑职无碍,一些皮肉伤罢了,牢中弟兄下手有暗中留情。”

  南栀想了想,“黑金山有人私炼铜矿,父皇命陆将军带兵缉拿,你回去收拾一番,随陆将军去吧。”

  张旭会意,表情有些迟疑道,“贺明章知道卑职去过黑金山,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现在去抓人,恐怕……”

  “无妨,就算抓不到大鱼,那么大个铜矿总有些漏网之鱼,本宫要的,是捣毁铜矿,断其炼金之路。”

  南栀语气如常。

  要将姑母的势力连根拔起,查封一座铜矿,远远不够。

  姑母是苍天大树,但她这蚍蜉也能一点一点的撼动大树!

  …

  “长公主……郡主,郡主又呕血了!”

  长公主府。

  侍女匆匆来报,长公主心焦不已。

  从昨夜开始,秦蔓便开始呕血。

  万铭请来的神医说,是子蛊发作。

  对方驱动了母蛊,秦蔓恐会性命不保。

  长公主下令,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秦蔓。

  一屋子大夫围在郡主闺阁里,全力救治。

  然,也阻止不了蛊虫发作。

  彼时。

  长公主对面,坐着一个神秘的客人。

  珠帘遮挡,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能与长公主平起平坐,一定是贵客。

  “子母蛊,确是我黎国所有,且此蛊极为难养,若无母蛊牵引,长公主的爱女,怕是时日无多了。”

  侍女还低着头,长公主这位客人,说话着实不好听,不怕触了长公主的霉头吗?

  谁敢说郡主时日无多?

  长公主面色沉沉的看着对面的人,“没有母蛊的情况下,你能解此蛊?”

  对方默了默,然后摇头,“不能。”

  “那你便没有资格同本宫谈条件。”长公主道,“送客!”

  对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我虽不能直接解蛊,不过我能助长公主得到母蛊,只要拿到母蛊,您的爱女便有救了。”

  长公主眯起眸子,“本宫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知道,种蛊之人是宫应寒。”对方语气平稳。

  长公主一顿。

  下蛊的是谢玉清,但预谋的是宫应寒。

  她忧心秦蔓,然面上却镇定,“宫应寒如今是我姜国未来的驸马,有我侄女护着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质子了。”

  对方闻言,嗤笑一声,眼神阴冷,“老四竟在姜国翻身了。”

  “谁说要拿母蛊,就一定要动宫应寒?”

  对方冷笑。

  长公主眯起眸子,“你若能助本宫拿到母蛊,你提的条件,本宫可以与你商谈。”

  只要能救她女儿,别说只是边疆三座城池,就是再加两城又何妨?

  …

  当晚,宫应寒在姜南栀那用膳。

  “主子……”

  张松进门,神情略显紧张。

  但见到姜南栀也在,他便止住了话音。

  南栀心领神会,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去沐浴。”

  她有意回避。

  不想,宫应寒拉着她的手,“我的事,你不想听?”

  呃……

  确实没有很想听。

  哪家的主仆还没点秘密?

  南栀笑了笑说,“没有不想听,只是你看,今日去了大理寺牢房,身上沾了血污,我都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了,我想去洗洗。”

  宫应寒抿唇,“今日你去救张旭,说他是你的人。”

  南栀微愣,然后失笑,“你是在吃醋?”

  张松心里急的冒尿。

  主子哟,先别打情骂俏了!

  出大事了!!

  宫应寒不语。

  南栀想了想,弯腰在他耳边说,“张旭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她说她身上有血污,他却只闻到了幽香。

  “我沐浴完,回房等你,可好?”南栀眉眼含笑。

  宫应寒神色松动,没再拦她。

  边界感,姜南栀还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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