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帝登基后,改国号圣元。

  圣元三年,皇长子宫御璟三岁,立为皇太子。

  却并不顺利。

  与三年前反对封姜南栀为后一样,百官以皇长子太过年幼,幼不更事,不宜过早立皇太子,想让宫应寒按下此事。

  然,宫应寒一意孤行,宫御璟被立为皇太子。

  “圣上,皇长子年幼,此时被立为太子,实在是…早了些,立太子关乎国本,还请圣上三思。”

  “请圣上三思。”

  “圣上膝下如今只有一子,不妨等皇长子成年后,再观其品性功业,若能担得起储君的重任,再立皇太子也不迟,介时也能让臣民心服口服啊。”

  这套说辞,跟反对姜南栀封后时一模一样,宫应寒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朕的长子三岁启蒙,拜大祭司为师,由大祭司亲自教导,你们觉得他不能胜任?”宫应寒开口,语气平稳,却压迫感十足。

  三年过去,宫应寒愈发成熟,一身帝王威仪,不怒自威。

  众臣垂首,“这,皇长子才三岁,如何能看出能否胜任。”

  他们其实更想说,皇长子身上有一半的姜国血脉,立为皇太子,将来不等于将黎国拱手送给姜国吗?

  姜南栀封为帝后,帝后,便是与帝王平起平坐。

  宫应寒给了姜南栀莫大的权限。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但在姜南栀这,统统不存在。

  她替宫应寒批折子,参议政事是常有的事。

  他们担心姜南栀母子窃国!

  宫应寒扫了眼,眸光幽深威严,“朕知道你们什么心思,朕有且只有一子,日后即便再有子嗣,也只会是帝后所出,立皇太子是早晚的事,姜国与黎国是一家,收起你们莫须有的担心。”

  众臣一噎。

  宫应寒又道,“即便将来有不孝子孙,坏了与外祖姜国的和睦,那时朕已躺在棺材里,管不着,你们也活不了那么久,更担心不着。”

  众臣:“……”

  圣上嘴毒的勒!

  每次都怼的他们哑口无言。

  从册立姜南栀后,宫应寒就表明,他不设后宫。

  众臣也没放弃过,往后宫里塞女人。

  宫应寒膝下子嗣单薄,与国不利,理应开枝散叶才是。

  宫应寒统统当他们是放屁。

  “圣上,臣等也是忧心国本,忧心黎国社稷。”众臣希望宫应寒能听听他们的谏言。

  没等宫应寒再发威,门口传来稚嫩的声音。

  “父皇。”

  宫御璟进门,三岁的皇太子,继承了其母的颜值,其父也就是宫应寒与生俱来的淡漠威仪,粉雕玉琢的年纪,那双眼睛看人却极有威势。

  可谓是完美的遗传了父母的优势。

  “过来。”见到长子,宫应寒冷峻威严的表情柔和下来,冲着三岁的宫御璟招招手,宫御璟走上去,他弯腰将宫御璟抱坐在腿上,“他们反对你立为太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众臣:“……”

  皇长子再聪慧,也不过三岁的娃娃。

  乳臭未干的年纪,圣上问他这个,他懂什么?

  宫御璟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看着众臣说,“父皇立谁为皇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父皇亲生的。”

  皇太子没有花落别家,不是吗?

  众臣:“……”

  这,果然是娃娃,口无遮拦。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宫应寒却笑了起来,“听见了?你们与其操心朕立谁为皇太子,皇太子是朕亲生的才重要。”

  众臣无语。

  这对父子俩,脑回路不正常啊!

  宫御璟扳着手指头,“姜国皇帝是我外祖父,姜国未来皇帝是我舅舅,母后说了,我有强大的后盾,如果谁再烦她,她就带我回去找外祖父。”

  众臣嘴角抽搐。

  姜南栀还威胁上了!

  谁知,宫应寒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揉了揉长子的脑袋,“是该带你回去见见你外祖了,姜国皇室不仅是你的后盾,亦是你的亲人。”

  南栀,应该也想家人了。

  宫御璟很聪明,“父皇教诲,儿臣记下了。”

  “圣上,皇长子到底年幼,三岁孩童什么也不懂,立为皇太子着实草率了些,不妨再等上个几年。”大臣提议道。

  过几年,说不定圣上就有了其他子嗣。

  实则,对宫御璟的身世,宫中一直有流言,说皇长子是在姜南栀来黎国前怀上的,对皇长子是不是宫应寒的种,很难说。

  对这种说法,宫应寒曾杀一儆百。

  此后无人敢议论。

  但众臣心中是埋下了一根刺的,尤其,他们本就不看好姜南栀,对姜南栀所出的皇长子,自然也带着几分偏见。

  宫御璟那张脸,只要眼睛没瞎,一眼就能看出,是姜南栀与宫应寒亲生。

  刹那间,宫应寒眸光冷冽,“你们是想叫朕出尔反尔,君无戏言的道理,还要朕教你们吗。”

  顷刻间,众臣只觉得脊背一凉,冷汗下来了,垂着头道,“臣不敢。”

  宫应寒将长子抱在臂弯里,起身道,“尔等有这个闲工夫,来管朕的儿子,不如多对政事上用用心,各地的贪腐查清楚了吗。”

  圣上手段极为严苛。

  一旦发现贪腐,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以雷霆手段,新修了律法,尤其针对贪渎收贿,以权谋私者,予以严惩!

  南栀说,“姜国此前为什么那么弱,国库都拿不出钱来,就是因为蠹虫太多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强盛的国家,若内里被啃噬,又能强盛多久?”

  南栀有大局观,对政事上,她一针见血。

  宫应寒穿了身黑金色的龙袍,浑身透着枭雄一般的气势,偏他怀里抱着个小娃娃,枭雄也有父爱柔情,“立长立嫡,皇长子都应为太子,此事不必再议,朕也懒得听你们闲话。”

  他抱着宫御璟,回了后宫。

  此时,姜南栀也不得清净,她撑着脑袋,眸光清冷的瞧着颜面几幅画像。

  贤太妃又来了,她指着几张画像道,“帝后你瞧,这画上的女子如何?”

  南栀抬眸,神态慵懒而凛冽,“太妃又来劝本宫给阿寒充盈后宫,成王不要人照顾了吗?自己儿子照顾好了吗,太妃娘娘还有闲心来操心我与阿寒呢。”

  贤太妃脸皮紧绷。

  笑意僵住脸上。

  宫应寒是记在贤太妃宫里养大的,可他登基,去并未奉贤太妃为太后,而是依旧称呼她为太妃!

  太妃二字,对她来说,就是侮辱!

  再说成王,双腿重伤之后,命虽保住了,但却不良于行,瘫在床上。

  姜南栀这是在戳她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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