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左右,纪景泽偏偏倒倒的背着秦含玉回到家中,将人放在凳子上,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拼命的喘着粗气。

  “平时让你少吃点儿偏不听,背那么一小节路,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

  我终于知道每次你家一起出门,为什么县令大人要让你一个人坐一辆马车。

  这会儿我有些同情我家那匹马了,待会我得给他再加一斗粮食,好好抚慰它今天拖着你跑了一路的心理阴影。”

  秦含玉噘着嘴将头扭到一边,“哼……,就这点儿能耐,还想去参军?”

  纪景泽听秦含玉讽刺他,麻溜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胸口。

  “我背了你二里路,换个人来背,别说二里,几步都走不了。

  再说了,哪个当兵的需要背着一百三四的重物走路?”

  秦含玉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纪景轩那老古董,很是接受不了两人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举动。但人多,他硬生生的憋着啥也没说。

  纪父倒是坐在边上一脸关心的问:“这是咋的了,怎么背着回来的?”

  “脚扭了,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碰地上就又哭又叫的,只有背着回来了。”秦含玉没说话,纪景泽巴拉巴拉的说了原因。

  他这一说,也打消了一院子村民的疑惑。

  但没人敢起哄说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要让纪景泽负责什么的。

  纪家二房现在可是今昔非比,何况女方还是县令的千金,在场可没人敢乱说话。

  初小七一回来,纪景泽就去找她拿药。

  自从上次纪子墨撞到头后,她包里随时都带着一些应急药。

  拿到药以后,将人扶着进了厢房,把鞋袜给脱了。看到实在肿得太厉害了,他都不敢上药,最后还是去找初小七帮的忙。

  初小七进屋没两分钟,就听到厢房里面传出秦含玉杀猪一般的叫声。

  “啊——

  初小七,你这是治伤,还是谋杀?”

  “哎呀——

  你这是脱臼,要不给你接回去,以后长歪了就得变跛子了。

  你这家伙不好好谢我,反倒还责怪我。

  姐也是有脾气的,下次我才不给你这刁民看了。”

  “跛子?

  你不会吓唬我的吧?”

  秦含玉挑眉,一脸质疑的问道。

  “不信下次就别找我治了啊!”

  初小七要转身出去,秦含玉一把将人拉住。

  “行行行,我信还不行吗?

  你坐着,我给你说点儿事……”

  一炷香后,初小七扯了扯嘴角,“球儿,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呀。

  这才多少时间,就把我家可爱的弟弟给拐跑了?”

  “啧啧啧,啥嫩草?

  你那可爱的弟弟可比他大哥懂得多,完全属于早熟品种。

  那家伙每天早上,天都还不亮就跑去我家,不是送饼就是送馒头,送零食的。

  比我爹衙门里的衙役,打卯都还要准时。

  咋俩谁拐的谁,还说不清楚呢!”

  初小七彻底震惊了,纪景泽这家伙居然背着家里,悄悄的干了这么件大事儿?

  这古代的男女娃娃都那么早熟的吗?

  你说早熟吧,可纪景轩那家伙对自己咋又那么单纯呢?

  “你两已经商量好了?

  这可不是过家家啊!

  一旦我把县令说服了,到时候可没后悔药吃啊。

  除非那家伙将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可以提出退婚。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仅支持你退婚,还会狠狠的把那家伙收拾一顿。”

  秦含玉点点头,“放心,真有那一天,不劳烦你,我会亲自把他那作案工具给剪了。

  让我外公把他丢进宫里去伺候娘娘,这辈子都蹲着尿!”

  初小七倒吸一口凉气,对着秦含玉比了个大拇指。“姐们霸气!小的甘拜下风……”

  纪家二房那么热闹,村民们一篮子一背篓的东西往他们家里拎。

  大伯母看着眼红,嫉妒得很。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见着二房的人还得躲着点儿,生怕他们追究自己冒充他们家生意的事情。

  自从她冒充二房的生意后,家里的日子完全过不下去。有上顿没下顿,比二房以前过的日子还要惨。

  年夜饭就只有一碗素白菜和一碗清粥,纪炎阳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下来。

  为了赔偿那些吃坏肚子的百姓,家里的田土也已经典当了,现在连十文钱都摸不出来,来年也只有租官府的囤田来做。

  几个月的时间,纪家大房和二房的日子就来了个大颠倒。

  村民们纷纷都在背后说,这是大房的报应。

  大伯母是不相信什么报应的,只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差,才沦落至此。

  若是这世间真有报应,几十年前她将纪老二赶出家门的时候,就该遭报应了,还能等到现在?

  这眼红的可不止大伯母,汪雨荷那是嫉妒得都快要吐血了。

  出了青楼那事儿之后,汪瑞川当天就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去叶地主家里讨说法。

  如法炮制当时到村长家里,逼周二虎娶汪雨荷的那套流程。

  但汪瑞川万万没想到,叶地主不按套路出牌,可不像村长那么好说话。

  人家直接招呼家里的长工提着砍刀,追着汪瑞川一伙人围着阳西村跑了两圈。

  在青楼里睡的女人,叶家怎么可能认账?

  你说你好好的找人来商量,人家就当买个妓女回家当贱妾,也没啥大不了的。

  偏偏你一来就威胁上了,不打你打谁?

  汪母从汪父帮工的县城回来,听说了这兄妹俩做的糊涂事儿,那是被气昏死过去好几回。

  这汪雨荷已经被破了身子,还待在家中,这汪家非得被那些个长舌妇的口水沫子,给淹了不可。

  汪父还在外面做活,没有回来。

  要是等汪父回来,知道这些事儿,非得把汪雨荷给掐死。

  后来汪母实在是没法了,托了好多关系,找到叶地主家的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去叶家做说客。

  汪母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叶地主家把汪雨荷给收了,就只差给人跪下了。

  远房亲戚又在中间好话说尽,叶地主终于同意让汪雨荷进门。

  但连贱妾都不是,就只是个通房。

  原因无他,就是汪雨荷的名声臭得比那臭水沟还臭。

  若是将来怀上子嗣,再考虑是不是提成贱妾。

  叶地主的这决定,完全没把汪雨荷当人看,跟打发畜生似的敷衍。

  但汪母也没办法,汪雨荷已经破身,汪家没有要求的资格。现在别说是通房了,就是丫鬟,汪母都只能点头答应。

  叶地主嫌汪雨荷晦气,年前不让她进门,说是要过完大年,等着开春后再让她过去。

  叶翔本对汪雨荷就无感,他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那一妻一妾,所以自己老爹怎么安排,他都无所谓。

  在他的眼里,让汪雨荷进门,无非就当家里多养个劳力罢了。

  叶翔那一妻一妾虽说不待见叶翔,但叶翔在外面睡野女人,还被闹上了门来,这是她们不能容忍的。

  因为这事儿,两人可没少折磨叶翔。

  顶着水罐跪搓衣板,夜里不准上床,城里最好的银楼里,一人挑了一副最好的头面不说,叶翔私下还一人给了二十两的脂粉钱。

  不管这一妻一妾怎么折磨叶翔,叶翔待她们都如初恋一般好。

  这一妻一妾虽是不情不愿的被叶地主砸钱,半逼半哄回来给叶翔做的妻妾,但两人也算是对得住叶家了。

  叶翔的妻,生了两个儿子,妾室生了一儿一女,家中最小的孩子,都还被奶娘抱在手里不会走路。

  这一妻一妾都是同命相连,所以两人的关系好得很,如同姐妹一般。

  所以一直以来,叶家那是相当的和谐。

  两人是被逼着进的叶家门,汪雨荷是自己爬床进的叶家门。

  而且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汪雨荷曾经做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两人很是瞧不汪雨荷那下贱的模样。

  汪母面上答应让汪雨荷进叶家做通房,但怎么都不甘心,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被那么贬低。

  整天就怂恿汪雨荷想办法去勾引叶翔,让叶翔在她进门前给她提份位。

  汪雨荷一想到叶翔那张脸,胃里就翻江倒海的直犯恶心,说啥都不肯。

  纪家二房回村祭祖,她那心思,还在想着要怎么往纪景轩的身上打主意。

  好巧不巧,被汪母发现她躲在纪家二房门口偷看纪景轩。

  二话不说,拎起柳条就把她狠狠的给抽了一顿,然后锁在房间里面,直到纪家二房回城,才把人给放出来。

  汪母简直是太不能理解,汪雨荷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姑娘的名声都已经烂到泥里去了,好不容易才说服叶家让她进门,她还在作死的盯着纪景轩不放。

  那纪景轩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汪瑞川平时是最疼汪雨荷,这次就连他都支持汪母的做法。直接将人给锁了,免得连这最后进叶家的机会都给弄丢了。

  纪家二房在乡下待了三天,初小七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赶紧让所有人都回城。

  纪子墨整天跟着村里的孩子们,玩得跟花猫儿似的。

  那衣服洗了这还没晾干,他那边又给你玩得满身都是泥的回来。

  还自己带着踏雪跑河边去挖洞,然后给初小七拖着一条五六米正在冬眠的菜花蛇回来。

  那踏雪整天跟着纪子墨跑出去,它倒是没拖着蛇回来,只是叼着冬眠的青蛙回来。

  纪子墨出门,特意提了个篮子,初小七问他提篮子干啥,他说给踏雪用的。

  小孩子嘛,在这古代也没什么玩具,初小七也没管他,随他怎么玩,只要别把自己玩丢了,玩伤着就行。

  等这一人一狗回来,她才知道纪子墨出门拿篮子做什么去了,敢情是拿去给踏雪装青蛙的。

  抓一篮子青蛙提不动,就用两颗奶糖,雇佣了村里较大的男孩,帮他把篮子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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