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七转头瞬间,看到坐在炕边,红着半边脸的大将军,不确定的问道:

  “爹,你的脸咋了?”

  大将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傻笑的道:

  “爹粗手粗脚的,把你勒晕了,被你娘给扇了一巴掌。”

  初小七扯了扯嘴角,这爹还真是傻得可爱。没有那些古代大男子主义所谓的面子,坦荡得很。

  “乖乖,有哪里不舒服吗?我们回去找御医来家里看看?”

  大将军心疼的给她捋了捋额头的碎发。

  “没事儿,我自己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御医?”

  初小七一脸无所谓的道。

  “囡囡,你啥时候医术那么好,还懂得那么多东西了?”

  大将军疑惑的问道。

  之前自己这小闺女是懂些医术,但最多就是帮隔壁的大黄包包伤口,可编不出《急救手册》那种高级东西。

  以前也摆弄一些小东西,但从来没弄出个啥名堂,更别说是指南鱼那种稀罕货。

  来了来了——夺命三连问要来了。

  这要怎么答,有了那些涌入大脑的画面,她自己都有些混乱了。

  总是觉得关于这边的那些记忆,才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亲身经历。

  对在现代的那些经历,反而还有些模糊了,更像是旁观了别人的经历一般。

  但这事儿她可不能实打实的说,不然准被判定是精神出了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惯用的忽悠大法!

  “我不知道呀,之前摔伤了脑袋,啥都不记得了,但醒来后自己就会那些东西了呀。”

  大家都没出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觉得她的这个解释太过于荒谬。

  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的文老太太,这时转头嘴角挂着微笑,柔声道:

  “在我们家发生这种事情很奇怪吗?

  兴许是文家的列祖列宗,在她昏迷的时候传授给她的。

  总之,就是受到了观世音菩萨的保佑,祖宗的庇护,才让我们一家子团聚,才让睿儿刚好被汐儿救下。

  这就是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老太太那么一说,一大家子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文子昂小时候昏迷不醒,大将军夫人一步一磕头将人背上山,主持一杯茶水就将人给治好了。

  这姨侄两人同是失踪,好巧不巧的就给遇上了呢?

  还有老太太今早拼死拼活的,非要到这华林寺来给观音烧香。

  一家人又好巧不巧的,就在这观音殿团聚了。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

  这不就是老太太说的,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吗?

  初小七听到有人给她打幌子,赶紧辩解道:

  “好些东西我也不能一次就做出来,也是反复的操作,反复的试验,才能出一样成品。

  我北河县那边,家里还有多少废品,这事儿表哥最是清楚。”

  文子昂点头证明,“她的每一样东西,的确需要反复开模,修整,才能得到一个成品。

  报废率也还是挺高的。

  不过好在,她只要做成功一件,报废的也能接连整改成功,浪费得也不算太多。”

  啪……

  “爹,你干嘛,疼呢……”

  文子昂这边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他爹文尚书,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让你带着妹妹和睿儿的画像去找人。

  人就在你跟前,你都没认出来。

  要不是你奶奶今天非要来这观音殿,咱们这一家子啥时候才能相认?

  你还好意思问干嘛?”

  文子昂虽然有些理亏,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

  “大姐给我的画像上,明明比初小七看上去小三四岁嘛。

  还有,画像上睿儿就是个男孩。

  初小七给他打扮成女孩,又教他坐着尿,长得又跟她那么像,这怎么也想不到睿儿身上去呀。

  你不信问子画,她也亲眼看到睿儿是坐在陶罐上尿的。”

  正在伸手给初小七整理头发的大将军夫人,顿了顿,抬头看向文子昂,“你把画像拿给我看看。”

  文子昂让安贵去马车上面拿。

  两刻钟后,安贵气喘吁吁的把画像递给大将军夫人。

  大将军夫人将画像打开,简直是哭笑不得,一把丢给大将军,“看看你那二百五大闺女,这都画的个啥?”

  大将军好奇的把画像打开,随后跟着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人都站在跟前了,文子昂硬是没认得出来。

  这画像上的姑娘最多只有十二三岁。

  皇后出嫁的时候,凤语汐也只有十二三岁。

  皇城与北境相隔甚远,姐妹俩好些年没有见过面。

  她凭着自己离家时,记忆中凤语汐的模样,画了张像拿给文子昂去找。

  而且,皇后整天舞刀弄枪,并不善笔墨。

  这画出来,跟十二三岁的凤语汐,也只有七八分相似。

  这能找到人才怪了!

  “凤小五,安禄说亲眼看到你被贼人追着往北漠县的方向去了,你怎么会在北河县?

  这与北漠县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呀!”

  陆灵儿骑着凳子,坐在初小七的跟前,奇怪的问道。

  “就是呀,我跟凤家军,把北上的几个县城翻了几十遍,都没见你的身影。”

  虎妞噘着嘴补充道。

  初小七看着眼前这两张熟悉的脸,不用在脑子里回忆什么,便知道这两人是谁——她最最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陆灵儿和虎妞连连点头。

  “呵!我被她和她的丫鬟小慧俩人,亲手丢进莽洲通北运河之中,顺着河道南下。

  你们去北上找人,能找到才怪了。”

  初小七啥都想起来了,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遇害的。

  “什么?”

  文家神色大惊,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文文弱弱的安禄干的。

  “那个恶毒的女人,我这就回去宰了她。”凤语凌起身,气得面部扭曲,抬腿就要往外走。

  “四哥,抓贼要抓赃。

  你现在无凭无据的去找她,她非但不会承认,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血口喷人。”

  “可,可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我必须要给你讨回公道。”凤语凌气得牙痒痒。

  “凤小五,这安禄为什么要杀你呀?”陆灵儿有些奇怪。

  在凤家,凤语汐可是那为数不多,会护着安禄的人。大家又同在一个屋檐生活了十几年,什么大仇大恨的,非要杀人?

  “自然是我发现了她不得了的秘密!”

  “啥?”大家齐齐抬头看向初小七。

  “在我出事的头一天,虎妞从外面得了一些新鲜水果,我挑了几个品相不错的给她送过去。

  我去的时候她没在房里,就准备把水果给她放梳妆台上。

  衣袖不小心将她的眉黛扫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东西,抬头间看到她梳妆台的边上,有个挖空了的洞,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原色木盒。

  实在有些好奇她在那里藏了些什么好东西,便将盒子拿出来打开。

  见里面全是信,并没什么遗憾玩意儿。

  不过我当时心里觉得奇怪,她在我们家的这十几年,没出过北境,也没怎么出过门。

  与家中姊妹的关系不太好,外面也没啥朋友,是谁给她写了那么多的信?

  就顺手将最上面的一封信拆开来看,你们猜,是谁写给她的?”

  初小七讲得绘声绘色,听的人也是聚精会神。

  “谁?”

  “我的那好未婚夫,南阳王宿成宇!”

  “什么?这两人啥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陆灵儿惊得双眼跟铜铃似的。

  大将军皱着眉头与文尚书对视了一眼,但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陆灵儿激动的问道。

  “那男女通信还能是些啥,不就是些情情爱爱的吗?”初小七耸耸肩,感觉没啥稀奇的。

  “小姐,难道你被逮到偷看她的信了,所以才她灭口的?”

  初小七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你的命?”

  “虽然,她没有当场抓住我偷看她的信,但我将平面那封信给收走了。

  可能她回来后发现信不见了,问了家丁,知道我去过她的院子,所以知道是我拿了信。

  我本就对与南阳王的婚约很是不满。

  不过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和家族利益,不得不应下这场婚约。

  我当时拿那封信,只是想给父亲和母亲看,既然安禄与南阳王郎有情妾有意,都是凤家的姑娘,不如就让她嫁过去。

  但我还没来得及做这个事儿,隔天母亲就让我陪着她去放天灯。

  我也想找个单独的机会跟她谈谈,告诉她,她若真对南阳王有意,我愿意帮她。

  放完天灯,她说想去景福楼喝些茶水。

  我本就想与她好好谈谈,便同意与她同去。

  结果坐下后,我抬起桌上的茶就抿了一口,话还没说个三两句,全身就失去了自觉,软成一滩烂泥,但人是清醒的。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将我扶着从景福楼的后院离开,投进北运河。”

  “哼,这恶毒的女人!

  我是说汐儿出事后,她怎么那么积极的跳出来替嫁,原来早就与南阳王暗通款曲了。

  真是不要脸!

  看我不揭穿这两个阴险小人的虚伪面孔。”

  凤语凌鼻孔一张一合,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道。

  “四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讲完,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初小七赶紧安抚凤语凌,然后接着道。

  “当时我年纪小,看到的都是表象,认为她们两人只是单纯的心悦对方,也没多想。

  但现在再回忆这个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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