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陈震海父子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陈震海只好差人去丁云如的娘家通知他们,把人弄走。

  陈家找上门了,丁家才知道丁云如与陈震海已经和离半年的事情。

  丁家一打听下来,大概得知两人和离的原因后,不仅没有劝说,还支持丁云如大闹。

  人家给你生儿育女,反过来你想要攀高枝,然后就一脚将人家给踹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陈家心想,丁家那么闹腾,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

  陈震海本想再出几十万给丁家,将事情结了。总之以后自家搬到皇城去了,这辈子大家都不可能再相见。

  就算是给丁云如最后的补偿。

  他开出了八十万,但丁家不干,一口咬死要一千万。不拿钱,就八抬大轿的将人原原本本的抬回去做正房夫人。

  丁云如觉得有娘家做靠山,也跟着开始趾高气昂的提要求。

  “那什么公主不是想要进门吗?

  平妻我不同意,只能是贱妾,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就算她进了门,你一月除了初一十五去她那里,剩下时间都必须在我院里。

  还有,我们必须再生个一儿半女。

  她的孩子,只能是庶出,而且还得养在我的身边,叫我母亲,叫她姨娘。”

  陈震海与丁云如夫妻好些年,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有那么不要脸的一面。

  “丁云如,你也配养她的孩子?

  好好去打听打听,她母亲布拉颠国尤加利大公主的名头,再来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不怕你丁家死得太快,你们大可使劲的作。”

  丁家起先不以为然,觉得陈震海是在吓唬他们,仍然猖狂得很。

  陈震海见道理讲不通,直接收回与丁家的所有生意往来。

  丁家为此冲到陈家大闹一通。

  可人都没能跨进陈家大门,就被陈家的家丁乱棍打出巷子口。

  丁家人是万万没有想到陈家是真敢动手。

  没隔几天,家中又传来消息,好些一直与丁家合作的商家,都突然停掉了与他们的合作。

  丁家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了。

  给脸不要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这都蹬鼻子上脸在自家肩头拉屎了,陈员外怎么能忍?

  立刻启动了自己的人脉,狠狠的将丁家收拾了一顿。

  文子昂知道丁家居然狮子大张嘴威胁陈震海,也动了动小拇指,帮了陈家一把,又断了丁家三分之一的生意。

  这事儿甚至惊动了丁家家族的长老,族长直接写信将丁云如的父亲大骂一顿,为了避免他们连累家族,干脆的将这一家子从族谱上剔除。

  丁云如这一家子,本来就是丁家的旁支,剔除他们对家族并没有什么影响力。

  但被家族除名,丁云如一家子在商场上没有了靠山,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要回乡下种田去了。

  丁云如的父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场就甩了丁云如两个大耳瓜子。

  等自家儿子打听清楚卡莉儿的身份,还有丁云如在陈家做的那些事之后,又狠狠的给了她两个大耳瓜子。

  不仅如此,操起婴儿手臂粗的棍子,把人打得个半死。

  丁云如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遗传!

  丁父眼看走投无路了,只好又提着厚礼上陈家,跟陈震海和陈员外道歉。

  祈求陈震海将丁云如接回来,哪怕做贱妾都行。

  他的想法其实也挺美好,想着只要丁云如能再次回到陈家,两人有个儿子,若是陈震海不想陈可可变为庶子。

  就必须把丁云如扶正到正妻的位置上去。

  这样,陈家就能继续帮扶丁家。

  陈震海见识了丁云如最不要脸的一面,怎么可能将人再接进门?

  接回来继续打他儿子,还是继续打他,还是继续气死他老爹?

  还是等着将来,给自己和卡莉儿找不愉快?

  他虽说不介意多养一人,但唯独丁云如不行,从此他不会再给丁云如掏一文钱。

  丁父被陈震海拒绝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挽回自家的损失,并没有把丁云如带走,准备让她在北河县自生自灭。

  带回家去,他嫌丢人。

  丁云如被打伤在床上动弹不得,陈震海一家子才得以动身离开。

  临走前,陈震海考虑到这一走,陈可可与丁云如怕是此生都不复相见了。

  不管大人之间怎么样,他还是让管家带着陈可可去给丁云如磕三个头,算是感谢丁云如给了他一条命。

  丁云如看到管家带着陈可可去看她,还以为陈震海回心转意了,心里激动不已。

  可谁曾想,陈可可进屋后,直接在距离床铺一丈的位置,“扑通”跪下,二话不说“咚咚咚”的给丁云如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此次前来,是拜谢娘亲给了我一条生命,让我来到这世上。

  今日我便要与父亲和爷爷离开北河县,日后恐与娘亲不会再相见。

  还请娘亲多加保重,注意身体康健。

  南下的雪橇快要启程,儿子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丁云如说什么,便起身牵着管家的手离开。

  “可可……,可可……”

  身后传来丁云如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陈可可没没回头多看一眼。

  之前即便丁云如怎么打他,他都未放在心上,也没有记过仇。

  即便是父母和离,他也一直敬重丁云如。

  但上次因为被要求开后门的事情,被丁云如莫名其妙的扇了两个耳刮子,还提着棍子追了他半条街后。

  他对丁云如再也没有之前的母子玩笑,讲话也一板一眼,见面行了礼,转身就走,恍若陌生人一般。

  对丁云如,他谈不上恨,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这人就只是他的母亲,没有特殊意义。

  丁云如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此刻她开始恨自己为什总是管不着自己的手,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强势。

  若她好好爱护陈可可,他们夫妻的感情,再差也走不到和离的这一步。

  罗彩霞得知丁云如卧床不起,想着曾经大家姐妹一场,提着糕点去探望她。

  结果,丁云如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罗彩霞送来的糕点丢出了门。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你们个个家庭幸福美满,相公疼爱,孩子恭顺。

  而我却成了人人唾弃的弃妇。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活该?

  当初没有听你和初小七的话,活该现在成了弃妇,成了这北河县最大的笑话,成了疯婆子?”

  罗彩霞见她疯疯癫癫的,吓得赶紧带着丫鬟往外跑,生怕她伸手打人。

  等人走了,丁云如披头散发的,一个人坐在桌边,一脸忧伤的抬头看着门外正在凋谢的腊梅,心中又一次涌起深深的悔恨,

  初小七走了,陈家走了,现在北河县就剩罗彩霞还愿意来看看她。

  她为什么要发疯将人赶走,逼着自己成为孤家寡人?

  等罗彩霞下次再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同人家道歉。

  可她再也没有等到罗彩霞再次上门的机会。

  陈可可一个月没见着纪子墨,可把他给想坏了。

  一见到人,那是抱着亲了又亲,牵着小手揉了又揉,只差举高高了。

  虎妞品着这味儿有些不对劲呀。

  “小姐,这家伙怎敢对殿下如此无理,不怕将来殿下回宫后,上面那位治罪嘛?”

  初小七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咦,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五岁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小朋友之间玩得好而已,好久没见了,亲亲抱抱表达下思念罢了。”

  虎妞纳闷——北河县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都是这么表达思念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快要过年了,新家刚整理安顿好,就又要开始准备年货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初小七也慢慢与邻居们熟悉起来。

  有时候在路上遇见,还能站着聊两句八卦。

  不过初小七大多数出门都会戴上面纱,主要是担心莽洲那边回京述职的官员将她认出来。

  到处去宣扬,坏了家里人的计划。

  从庙里回来没多久,大将军就写了密信,让贝利给凤语寒送信,让他秘密调查安禄。

  贝利飞去北境军营找到凤语寒,下落站在他的肩膀上。

  凤语寒倒是对贝利的到来并不陌生。

  初小七以前,就经常让贝利给他们父子传递消息。

  他从贝利的翅膀间隙里面,将一只黑色的小竹筒取下来,安排人给贝利准备了一大块肉,便转身回了营帐。

  打开竹筒,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又喜又怒。

  喜自家妹妹找到了,居然就是初小七。

  怒自家妹妹居然是被家中养女所害。

  他按照大将军提供的消息,秘密调查安禄这些年到底都在与谁联络,目的又是什么。

  查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查到初小七所说的那些信。

  凤家军倒是在初小七说的位置,她闺房梳妆柜抽屉的顶层,找到了当时她拿走的那封安禄与南阳王的信件。

  有这封信,足以证明初小七没有胡说八道,她的确看见了安禄那盒子里,有厚厚的一沓信件。

  而且,安禄和南阳王是真的早就暗通款曲,勾搭在了一起。

  派去回的凤家军,找遍了安禄的屋子,都没能发现初小七讲的那原木盒子。

  凤语寒不想再等,决定亲自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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