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面颊紧绷,满眼冰冷地看向宋拂衣。

  “拂衣,今日的事是不是你早计划好的,从周光容到白芷?”

  甚至连睿亲王妃和姚氏也是她算计来的?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所有人都出现在了这里。

  宋拂衣道:“父亲这话,是在怪我不该在姨母和姚夫人在场的时候揭破十年前母亲之死的真相,好让你关起门来处置虞氏吗?”

  宋太傅正是这么想的。

  他可以放弃虞氏,重罚她,可不能将她的罪名摆到外人面前。

  虞氏知道他和长公主的秘密,还是子濯的亲生母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都得保住虞氏的性命。

  睿亲王妃一直在忍着怒气,这会儿见证人都找出来了宋太傅还想包庇,毫不掩饰的讥讽:

  “外人都说宋太傅宠妾灭妻,今日一见,外人说的都还轻了!宋泓远,你的妾室害死了正妻,还升了平妻,昧着良心享受了十年的荣华富贵。

  如今拂衣指出凶手,人证物证俱全,你竟还责怪拂衣不该将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还想暗中保住她,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夫君?含霜当年真是看走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负心郎!”

  宋太傅脸色铁青,虞氏的心理防线也被击破,她跪着走到宋太傅脚边,哀求道:

  “老爷,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之久,当年的事早已说不清楚了。大小姐一直怨恨于我,找来白芷联合演戏污蔑,妾身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害人。

  妾身是挽星和子濯的母亲,为了一双儿女岂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求老爷不要受了她们的蛊惑,相信妾身。”

  事到如今了,虞氏还是不承认。

  睿亲王妃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她还想再骂虞氏,宋拂衣却平静地开口:

  “说不清,那报官吧,让大理寺重查当年我母亲之死的真相。正巧刑部尚书姚夫人也听了这件事的始末,姚夫人,届时大理寺传唤,可否请你帮我作证,不让我母亲枉死。”

  姚夫人沉吟道:“那是自然。”

  且不说宋小姐为了救她而受伤应该报答,就今天这事,她一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宋太傅明显不想让已死之人来搅乱他现有的生活,可害人就是害人了,虞氏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清罪责。

  “宋太傅,做个决断吧,你是立即处死虞氏,还是闹到官府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妾室暗害了正妻,让你太傅府门楣蒙羞,让你的清名无可挽回?”

  睿亲王妃最后一次警告他。

  宋太傅骑虎难下,艰难地看向虞氏,虞氏满脸泪痕地朝他摇头。

  “太傅,你不能那么对我,去求长公主......”

  长公主三个字,虞氏做了口型没有说出来,这是在提醒宋太傅,让他想办法是把事情先压下来,去找长公主。

  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威胁的意思。

  宋太傅指尖掐进了掌心,渗出了鲜血都不自知。

  若是他不力保虞氏,虞氏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他与长公主的事,到时候他就真正的永远翻不了身了。

  “父亲,你要对母亲做什么,你要听这些人的话杀了她吗?”

  就在厅中的气氛紧张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轩然大波时,宋挽星冲了出来。

  她本是在房中练字,突然一个婆子急急忙忙地来叫醒她,将厅内发生的事一点不漏地告诉她。

  这个婆子也是虞氏的人,虞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给她投去眼神,让她快点去请宋挽星。

  “挽星,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父亲就要受这些人的诓骗处死母亲了!母亲没有杀过人,也从未有害人之心,父亲不可听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就让她去为宋拂衣的母亲陪葬,太荒谬了!”

  宋挽星声泪俱下。

  她过来的时候,让自己的丫鬟紫鸢快去长公主府请长公主来救命。

  可惜,她会这么做宋拂衣早已料到。

  紫鸢前脚出了太傅府,后脚就被等在巷子中的孙胜劈晕。

  长公主是不可能知道太傅府正在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杀过人,所以不能处死?二妹,那虞氏有害人之心,是不是能处死了?”

  对于她的话,宋拂衣反问。

  宋挽星双眼通红的瞪向她,一个中了毒的将死之人,竟想先害她母亲,做梦!

  “长姐,你别想揪住我话中的漏洞来攻讦母亲,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宋拂衣看向宋泓远:“父亲,你说呢?”

  宋泓远以为宋拂衣有些松动了,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倘若虞氏真的害了人,那我自是保不住她的。不过十年前......”

  宋拂衣不想听他多说废话。

  “父亲都这么说了,那有一件事,女儿要禀告父亲。”

  “什么?”

  宋拂衣道:“父亲,女儿伤势加重,并不是许大夫说的体质问题,而是虞氏让人在我的药中下了一种名为枯骨散的奇毒。此毒长期服用,会逐步腐蚀心脏,直至服毒者心脏爆裂而亡,徐嬷嬷,把人带上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拂衣的话再次让全场震撼!

  “拂衣,她还下毒害你?”睿亲王妃惊问。

  难怪拂衣伤情加重,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个虞氏,究竟是有多狠毒的心,才要害死含霜母女,一个都不留?

  虞氏和宋挽星也皆是一惊,两人互相对视,接着看到徐嬷嬷把翠柳带了上来。

  宋泓远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什么情况,翠柳跪到地上,哆嗦着说:

  “老爷,奴婢是浮光阁的杂役,前几日虞夫人给了奴婢一瓶毒药,让奴婢每日少量加在大小姐的汤药中,导致大小姐伤情加重,奴婢该死,求老爷饶命!”

  她一上来,不给虞氏和宋挽星说话的机会,直接说出了虞氏让她做的事,打了虞氏一个措手不及。

  好半天虞氏才几乎声嘶力竭地指着翠柳怒吼:

  “放肆!你这个贱婢,竟敢攀诬本夫人,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是谁指使的?”

  “又是别人指使的,十年前你暗害大伯母不承认,十年后你又想毒害长姐否认,全都是别人来陷害你,而不是你想害人?虞氏,翠柳给长姐下毒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吗?”

  宋梓婷缓缓走出来,充满仇恨的眸子直视虞氏。

  虞氏心神晃荡,看到她也出来了,支撑不住歪倒在了地上。

  宋拂衣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桌上。

  “父亲,这就是虞氏让翠柳下在女儿药中的枯骨散,从翠柳身上搜出来的,人证在,物证也有,这次你还要护着她吗?”

  她目光锐利,带着不容拒绝的厉色。

  宋泓远一怔,无话可说了。

  宋拂衣将一件两件的证人和证据都摆到了这里,他无法再替虞氏斡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宋泓远沉重叹道:

  “虞氏,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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