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感到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他能看到精神世界中每一个能量粒子的运动轨迹,能感知到空间的褶皱,甚至能隐约触碰到时间的流动。

  井野那边也发生了变化。

  她额头浮现出一个紫色的菱形印记,那印记与她山中一族的精神感知术共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能感知到整个木叶村所有人的精神波动。”井野震惊地说,“不,不只是木叶,还有更远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精神感知延伸出去。

  砂隐村、雾隐村、云隐村、岩隐村……

  整个忍界的精神网络,在这一刻向她敞开。

  “这力量……”井野喃喃道。

  “是那个失败品的遗产。”佐助说,“它把自己千年来积累的力量,全部给了我们。”

  精神世界开始消散。

  两人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审讯室里,佐助睁开眼睛,从影山额头上移开手。

  影山依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但他额头那只曾经象征力量的竖眼,已经彻底闭合,甚至连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成功了?”鸣人推门进来。

  “成功了。”佐助站起身,“而且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

  “关于大筒木的情报,还有……”佐助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黑色的漩涡,“一种新的力量。”

  他没有详细解释,因为他自己也还没完全理解这股力量的本质。

  “影山怎么办?”鸣人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焦黑身影。

  “留在拷问部继续观察。”佐助说,“虽然那个失败品的意识已经消散,但他体内说不定还残留着其他有用的信息。”

  “明白。”

  两人走出审讯室。

  井野还站在观察室里,双手扶着玻璃,额头的紫色印记还在微微发光。

  “井野?”佐助走过去。

  “我……”井野转过身,眼中满是震撼,“我能感知到的东西太多了。整个忍界的精神波动,每个人的情绪变化,甚至他们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别试图同时感知所有人。”佐助提醒,“那会让你的精神崩溃。”

  “我知道。”井野深吸一口气,努力收敛自己的感知范围,“但这力量真的太可怕了。如果用来读心,根本没人能防备。”

  “所以你要学会控制。”佐助说,“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看使用者的心。”

  井野点头。

  她明白佐助的意思。

  这股力量如果用得好,可以成为守护忍界的利器。但如果被滥用,就会变成比任何幻术都可怕的灾难。

  “我会小心的。”她说。

  三人离开拷问部,回到地面。

  阳光刺眼,让他们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

  在地下待了太久,突然见到阳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去医院看看香燐吧。”鸣人提议。

  “好。”

  木叶医院,特护病房。

  香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医疗仪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

  “纲手大人说她的伤势很重,但死不了。”守在病床边的护士小声说,“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辛苦了。”佐助点头。

  护士退出病房,留下三人独处。

  鸣人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香燐。

  “她真的很拼啊。”他说,“明明已经伤成那样了,还要用尽最后的力量帮我们。”

  “因为她是漩涡一族。”佐助说,“你们这一族的人,骨子里都有股子倔劲。”

  “我们这一族?”鸣人挠头,“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佐助没好气地说,“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最拼命?”

  鸣人嘿嘿一笑,没有反驳。

  “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他说,“要不是她的感知能力,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些残片。”

  “谢谢就够了?”井野在旁边阴阳怪气,“我看你该以身相许。”

  “啊?”鸣人脸一红,“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井野坏笑,“人家一个小姑娘,为了你们连命都不要了。你不表示表示?”

  “我……我……”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佐助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样的日常,真好。

  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能够回到木叶,和伙伴们说说笑笑,实在是件值得珍惜的事。

  “对了。”井野突然想起什么。

  “小樱呢?这次任务她没去吗?”

  “她在研究医疗禁术。”佐助说,“纲手大人把她关在实验室里,不许出来。”

  “那可真够惨的。”井野同情地说。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小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我听说你们回来了!”她看到佐助,眼睛一亮,“受伤了吗?需要治疗吗?”

  “不用。”佐助摇头,“我没事。”

  “真的?”小樱走过来,仔细检查他的身体,“你的查克拉消耗得很厉害,眼睛也充血了。一定是过度使用了瞳力。”

  “小问题。”

  “哪里小问题了!”小樱皱眉,“你这样下去,眼睛会瞎的!”

  “不会。”佐助说,“我有轮回眼。”

  “轮回眼也不是万能的!”小樱不依不饶,“跟我去治疗室,我要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现在?”

  “现在!”

  佐助看了看井野和鸣人,两人都在憋笑。

  “行吧。”他无奈地叹气,“那就麻烦你了。”

  小樱满意地点头,拉着他往外走。

  病房里只剩下鸣人和井野。

  “他们两个啊……”井野感叹,“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什么?”鸣人问。

  “羡慕他们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井野说,“不像某些人,明明喜欢,却不敢说。”

  “你在说谁?”

  “你说呢?”井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鸣人沉默了。

  他想起了雏田。

  那个从小就默默关注他的女孩,那个在佩恩入侵时为了保护他差点送命的女孩。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井野摆手,“这种事你自己想清楚。反正你要是一直这么拖着,小心被别人抢走。”

  “才不会!”鸣人反驳,“雏田她……”

  “她什么?”

  “她……她一定会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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