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周明宇望着宋婉柔家老宅的方向,眼里闪过贪婪。

  宋婉柔的录音让他栽了跟头,但李茗茗手里握着当年宋婉柔打压李家时留下的“黑料”——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足够让宋婉柔彻底翻不了身。

  “人财两得……”他低声重复着,嘴角勾起抹油腻的笑。李茗茗的姿色算不上顶尖,但李家在本地的人脉刚好能补上他的短板,更重要的是,能踩着宋婉柔的尸骨往上爬,还能抱得美人(和财富)归,这笔买卖太划算。

  他拨通李茗茗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温柔:“茗茗,你说的法子我想过了,可行。不过得委屈你先忍几天,等我拿到宋家那批货的转手单,咱们就……”

  电话那头传来李茗茗娇嗲的笑:“周哥放心,我有的是耐心。只要能看到宋婉柔跪在地上求我,这点等算什么?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忘不了。”周明宇打断她,眼神却冷了几分。等宋婉柔彻底垮台,李茗茗这颗棋子还有没有用,就得看他的心情了。至于女朋友?他要的从来不是谁的青睐,是能攥在手里的权势和钞票。

  周明宇刚把李茗茗的电话挂断,手机就震了震,是条加密信息:“经侦队在查你和李家的资金往来,他们手里有你上个月挪用拆迁款给李茗茗填窟窿的流水。”

  他后背猛地一凉,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同时拨通李茗茗的电话,声音发颤:“你是不是疯了?那笔钱怎么敢走公账?现在经侦队都盯上了!”

  电话那头的李茗茗还带着娇纵:“慌什么?不过是查流水而已,咱们联手把脏水泼给宋婉柔……”

  “泼个屁!”周明宇破口大骂,车钥匙在手里攥得发烫,“上午宋婉柔刚提交了我撬锁的证据,现在他们顺藤摸瓜查资金链,你那点‘联手坑她’的计划,现在全成了咱们串通的铁证!”

  他刚发动汽车,后视镜里就闪过红蓝灯——两辆警车稳稳停在楼下,穿制服的人已经堵住了单元门。周明宇猛打方向盘撞向栏杆,却被迎面而来的警车逼停,刺耳的警笛声瞬间灌满车厢。

  与此同时,李家别墅里,李茗茗正对着镜子试新项链,门铃被撞开的巨响吓得她摔了首饰盒。几个警察举着证件走进来,手里拿着搜查令:“李茗茗,我们怀疑你涉嫌与周明宇合谋非法侵占资产,跟我们走一趟。”

  她尖叫着挣扎,却被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梳妆台上,她和周明宇商量如何伪造宋婉柔“偷税”证据的聊天记录还没删,旁边散落着几张打印好的、准备匿名发给媒体的“黑料”——这些本该用来坑害宋婉柔的东西,此刻全成了自己的罪证。

  警车里,周明宇透过铁窗看向李家方向,那里也亮起了警灯。他突然想起宋婉柔那句“真真假假才好”,原来自己和李茗茗处心积虑设的局,从头到尾都在对方铺好的网里,所谓的“联手”,不过是加速了彼此的灭亡。

  宋婉柔坐在老宅的藤椅上,看着手机里经侦队查封李家别墅的现场视频,指尖轻轻摩挲着爷爷留下的旧茶盏。

  屏幕上,李茗茗被押出来时的哭嚎声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周明宇戴着手铐的侧脸绷得像块铁板——这场景,和她早上发给“天天头条”记者的预测分毫不差。

  半小时前,她给那位记者发了条信息:“周明宇和李茗茗有笔拆迁款的糊涂账,查资金流向,能牵出一串。”后面附了张模糊的转账截图,是奶奶的人凌晨从周明宇助理手机里扒出来的。

  此刻,“天天头条”的推送已经刷爆全网:《独家!周明宇李茗茗涉嫌合谋侵占,警方同步查封两地!》。

  文章里,记者把两人如何“旧怨联手”、如何“计划栽赃宋婉柔”的细节写得活灵活现,连李茗茗私下抱怨“宋婉柔当年踩我裙子”的小事都挖了出来——这些,自然是宋婉柔“不经意”透露的。

  记者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语气里带着邀功的兴奋:“宋小姐,您这线索太炸了!现在全网都在扒这俩人的黑历史,连李家早年偷税的旧账都被翻出来了。”

  宋婉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的温热熨帖着胃里的空荡:“我只是提供事实而已。”她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梧桐叶,“对了,帮我加一句——感谢热心市民提供的资金线索。”

  挂了电话,她低头看着手背上那道还没愈合的血口子,早上被李茗茗嘲讽时的发抖、砸杯子的疯狂,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原来那些跳出来咬人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猛兽,只是一群急着分食腐肉的野狗。你只要把它们的窝捅了,自然会有猎人来收拾。

  手机震了震,是奶奶的号码发来的信息,依旧是那个沙沙的变声:“李家倒了,下一个是当年帮凶。伤口记得处理。”

  宋婉柔对着屏幕笑了笑,起身去找医药箱。玻璃碎片划的疼此刻才慢慢渗出来,但这点疼,比起看着仇人一个个落网的快意,实在算不了什么。

  她对着镜子给自己涂碘伏,镜子里的人眼底还有红血丝,却多了层前所未有的清明——这场仗,她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藏在暗处的人,都尝尝阳光底下无处遁形的滋味。

  宋婉柔把自己浸在热水里时,才发现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疼。花洒喷出的热水雾氤氲了整个浴室,将窗外的喧嚣彻底隔在外面,只有水流敲击瓷砖的声音,温和得像哄人入睡的呢喃。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手背上的伤口贴着防水创可贴,边缘还泛着红。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像根拉满的弦,此刻终于随着热水一点点松弛下来,连带着眼眶也开始发烫。

  她没力气再想什么李家、周明宇,也懒得琢磨下一个“帮凶”是谁。指尖划过锁骨处的淤青(那天被周明宇推搡时撞的),热水冲过皮肤,带走的仿佛不只是灰尘,还有那些日夜啃噬她的焦虑、恐惧,以及凌晨三点盯着天花板时的绝望。

  裹着浴巾出来时,窗外的天已经暗透了。她没开大灯,只拧亮了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小灯,光线下,床单干净得泛着柔和的白。她把自己陷进被子里,鼻尖萦绕着洗衣液淡淡的清香,是小时候奶奶总用的那种味道。

  这一次,没有手机震动的急促,没有突然响起的威胁电话,更没有需要连夜拆解的阴谋。她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像一艘在惊涛骇浪里漂了太久的船,终于稳稳泊进了港湾。

  再睁开眼时,窗帘缝隙里已经透进了微光。阳光是被鸟叫声唤醒的,叽叽喳喳落在窗台上,清脆得不像话。宋婉柔愣了愣,摸过手机一看,竟睡了整整十个小时——这是她爸出事以来,第一个没有被噩梦惊醒的好觉。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却带着种久违的舒展。拉开窗帘,阳光铺了满床,落在她脚边,暖得像猫爪轻轻踩过。

  楼下传来护工阿姨煎蛋的香味,混着晨露的清新飘上来。宋婉柔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原来轻松是这种感觉——不是彻底卸下重担,而是知道自己暂时有资格,为窗外的阳光停顿片刻。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却有了点活气。拿起梳子梳头时,动作都比往常慢了半拍,连发丝划过指尖的触感,都清晰得让人心安。

  次日,周末的游园会设在学校的湖心亭畔,红绸灯笼挂满了柳树梢,穿汉服的学生三三两两走着,衣袂飘飘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苏晴刚穿过月洞门,就被石无痕堵了个正着。

  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圆领袍,腰上系着玉带,头发用发冠束起,倒比平时少了几分跳脱,多了些俊朗。

  看见苏晴一身月白色的齐胸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他眼睛都直了,半天没说出话,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帛,指尖烫得像带着火。

  “傻站着干嘛?”苏晴被他看得不自在,往他身后躲了躲,“好多人看呢。”

  “看就看呗,”石无痕挺直腰板,把她往身边带了带,下巴抬得老高,“我女朋友穿汉服好看,他们羡慕是应该的。”

  这话刚说完,就有汉服社的学姐举着相机跑过来:“同学,你们俩太配了!能不能拍张照?我们社团要做宣传册的!”

  苏晴还没来得及拒绝,石无痕已经拉着她站到柳树下,摆出个标准的拍照姿势,还不忘叮嘱:“把我拍帅点,把我女朋友拍得更美点!”

  快门“咔嚓”响了几声,学姐看着相机屏幕直夸:“绝了!这张绝对能当封面!”

  苏晴红着脸拽他离开,石无痕却意犹未尽:“等会儿再拍几张?我让助理把照片洗出来,放我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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