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老天爷这是要亡她呀!

  姚瑶咽了咽口水,露出了一抹小心翼翼的神情:“那么现在呢?现在你们是怎么想的?是想……杀了我吗?”

  姚瑶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杀了自己,要是他们想动手的话,她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而应该在地牢里。

  他们刚刚还说,把她第一丈夫的位置让给了别人。

  很明显,他们是和某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性,姚瑶还是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就连放在被子上的时候也不由自主收缩,一副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的样子。

  她的小动作太明显了,宦锦一眼就看得出来,伸手将她被子里的那只手抓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掌心。

  “姚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我哥心疼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杀到你?”宦锦的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别人害的。我们就算要找也该找罪魁祸首的麻烦。”

  还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旁。

  宦晋不甘示弱,抓住了姚瑶的另一只手。

  正在演戏的姚瑶差点想要踹宦晋一脚,你这样我还怎么演呀?

  露馅了怎么办?

  “你别害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们心里你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雌性,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宦锦说道,“如果不是怕你误会我们,这件事情我本来都想直接跳过的。跟你说清楚,只是让你明白,我们之所以会把你第一丈夫的位置让出去,不是我们想让的,是迫不得已。”

  姚瑶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姚瑶,你怎么哭了?”一旁的宦晋吓了一跳,转头就骂他弟弟,“你说这些干嘛?你看你把瑶瑶都说哭了。瑶瑶误会就误会,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们俩都是雄性皮糙肉厚的,多背些锅也没什么……”

  他就是不想背锅,所以才想说这些,好吗?要是让误会。不要他们了怎么办?宦晋还是非常有危机感的。

  他不理他哥,继续对姚瑶说道:“怎么会是麻烦呢?对于我们来说,能够被你需要,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价值的。如果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们了,那才是灾难。”

  姚瑶对某人的警觉表示佩服。

  她会那么耐心的陪他们演戏,不就是她需要他们吗?

  如果不需要,她早丢下他们跑了。

  宦锦告诉姚瑶,让她别担心,虽然他们把她“第一丈夫”的位置给让出去了,不代表钟墨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他们只是“让”出去了位置,但钟墨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还要看她同不同意。她要实在不喜欢,也可以让他靠后。

  就是不能完全“拒绝”。

  没办法,钟墨是SSS级战士,实力雄性不说,还拥有一艘飞船。而且,他还知道了姚瑶的秘密,只有让他成为自己人,他们才能确保钟墨不会把她的事情透露出去。

  犹豫了一下,宦锦还告诉姚瑶,钟墨能够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也就是说,他也是她命定的伴侣之一,只要她别做得太过份,他也不可能“背叛”她。

  假装“柔弱”的姚瑶,反过来被宦锦教了一堆如何“哄”雄性开心的招术,如何拿捏雄性。

  姚瑶:可是……他是SSS级!

  宦锦:别怕,你有信息素!

  姚瑶:万一他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呢?

  宦锦:他承诺过,不会。

  ……

  但有的时候,你要知道,男人的话只能听听。

  宦锦想得再周全,他都是男人,他无法完全站在姚瑶的角度去考虑完全,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也是这个星际的雄性,也拥着这个星际雄性的一些通病。但因为碰到的是姚瑶,有的东西被隐藏起来了罢了。

  姚瑶是在晚饭过后才看到钟墨的,他非常忙,之前来她这里,就是抽空来的。

  没想到这一抽空,居然让他“捡”了一个大的。

  他一过来,就霸道的让姚瑶去他房间“休息”。

  显然,宦锦、宦晋住的“客房”他有些嫌弃,也不想在这种拥有其他雄性的地盘上与姚瑶亲近。

  姚瑶也知道她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实力不如人,只能苟,因此只是对宦锦、宦晋摆了几个“郁闷”的表情,就跟着人家走了。

  宦锦有些心疼,却也没办法。

  在星际时代,“第一丈夫”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他有权安排妻子的时间。不管受不受宠,“第一丈夫”的利益都会受到极大保护,只要妻主的“丈夫”数量达到了星际律法的最低要求,他就有权拒绝妻主是否再娶。

  尤其是那种霸道和占有欲极强的“第一丈夫”,通常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主身边有超过五位以上的丈夫。

  当然了,这是名义上的。

  背地里的那是背地里的,不是所有“第一丈夫”都有权有势,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也有的“第一丈夫”只是顶着这个头衔,除了确保自己能够分割到的夫妻相处时间,让妻主给自己生一个孩子,其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

  和客房相比,做为船长,钟墨的房间就大了许多。

  船长房间的门滑开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冷调的银灰色金属墙面,没有任何装饰画或冗余摆件,只有嵌入式灯带在墙角勾勒出利落的几何线条。

  房间中央是一张模块化合金桌,桌面嵌着全息投影屏,此刻正悬浮着飞船航道图,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

  床铺是嵌入墙体的舱式设计,铺着深灰色抗菌面料,没有枕头,只有一块可调节弧度的记忆棉靠垫。

  床头嵌着触控面板,指尖划过就能调节室内温度、湿度,甚至飞船核心舱的能源参数。

  另一面墙是整面落地窗,舷窗外是璀璨星河,窗沿下却只放着一个金属支架,架着个拆开的机械零件,旁边散落着几页手绘的结构图,铅笔线条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冷香,混着一丝消毒水味——那是定期维护时留下的气息。

  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色彩,没有柔软的织物,连灯光都是模拟自然光的冷白光,却在极简中透着掌控一切的秩序感,像把精密的手术刀,冷静、克制,且充满力量。

  很好!

  很符合姚瑶对船长的刻板印象,就是有些不太像钟墨的风格。

  毕竟,某人还会穿墨色丝绒外套,戴着耳坠,手指上还会戴黑曜石戒指……

  那个时候的他,慵懒得像只正在晒太阳的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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