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首长,成立联合督导组,没问题。我当这个夹心饼干,也没问题。”

  “爹,您想改革边防卫生院,这事您琢磨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肯定先去了军区总医院,请他们派专家来‘整顿’过,对吧?”

  贺建民愣了一下,没否认。

  王小小继续说,声音清晰:“但结果您不满意。不是专家们不懂,而是他们那套正规化的整改方案,需要大笔经费、大批设备、大量专业人手……这些,您给不了。或者说,在给一线换装新武器和给卫生院添置昂贵设备之间,您选了前者。所以总医院的方案,在您这儿行不通。”

  王小小嚣张道:“我最擅长用最少的资源,解决最急的问题,你们安排好了,我都没有意见,当然我可以不当领导,但是我要主导。”

  老丁思考了一下:“小小,你一个十三岁的学员,扛不起‘二科医疗技术指导’这种大旗,这次的队长是楚队长。”

  王小小也不想出风头,放在现在的奖励基本上都是集体三等功。

  再加上丁爸安排的人是自己人,楚队长。

  “丁爸,楚队长军龄长,级别够,威信足。他当组长,代表二科的重视,也镇得住场面,您说得对,我服从安排。”

  他看向王小小,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闺女,你虽然退到幕后,但该有的权限不能少。我会给老楚明确授权:在专业技术领域,你的意见等同于他的决定。一票否决权,我会写在给他的内部指令里。”

  王小小点头:“谢谢丁爸。”

  方案敲定,两个老狐狸都松了口气,会不会太顺利了?

  她又抬起头,面瘫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狡黠:“那……爹,丁爸,这技术支持费和顾问津贴,是不是也该谈谈了?”

  贺建民:“……”

  老丁:“……”

  贺瑾在一边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丁旭和军军瞪大眼睛,看看王小小,又看看两个被噎住的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小(姑姑)太猛了!

  贺建民哭笑不得:“你个不孝女!跟爹还要钱?”

  王小小耸耸肩:“那我还是当我的二科学员,专心搞我的假肢研究吧。爹您就自己想办法整顿您的卫生院,丁爸您也省得写报告。”

  老丁和贺建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这小崽子不好糊弄的无奈和高兴。

  贺建民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下大腿:“好!不愧是我闺女!行,你说你的条件吧,合理爹都答应!”

  老丁也笑了,摇摇头:“老贺,咱们俩这是被自家闺女将了一军啊。”

  她从包里掏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纸,递给贺建民和丁建国。

  给贺建民就是要汽油和中药,这是是重大物资。

  老丁看着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全部假肢的设备,又看看王小小那张无辜又认真的脸。

  他终于没忍住,笑骂出声:“你个滑头!在这儿等着我们呢!你这是趁火打劫!”

  王小小眨眨眼:“丁爸,这叫资源优化配置。你们解决了问题,我拿到了急需的物资,双赢。”

  贺建民看着清单,忽然想到什么:“闺女,我来这里没有提前通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回来找你?”

  王小小:“爹,我把我姐在当卫生院改了一下怎么样?有合法中药了吧?你也可以按照我的方案改,但是你派的人,少了两样,第一我是二科的,第二我是您闺女,所以他们不如我。”

  贺建民不说话了,闺女大了,不好骗了。

  老丁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王小小,嘴角那丝笑意压也压不住。

  才多久?一年多的时间,他家闺女,如今已经能稳稳站在这里,有理有据地分析利弊,主动谋划,甚至反将他和老贺一军。

  她要资源、要授权,不是个人享受,是工作所需,经得起组织审计;却又懂得退居幕后,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这不再是需要他处处兜底、时时看护的幼苗,而是已然能看清棋局、执子下棋的棋手了。

  老丁笑着说:“我没有问题,后勤部过几天给你送来。”

  ————

  王煤看着眼前的食物,满满一份,在正义猪猪的目视下,又苦又喜地吃完了。

  “小小,今年的野兔,太多了,你去这里的后山看看,该打还是要打。”王煤忧心地说。

  王小小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王漫:“哥,明天跟我上山看看。”

  军军仰起头,小脸上满是疑惑:“姑姑,兔子多不是好事吗?有更多肉吃了呀?”

  王漫推了推眼镜,平静地开口解释:“生态平衡。野兔数量过多会破坏植被,啃食草根树皮,导致山体植被覆盖率下降。”

  他顿了顿,看向军军:“植被减少后,水土流失加剧,土壤肥力下降。来年开春,野兔食物不足,会大量饿死。同时,以植被为生的其他动物,如狍子、山鸡,也会因食物短缺而数量锐减。”

  王小小接过话头,语气平实:“咱们王家打猎的规矩,从来不是‘赶尽杀绝’。是‘取之有度,用之有节’。让山能喘口气,明年才有猎打。”

  她看向窗外夜色中的山影:“今年兔子太多,是灾,不是福。得帮着山,把数量压回到山能养得起的程度。”

  军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打兔子,是为了让山能一直有兔子?”

  “对。”王小小揉了揉他的脑袋,“也是为了为了咱们自己,能一直有山可依,有猎可打。”

  军军:“明天我也去。”

  王漫:“还有一周考试,你把课本拿出来,我检查一下。”

  王小小看了窗口,贺建民在教丁旭打拳,听着声音要求丁旭每天练上1个小时。

  次日四点,王小小就独自上山。

  天色还黑着,雪地反射着微弱的月光。王小小背着弓箭和猎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二科后山走。

  她没叫王漫。有些东西,得自己先看明白了,才好带着人一起干。

  走到半山腰,天光微亮。王小小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察雪地。

  确实不对劲。

  眼前这片向阳坡,雪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兔子的脚印,新新旧旧重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下脚的空隙。旁边的灌木丛被啃得七零八落,连树皮都被啃掉了一大块,露出白生生的木质。

  她站起身,顺着兽道往深处走。越走,心越沉。

  一片本该被积雪覆盖的草甸,硬是被兔子扒拉得露出了黑土。几株去年秋天就该留下种子的野果灌木,连枝带叶被啃得精光。

  这不是普通的“兔子多”,这是生态警报。

  王小小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从怀里掏出干粮啃了几口,脑子飞快地转着。

  王漫的数据是对的。但光知道“兔子太多”还不够,得知道“多到什么程度”、“集中在哪些区域”、“对什么植被破坏最大”。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和铅笔,这是跟王漫学的习惯。开始记录:

  【东坡:灌木啃食率约70%,草甸裸露面积约30%,树皮啃噬严重】

  【南坡:……】

  她画了张简易的地形图,标注出兔子活动最密集的区域。然后又起身,沿着山脊线走了一圈,观察不同坡向的受损情况。

  等太阳完全升起时,王小小心里已经有了底。

  下山路上,她迎面碰上了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王煤。

  “你一个人就上来了?”王煤抹了把额头的汗,“也不喊我一声!”

  王小小把本子递给他,“先看看情况。跟你判断的一样,确实过载了。东坡和南坡最严重,西坡和北坡还好。”

  王煤接过本子,看着上面工整的记录和标注,眼神复杂地看了王小小一眼。

  这丫头,真是把猎人的眼睛和读书人的脑子用一块儿了。

  “你打算怎么弄?”王煤问。

  “分区轮捕。”王小小已经有了计划,“东坡、南坡先清理,把密度压下去。西坡、北坡留作缓冲区和种子区。”

  她边走边说:“用套子和陷阱为主。皮子完整剥下来,能做衣服。肉……除了咱们自己吃,多的做成肉干,储备起来。”

  王煤摇摇头:“部队这段时间,打猎太厉害了,大型动物打死了。”

  王小小摇摇头:“先生存吧!今年大雪,火车晚点太多次了,我做不到请求不打猎。”

  王煤叹气。

  “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三天时间,猪猪说,你们要窃书,要我去帮你。”

  “好,后天我们去把图书馆的书藏起来。”

  “今天傍晚我们来打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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