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灌了一脖子,阿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将军似乎真的动怒了,她没回头就能感觉那股威压,铺天盖地地压在身上,压得她步子都迈不开,

  “回来。”裴昭克制着怒火开口,“阿巧,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他真的鲜少动怒,或许是今晚的老白干参了火药,喝下去,烧的他一肚子火气。

  被风吹的清醒了不少,阿巧攥着门沿的手微颤着,咬咬牙,还是识时务地转过身去,低垂着眼眸,变回了乖顺懂事的样子,

  忍一忍,

  不急着这一时,只要保证不再怀上将军的孩子,她总能找到机会离开,

  刚才将军说拿下济宁城,若真的能拿下那里,那将是个绝佳的逃离机会。

  见她顺从,那人似乎也消了气,将她拽进怀里,叹了口气,“我们都喝多了,说了气话,我不对,阿巧也要下不为例...”

  呵,为了床笫之乐,又开始和她玩这种宠妾戏码了。

  将军俯身吻上,一手钳住她腰身,

  幕府将军反应何其迅速,转眼又起了气势,作势就要把她往铜案上摁,

  不能怀上孩子…

  阿巧心一横,先一步挣脱,在那人诧异的眼神中跪在他面前,一双素手抚上去,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埋下了脸,

  口唇半张,就觉后颅一痛,她被攥着头发拎昂了脑袋,对上将军戾气翻涌的凤眸,那里面的情绪晦涩难懂,

  揪着她头发的手用力收紧,疼得她眼泪打转,

  “唔——”她发出扭曲短促的呻吟,下意识地反手攥住将军手腕,

  “阿巧…”裴昭的声音带上了愠怒,“你为何…”

  为何什么…阿巧怔怔回望,一双杏眸满是惊恐,是她做得不对吗,

  可她不想怀上孩子,将军又要用她泄欲,若不这样做,她还能怎样啊…

  “阿巧,你为何如此轻贱自己…”

  那人眉心深拧,眼中满是失望,

  “你在赵王榻上也是如此?”

  “如此自甘堕落...”

  轻贱自己,自甘堕落...

  将军是这样看她的吗…

  她难堪地移开目光,

  没有,她从没主动对赵王这样做过,没主动低头张嘴过,也不曾主动岔开腿,

  正因为不曾做过,赵王的鞭子便整晚落下,誓要把她打到屈服。

  她故作不屑,垂着双眸,腰杆挺得笔直,

  宽袖下,裴昭手指捏的骨节发白,

  两个倔脾气酒后就不该碰面,一碰面,说话不免难听。

  裴昭咬的后牙咯吱响,“不伺候就滚回去好好反思,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定将你——”

  “我定将你送去庆功宴,让你得偿所愿。”

  他声音冰凉,但冰封之下埋着的是浓重的醋意,

  先是齐王,再是赵王,现在又跑去和其他男人吃肉喝酒,

  她本该只是他一人的,若不是四年前这笨阿巧认错了人,她早就是他的将军夫人了,哪轮到其他男人染指!

  得偿所愿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阿巧心里,她叩首起身,眼里闪着泪光,咬着牙福身告退,

  刚到门口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率先拉开,

  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月儿,

  月儿一见来人,愣了愣,转眼就恢复成了笑脸盈盈的样子,

  “姐姐,你也来伺候将军?”

  “我们一块进去?”

  阿巧此时心烦意乱,看见来人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只是点了下头算是示意,大步离开了。

  月儿故作诧异地目送她离去,转头问将军,“姐姐这是怎么了?”

  裴昭脸色阴沉得吓人,虽和阿巧闹了个不愉快,但总归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只说,“无事,是你阿巧姐姐身子不舒服。”

  月儿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往已经关上的大门看了眼,一只小手捂住嘴,“将军,您和姐姐吵架了呀?”

  她说着用余光观察男人的反应,

  将军脸阴沉的和暴雪天有的一拼,看来是吵得厉害,

  她叹气,跪地上,懂事地收拾起凌乱的竹简,“我说姐姐怎么不要那大氅呢,我都说了是将军您给的,还一个劲地丢给我…”

  “她给你你就拿着,别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东西。”裴昭声音冷到让人发寒,

  他好像是真被那笨阿巧气糊涂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传月儿进帐,

  不等他开口,就听少女乖顺地轻笑,答,“诺。”

  是回他大氅的事。

  月儿总算将散落的竹简码齐在案台上了,

  也不知是不是设计好的,收手的时候动作大了,镣铐的铁链一下子带翻了刚码好的竹简堆,

  哗啦一下,再次四散落地。

  油灯闪烁,照出一张慌张的小脸,月儿连连道歉,埋头捡拾,

  突然腕上多了只修长的大手,有力,温暖,烫的月儿心脏怦然跳动,

  那手摩挲着铁镣和肌肤相接的地方,激的她手腕,后颈起了一大片战栗。

  裴昭眸子闪过晦涩,眉心蹙起,像是喃喃自问,

  “带着这个,是不是很疼。”

  ...

  清晨时分,烧了整夜的炭火终于熄了,寒气回笼,帐外响起士兵操练的声音,

  “姐姐姐姐,将军收我做侍妾了!”

  帐门未开,声音先到,呼的一阵风吹过,白雪刺的阿巧眼眸半眯,

  她没掩饰住眼中的惊讶,看见一个兴奋到满面红光的月儿向她一蹦一跳地跑来,

  月儿昨晚没回来,应该是在将军榻上睡了一夜吧...

  她对着月儿用力扯出一抹笑,继续用布条缠着手腕,

  镣铐戴的她真的好疼啊...边缘像钝刀子一样一直割着皮肉,

  这才几天,就把她腕子割出了道道血痕,若不用布条缠一下,这样磨下去迟早要溃烂。

  突然一双细白的小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

  月儿笑道,“将军把我的镣铐给解了!说我再也不是营妓啦!”

  阿巧用嘴咬着,给布条打了个结,在手心写道,“恭喜啊。”

  “是吧是吧!我都没想到将军居然这么喜欢我...”

  “昨天问我手腕是不是被磨疼了,我说是啊好疼好疼的,将军就说,那好,以后你都不用戴了!”

  “说完他就叫人把这破东西给我下了!下完还亲自给我揉手腕!”

  “姐姐我和你说,卸下镣铐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胳膊都轻了,忽的一下就能抬老高!”

  她说着,还举了下,像是在增加话语的可信度,

  “姐姐你说将军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呀!毕竟你进去侍寝了这么久他都没提收你当侍妾的事!结果我才去几天他就收我了!”

  她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把话都说了,

  其中的话半真半假,

  当然,收她当侍妾这事千真万确,虽还是没碰她,但既然已经收进帐里了,侍寝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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