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嗖的灌进来,杜兰高壮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阿巧尚未回神,杜兰已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案前,一把揪住裴灵越衣襟!

  “你什么意思你,当着我部下的面打我的脸是吧!”

  她不慎放跑了济宁细作是她的过失,裴灵越把人抓到,这事也该结束了,

  行军打仗谁不犯错,将军还没开口,和她一个级别的女人凭什么当众叫她难堪!

  面对张牙舞爪的杜兰,灵越还是盘腿坐着,屹然不动,甚至晃了晃手中酒盏,不屑地瞧着杜兰,唇间轻吐,

  “蠢货。”

  “你!”

  杜兰扬起拳头就要砸下,阿巧手比脑子快,扑上前去抱住杜兰手臂。

  杜兰在气头上,从进门压根就没发现屋里还要第二个人,

  一看是阿巧,顿时怒火中烧,

  军中要务,关这妓子什么事?哪来她说话的份!

  她反手一记耳光抽的阿巧踉跄栽倒,

  打这种下贱货,用巴掌才解气!

  灵越眼底寒光骤现,砸掉手中杯盏,猛地暴起,一脚踹翻矮桌!

  突然就打起来了。

  两人扭打做一团,拳拳到肉,闷响炸开,

  什么军规军纪,真打起来都滚一边去!

  两人势均力敌,但杜兰还是占了身形高大的优势,抓准了机会,一个飞扑把灵越压身下,揪着头发就往地上砸!

  裴灵越后脑被猛的撞地,一时间没了还手之力,

  眼看形式不对,阿巧撸起袖子就从后面勒住杜兰脖子,用尽全力把人带向一边,

  压身上的重量一消失,裴灵越如弹簧般折起,再次和杜兰扭打成一团。

  杜松掀开帐帘时,以为没睡醒,

  帐内一片狼藉。杜兰和灵越绞成了麻花,打急眼了,又是扯头发又是挠脸的,

  而阿巧高举酒坛子不知道要砸谁,

  见到他,一愣,酒坛子脱了手,砸自己脑袋上。

  “咚。”

  真响。脖子都砸短了截。

  杜松硬着头皮冲上去拉架,“别打了!军中不许私自斗殴,停手!将军就要——”

  话没说完,杜兰反手一肘撞在他鼻梁上,左脸挨了裴灵越一巴掌,

  他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不能还手,只能用肉身当沙包,

  打上头的两个被怒气烧没了理智,拳头巴掌直往杜松身上招呼,

  打的他差点跳起来,

  突然眼前一暗,就看阿巧突然挡在身前,给他挡下杜兰的一记抓挠,

  少女的头巾掉了,毛茸茸的头顶擦着他下巴,

  像被幼兽轻轻拱了一记,

  一团混乱间,他居然能闻见她发间的皂角香,还有一身酒气,

  她到底喝了多少??

  正出神,打架的两个绕过了他。

  杜兰拾起酒坛就往裴灵越头上砸,坛子没碎,被灵越反手夺过,高举着就要砸回去。

  帐内突然一静,一股威压袭来,所有人都停下了。

  裴昭缓缓步入,

  他脸色沉得可怕,拿走裴灵越举在头顶的酒坛子,砸碎在地。

  阿巧只觉手背一凉,低头时,发现被溅起的碎片割伤了皮肤,

  好疼!砸的时候不看着点么!

  她喝高了,居然生出找裴昭讨说法的冲动。

  “闹够了?”他声音不重,却让帐内温度骤降,

  说话间,修长的手指随意搭上翻倒的案几,单手一拎,竟将那沉重的案几稳稳扶正,

  落座时,男人注意到了阿巧流血的手背。

  惹祸的站成一排,杜松和阿巧站中间,隔开两个水火不容的,四人全都狼狈不堪,

  都冷静下来了,知道犯了大错,

  私下斗殴,轻则棘杖跪,也就是赤裸膝盖跪在荆棘条上,重则杖刑五十,打完至少十天爬不起来。

  不等裴昭开口,杜兰先告状,“将军,我来是想好好说话的,是裴灵越和这妓子先动的手。”

  杜松插话道,“她们喝酒喝的好好的,灵光一闪,把你拽进来打架是吧。”

  杜兰瞪了弟弟一眼,

  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说话。

  裴灵越嗤笑,隔着阿巧和杜松,往杜兰身上啐了口唾沫,

  杜兰马上跳起来,“将军,看!她就是这种态度!”

  裴灵越挑眉,“对蠢货我就是这态度。”

  杜兰气极,还想再干架,被杜松拦了回去,一伸手发现攥着阿巧的头巾,

  心里一惊,忙把手背身后,塞进袖子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玩意捏手里的,拿着阿巧的贴身之物,给将军发现有口说不清。

  裴昭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不做声,冷眼看着四人。

  他来就是担心杜兰被驳了面子,找灵越的麻烦,故人的女儿,无论如何还是要偏袒些的。

  本想提前制止,不想还是起了冲突。

  裴昭被这场闹剧搅得心烦意乱,目光总下意识地看向阿巧受伤的手背。

  将军许久不发话,

  众人缩着脑袋又安静了下来,等待处罚。

  “杜兰杜松一人出去领十军棍。”男人开口道,

  十下,只能打出个皮肉伤而已,一晚上就好了。

  杜兰不服,还想狡辩,被杜松拽着胳膊拖了出去。

  只剩三人了,帐内一时间静了,

  默了片刻,裴昭朝裴灵越开口,“至于你,今晚就走,留你在军营也是惹事。”

  早些走为好,否则又和杜兰起冲突。

  裴灵越顿时瞪大了双眼,

  “我惹事?难道不是杜兰那个蠢货主动挑事的吗?”

  “是她先打了阿巧,我才反击的!”

  “不信你问阿巧!”

  不等阿巧作答,裴昭冷声道,“还嘴硬!你也滚出去领十棍子!”

  他看了下阿巧,说,“你身子不禁打,晚上进我帐里罚棘杖跪。”

  不会真让她跪荆棘条,跪地毯上就好,总要给点惩罚,否则下次还参合进这种事。

  裴灵越咬牙看着裴昭,气得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阿巧心也凉了半截,想揍裴昭。

  明明还能留十天的,也明明是杜兰主动惹事,凭什么裴灵越的惩罚要比杜兰重!

  她走上前,跪下,在案台上写道,

  “灵越是为了奴才动的手,奴愿意代替灵越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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