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没成,病了几日的郑唯真,如今已经养了回来。

  现在日日要抄写一篇经文。

  不抄,观主说了,少一篇她都会写信去京都告知武安伯夫妇。

  给了两个月这个大小姐来适应,这第三个月,观主开始实行她的调教。

  受不住可以走,凌云观不留人。

  但在别的道观想有凌云观这般无人奚落取笑的环境,不可能。

  没人庇护,就这大小姐的身份年纪被送道观进行所谓清修,就能让满道观的人议论纷纷。

  观主不假辞色的话,让郑唯真生了忌惮。

  只能乖乖的每日执笔抄经。

  看到妹妹终于出现,她冷着脸没有做声。

  郑离惊到这里不是来看她脸色的,而是来告诉她:“我后日回京,告知你一声。”

  郑唯真一听,冷着的脸绷不住了,“那我呢?我可以回去了吗?”

  “父母没有示下,你不能回。”

  “什么没有示下,是不是你在搞鬼,让父母不给我回去?”

  郑唯真气愤得扔了毛笔,溅了几滴墨汁在地上。

  冬葵看大小姐冤枉二小姐,忍不住出声:“大小姐你受罚根本就不关二小姐的事,你能不能回京也不是二小姐说了算。”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来跟我说话。”

  知道妹妹要走,自己还要被留在这里,郑唯真情绪很是激动。

  冬葵闭了嘴,抿了唇。

  心里依然为自己小姐不忿。

  郑离惊冷冷看着大姐,说道:“冬葵是我的婢女,她有资格为主子驳斥你,而你,才不是东西。”

  “你说什么?”郑唯真瞪了眼的怒视。

  “我说你不是东西。”郑离惊对上那对怒眼。

  眸色也涌上风暴,“你要是东西就不会欺虐亲弟弟。”

  “你个寡恩薄义又自私恶毒的玩意,差点把安哥儿毁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她一把掐上大姐的脖子,眼里升腾的怒火让对方骇然失色。

  “过去那些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青灯素食一辈子也洗不去你对亲弟弟做过的孽。”

  惊骇的郑唯真都忘了挣扎,眼神里都透出恐慌心虚。

  这心虚恐慌郑离惊看得一清二楚,更加断定她对弟弟做了不少恶毒欺虐之事。

  而不是大哥知道的那几次。

  她厌恶的甩开她,怒骂一句:“畜生!”

  冬葵被小姐的举止和话惊愣在一旁,失去了反应。

  门边伺候的姜嬷嬷和陈嬷嬷也惊呆了眼。

  先头还对二小姐大声质问的大小姐,这会儿都缩成了鹌鹑。

  眼都看不敢看二小姐了。

  只有做过坏被发现才会如此心虚,大小姐看来真的欺虐过小公子。

  这姐妹翻脸一幕,把下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劝都不敢出声劝。

  两个嬷嬷直到二小姐走了后,都还在震惊状态。

  好一会才躲到一旁拍胸缓大气。

  “哎哟!二小姐这一怒可吓着我了!”

  姜嬷嬷心有余悸的拍胸口。

  “我也吓着了。”陈嬷嬷坐到厢房门槛上,有点脚软。

  “你说俩姐妹一胎所出,怎会差别如此大,没在府里长大的二小姐都能跟兄弟和睦友爱,怎就大小姐冷着心肠,跟谁都不咋热乎就算了,还欺虐小公子。”

  本就想不通的姜嬷嬷,现在愈发的难理解。

  陈嬷嬷闪了闪眼神,说了句:“大小姐是被那老毒妇教左了心,且歪着呢!”

  姜嬷嬷却摇头:“我觉得不都是这个原因。”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

  屋里神思惊乱的郑唯真,不知如何是好的转着圈。

  妹妹知道了她欺虐弟弟的事,父母也会知道,这下子别说回京了,只怕真会送她去思过宫。

  她又慌又害怕,后悔发脾气了。

  如果不触怒妹妹,也许她说一句话就会走。

  不会提这事。

  现在该怎么办?

  她懊悔又心慌的走到门边,耳边传来两个嬷嬷压着嗓子说话的话语声。

  她本想发火让她们滚远点。

  却听到几句让她心头一跳的话。

  “ 我瞧着大小姐跟夫人和伯爷的性子都不像,这根儿上的按说多少能接到几分,她可是一点也没有。”

  “倒是二小姐一回府不是救夫人就是救世子和小公子,那才是血缘与生俱来的亲近。”

  “大小姐却与谁都不亲,你说这里头有没有点问题?”

  陈嬷嬷听了,一拍大腿,“哎呀,这给我憋的,你不提我都忍不住想说了呢!”

  她压着声音的直抒胸臆:“夫人和世子小公子都知书达理,豁达仁慈,伯爷也是宽厚人,他们看起来才是一串儿的。就大小姐这秉性,她跟夫人都不亲,我瞧着这里头怕是有鬼着呢!”

  “那老毒妇潜藏咱们府中三十几年,搞了多少阴谋诡计,夫人生的双胎,怕是被换了一个都有可能。”

  姜嬷嬷倒吸口气,捂着胸口压惊,“这事儿还真别说,可疑得很,瞧着真不像一根藤上的瓜。”

  屋里的郑唯真听得脸色已变。

  心头浮起母亲生气时说过的话。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自利不顾家门名声的女儿。”

  “你亲疏不分,屡教不改,我行我素,你根本没把我当母亲来敬爱。 ”

  “你跟你妹妹,毫无血亲之情,你就是个自私鬼,你没资格要府里都以你为主。”

  母亲曾经说过她没资格!

  她倒退了几步,心头狂跳不停。

  而门外的两个嬷嬷,还在说着她不是伯府血脉的话。

  且越说似乎证据越多。

  连那老毒妇安置她在府中的用心都道了出来。

  “老毒妇本来就是坑伯府来的,她瞒着这个事,只怕死都想着让伯府吃大亏呢!”

  “那你说大小姐被送来这里,会不会是伯爷和夫人发现了有问题?”

  “我觉得就是这样,所以二小姐刚才都差点想掐死她。”

  陈嬷嬷越说越觉得事情真相被她们猜到了。

  “这事儿换谁知道都得恨,享受了十几年伯府的富贵,还欺虐小公子,二小姐想杀了她不算过分。”

  屋里的郑唯真捂着自己脖子,听得已是面色惨白,浑身惊颤。

  她跌坐在简朴的床上,不敢再听下去。

  惊雷轰顶,如坠深渊。

  她竟然不是武安伯府的嫡长女。

  真正的从云端坠到地狱,她浑身都惊颤得发抖个不停。

  当夜,大小姐再次病倒,高热说胡话。

  郑离惊过来探了脉,留了药让两个嬷嬷把人看好。

  俩嬷嬷揣摩着二小姐的态度,不敢有疏忽。

  第二日听说大姐退了热,郑离惊没再过去看。

  只给了些药让冬葵送过去,然后按原计划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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