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菱提笔写下两行字,待纸上墨痕晾干后收入信封中,叮嘱阿生道:“下月初八,你把这信送往折柳巷的进去的第二个门里。这件事你不能亲自去,得找个小乞丐转送。记得遮住脸,别让人发现了你。”

  阿生点头,把信件收好。

  “我知道的,阿菱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好。”

  待阿生走后,宴菱又坐在桌边临摹起了那圆片上的花样子。

  这样的花样子不常见,能把芙蓉画得如此生动的画师不常有,能在这圆片上把花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大师更是少见。

  宴菱心有种预感,这东西定然来路不同寻常。

  圆片绝不可轻易示人,但是这花的样子可以托人到处问问。

  在草庐待的这一夜,宴菱画了一夜的画,她摩挲着手中的小圆片,边画边看,冰冷的金属已经被她掌心的温度同化,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也开始猛烈跳动。

  不管十年前她是如何被丢弃,她都想知道她的过去,了解她的亲生父母!

  天光微亮时,草纸已经堆满了宴菱的桌子。她把画纸收好,跟阿生交代了一句便赶到了那陶瓷铺子,等着烧瓷的大师傅过来。

  等人到了以后,宴菱才拿出那小圆片。

  要求那大师傅把这圆片藏入荷花中,不让人发觉。

  在瓷器里藏东西的事并不少见,给菩萨做泥塑时他们都要往那泥躯里填入五脏六腑。

  那大师傅按照宴菱的要求,直接剜了一小块泥把那圆片裹住,又搓出一片片花瓣团在上头,片刻的功夫,一朵造型别致的掌中莲花就在他手中诞生。

  “客人瞧瞧,您可还满意?若是没什么问题,就该上色入炉了。”那大师傅递上莲花道。

  对于莲花宴菱自然是满意的,只是有一点。

  “上色可否让我自己来?”

  “自然是行的。”

  那大师傅去屋内忙碌了一会,端着调配好的陶釉给宴菱送了出来。

  怕宴菱不大会,他还给宴菱讲解了一二,先是上一遍白釉,再涂些颜色。

  宴菱按照那师傅的步骤来,倒也涂得仔细,只是在最后一步时,那画笔歪了,颜色也不对,再其中一抹花瓣上涂了重重的红,似一滴血落在了花瓣上。

  那大师傅惋惜道:“这最后一笔落错了有些可惜,客人可要重新涂一遍?”

  “不用,我要的便是如此。”宴菱搁下笔刷道。

  唯有这样,它才是独一无二。

  见宴菱没有异议,那大师傅倒也把莲花收了起来,让宴菱过两日来拿。

  做完这一切,宴菱又去了城中医馆请了一位大夫。

  宴菱看过一些医书,给荣神医干过不少活,耳濡目染之下她对谷嬷嬷的病情略知一二。

  谷嬷嬷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她需要的是调养。

  荣神医虽是医术高明,但是他这个人有个奇怪的癖好,一般大夫能治好的毛病,他是不乐意治的。

  或许请一个医术不错能耐心调养的大夫更加合适。

  如果那大夫治不了,她再去请荣神医。

  宴菱付了足够的医药费,留下了地址才离开。

  回到宴家小院不过片刻,宴如舟就冲到了她的院子中,一脚踹开了门,怒声道:“宴菱,你昨夜去了哪里?你一夜不归家,你知道家里人都在担心你?”

  家里人都在担心她?

  上辈子她受了那么多的伤,没听宴如舟说过担心的话,这辈子她一夜没回家,竟然开始担心她了。

  真是好笑!

  宴菱心中有数,这宴如舟定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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