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场慰问了一番诸般将士,张显也自顾的加入了操演之中。

  统领,战斗两项技能不能停下,现在他已经吃到了个人武力的红利,所过之处皆是所向披靡。

  有战斗能力的加持,配合上负重加持,他仅以九点力量值的数据便能压垮一众濒临个人参考属性极限的武将。

  可以说他的属性都是相辅相成,配合起来的作用远大于一加一之数。

  所以只要他继续精进,将个人属性推到极限值的14点,那天上无敌不敢说,但区区天下无敌还是可以的。

  见自家主公都快光上膀子苦练了,一众兵卒包括张辽赵云也都是刻苦了几分。

  为兵者最大的幸事便是主将同甘共苦。

  一直暮操到了太阳落山,校场外的马蹄声也嘈杂了起来。

  跟着在校场食堂大吃大喝的一顿,张显心中一喜。

  汉升回来了!

  他迎了出去,所见果然是四百余骑从校场不同方位的几个门相继而入。

  也是足够谨慎,入城走的不是同一个城门,而是分成了好几队从不同城门进城,而后又从不同辕门进入了校场。

  “汉升!”

  张显大步而去。

  马背上,黄忠见着一身短打的张显脸上也是一笑,朝身边一人挑了挑下颌:“主公就在校场,志才也少的要跑了。”

  说罢他便跳下了马背,迎向了自家张显。

  “主公!”

  黄总停在张显身前一米半许,抱拳一礼。

  张显哈哈大笑上前揽住了他的臂膀:“干得漂亮呀汉升,某在虑虒都听闻了那事了!”

  “哈哈,多亏志才出谋,我等才完事顺利。”

  谁?

  等等,你说谁?

  张显愣了一下。

  不是,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了?咋没人告诉他?

  志才

  嘶,好熟悉的名字。

  他心绪翻涌,但脸上却还是一副挂怀黄忠等人的表情。

  “汉升此番一路辛苦,快进食肆,好好饱餐一顿才是!”

  说罢,他便拉住黄忠的小臂,一路拉着他往食堂而去,口中还在朝后喊:“诸将!先吃饭!”

  “哦!”

  一众桃源卒喝声回应。

  戏忠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勒,跟在了一众桃源卒之中。

  黄忠等人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县兵们用完餐食的时候,食盆中也仅有一些残羹冷脍。

  不过不打紧,张显已经是撸起了袖子走向一旁的灶口。

  “伙头兵,来打下手!”

  一千三的县兵数额张显自然是配齐了多兵种。

  伙头兵,令旗兵,游哨一应俱全。

  听到呼喊,三十多名伙头兵尽是跑了过来。

  眼看着张显自己撸袖子准备炒菜了,一众桃源卒倒是没怎么惊奇,在桃源的时候他们家主公就时常亲自动手给他们弄吃的。

  戏忠则笑得更开心了,他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文人,对儒家的诸多礼数都嗤之以鼻,若不然也不会在颍川仅有二三好友。

  现在看着张显下厨,他更多的是觉得此人收买人心之能竟有如此手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个人物!

  铁锅烧热,锅气翻涌,一旁的伙头兵们切菜煮饭,张显则是拿着一杆铁铲开始了炒起了菜。

  农家一碗香,简单又下饭的菜品,辣椒猪肉禽蛋三者结合堪称完美。

  这算是桃源卒们吃的最多的一道菜了,有肉有蛋还有辣椒补充维生素,营养也全面。

  如果硬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是初次吃这道菜的人可能会有些受不了。

  辣。

  一众桃源卒三三两两的交谈,时不时的看向灶口那边,铁铲在那翻涌,即使是炒菜,自家这主公也是强的出奇。

  那铁铲翻飞的,若是不知情的人在远处见着了,定是会以为他这是在习武呢!

  扑鼻的香气逐渐弥漫整个食堂,无数桃源卒都忍不住的咽起了口水。

  自家主公做饭香啊,自从来虑虒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再吃主公炒的菜吧。

  戏忠挪到了黄忠身旁,悄声问道:“张公善庖厨?”

  他原先还以为张显是做个样子的,没曾想,这一看把式就知道这厨艺差不了。

  黄忠嘿嘿一笑,摇头道:“非善庖厨。”

  “而是万事皆善!”

  “某这主公,学艺本事堪称天人,任何技艺到他手中,迟则四五天,快则几刻钟主公便能掌握。”

  “而且一段时间不见后,主公所学还能超过所授之人。”

  “常人皆道天之骄子,但要说哪家天之骄子能比得上某家主公的,那定是没有!”

  黄忠笃定的说道!

  戏忠砸吧了一下嘴。

  还有这种人物?那得好好见识一下才行!

  忙碌三四十分钟,炒了四大锅炒菜狠赚了一笔厨艺经验,他现在已经很少亲自下厨了,所以厨艺增长的有些缓慢。

  菜炒好,那边的馒头稻米饭也蒸熟了好一会了。

  伙头兵们帮着将炒好的饭菜馒头分盆端上了桌,十人一桌,大食堂里分出了四十多桌来。

  张显摘下身上的围裙,在灶口一旁的水缸里洗了洗手,拿起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走向黄忠那桌。

  见着黄忠身旁坐了个陌生的年轻人,他脚步微顿,不过很快又继续走了过去。

  “汝便是汉升口中的志才?”

  他拉开马凳坐了下去,口中随意的问道。

  戏忠放下筷子转身拱手:“颍川戏忠戏志才见过张公。”

  戏志才!

  张显心中大喜,这可是曹魏初期有名有姓的人物,若不是死太早,说不得后面身份会有多高。

  不过心里大喜,面上也要淡定,不能给人一种过于轻佻与器重的感觉。

  他颔首:“汉升言你此次出谋助他万事顺遂,是何谋划?”

  他拿过一个碗添了些米饭又夹了些不辣的菜放到了戏忠身前。

  “边吃边说。”

  “多谢张公、”

  戏忠略微感动的接过碗筷,便说起了关于此次的谋划。

  “便是如此了、”戏忠咽下口中的米饭,咸香的饭菜十分可口,他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位县公做出来的:“此谋的主要非是打击王氏资产,而是要借太原贼乱一事让张公得利,可获之利一为声望,有汉升兄此等武将在,整个并州都无人能够拿下那伙胡骑。”

  “若是县公出手,一战而胜,那”

  戏忠话没有说完,留白却已经是让人明了。

  他笑了笑继续道:“其二,豪强在乎自身利益,有胡骑作乱,他们的利益自然受损,所以若要说太原有谁比郡守更想除掉那伙胡骑的,就唯有太原豪强,若是张公以除贼之名请援,想来太原豪强一等也是会欣然允诺。”

  零零总总的说了许多,张显在一旁听得是频频点头。

  他原本还在打算如何借着太原王氏之祸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现下就已经有人给他规划好了。

  不仅是能够平衡自身与王氏之间的矛盾,甚至还能从中获取利益。

  谋士谋士,果然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听完了所有,张显拱手一礼:“志才之能某佩服,不知志才可有入仕之意,某愿征辟!”

  戏忠闻言也知道正经的来了,他放下碗筷起身一礼:“得偿所愿尔,戏忠戏志才见过主公!”

  “哈哈哈,好!有志才相助,某何愁这虑虒一地不兴!”

  张显大笑,起身扶起了戏忠的身子。

  他拉着他重新落座,口中遗憾道:“某这虑虒还是太小,官职可能无法让志才满意,所以只能让志才先屈身主簿了,但!虽是主簿,某也想拜志才为军师,替某多多出谋划策!”

  “主公所托,忠自当以死效力!”

  戏忠莞尔笑道,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官位,在来虑虒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一县之地的掣肘了,他在乎的是张显的雄心。

  而今经历了诸多事宜后,他也是知晓了许多,这张显却是明主也!

  桌上一阵热闹。

  诸多桃源卒也是见识过戏忠的厉害之处,眼下成了自己人,他们自然也是高兴万分。

  要不是张显麾下军纪严明说不得此刻得饮酒几升才行。

  吃了饭,张显便让一众桃源卒还有黄忠去休息了。

  他单独留下的戏忠。

  见四周无人,戏忠不解的看向张显:“主公可是有秘事交代?”

  张显摇头:“非也、”

  “留下志才,是因有些话不好与众人说。”

  “将手给我。”

  他伸出右手看向戏忠。

  后者一愣,不过也是将手伸出。

  张显搭脉闭目片许,他才睁开眼:“脉象弦滑,气滞湿阻、”

  “张嘴吐舌。”

  “啊、”

  戏忠也明白了过来,听话的吐出了舌头。

  “舌苔白腻.”张显心下微松,再问、

  “时常可有胀腹?”

  “偶有。”

  “下肢有力否?”

  “偶有疲意、”

  “爱饮酒?”

  “常饮、”

  二人一问一答,良久,张显得出了结论、

  肝硬化早期。

  还好。

  他原先初见戏忠时就觉他面色不对,回想关于历史中戏忠的生平这才将其单独留下望闻问切一番。

  “酒水可戒?”

  戏忠面露难色:“能否不戒?”

  他爱酒,最爱迷离时的那种天人合一之感。

  让他戒酒属实是相当于在他心头挖下一块肉。

  “那就要做好三十四五魂归泰山的准备。”

  “若是有妻有子,那你妻你子便要拿着某的赏赐去唤他人夫君父亲了。”

  张显话语直白,当然,说三十四五也是往重了说的,若是戏忠今后好好养生,即便饮酒也能活到四十多。

  当然,前提是不去辛劳,不多用脑。

  但那可能吗?

  不可能。

  “这”

  “主公可有他法?”

  张显摇头:“无调解之法,此为肝脏之症,不戒酒水,累痛复加天人难医、”

  “且,你血象也不好,偶有头疾胸闷难喘吧。”

  戏忠默然垂首。

  张显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你之才青史留名不难,难的是在青史留名之前活着做出青史留名之事。”

  “某会亲自配置药方与你缓解病痛,但该要如何,还需你自己决议。”

  劝人戒掉爱好这种事外人说只能起到警醒的作用,若是自己没有那个想法,那外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所以张显不劝,只说明后果。

  否则即便他强硬的让戏忠戒酒,那也无法保证自己看不到时戏忠自己偷偷饮酒。

  “忠明白。”

  戏志才叹息一声。

  “主公杏林之名广传四海,忠相信主公之言。”

  以医术起家的张显可能自己都不知晓自己在杏林中的名望。

  但对旧疾缠身的人来说,那他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

  “嗯。”张显起身:“志才便先在军中歇息一晚,明日某让人为你安置住处,届时在搬离军中。”

  戏忠也跟着起身:“住处忠倒也无所求,只需安身即可,现下这个时辰,主公是要开始晚操了?”

  他可是在虎娃那里听过虑虒县兵晚操习文的,眼下也颇有兴趣。

  张显颔首笑道:“确实要到晚操的时间了,志才也有兴致?”

  “自是有的,忠也想听听主公所授。”

  “哈哈,成,你自己不嫌累那便旁听吧。”

  很快,时间便到了晚上八点。

  一众县兵熟络的集合,而后列队而坐。

  一块块的方阵一百来人,两队之士。

  张显也在校场书室拿了教材,随后便开始了授课。

  人多了他一个人就有些吃力,同样的课程他要来回讲上十三遍才能保证让十三个百人方阵皆是学会。

  好在今日只需要讲九遍,因为桃源卒去歇息了。

  一个个方阵中来回游走,兵卒们手里也有纸笔,纸是桃源灰白纸,笔是炭笔。

  兵卒们字迹虽然歪扭,但也确实都是掌握了书写。

  一些兵卒遇到问题也会发问,张显走进,却是发现他有几字不会书写,便手把手教授。

  把着新兵的手改字:“'杀'字右边是'殳',古时殳杖能破甲,所以杀敌要找准弱点。“

  一连指导了好几个学问稍差的兵卒,张显继续朗声:“字如排兵,横平竖直便是阵法、“

  戏忠也坐在方阵之间,他身边一名年纪稍大的老卒也在不断书写着字迹,厚实的纸张都快迭成一本书了。

  他好奇,问了声:“老兄所写可否让某瞧瞧?”

  “哈哈哈,拿去看便是、”

  老卒大方将正在书写纸张下方的纸全都给了戏忠。

  戏忠翻阅,却见满纸皆是琐事、

  “十一月十八,领粟三斗,母病愈,谢主公赐药“

  “今日学'义'字,何为义?主公言,与子同袍为义,与子同仇为义,为民杀敌为义!“

  “今日学‘忠’,何为忠?主公言”

  戏忠一张张的翻阅,每言,每语,直白通俗易懂。

  且自家主公所授皆是兵法战法。

  字意讲解多是用的军中袍泽情谊,百姓所遭遇之言论。

  这些对都是穷苦家庭出生的兵丁十分受用,也喜爱聆听。

  他抬眼看了看还在一个个方阵间游走的张显,算是明白为何虑虒县兵的士气要比其他兵卒的士气高昂许多。

  原来,是有人在给他们奠定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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