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哈利看那为首女子面目时,心中登时雪亮。这厮先前那般风骚露骨,那里是不懂麻瓜穿戴?分明是乔装改扮,要混入营中作恶!

  正思忖间,但见那女子又将魔杖指向半空,叱道:

  “钻心剜骨!”

  罗伯茨自空中吃这一咒,立时发出凄厉哀嚎。

  那妇人复使个扩音咒法,教这惨叫传遍四野,真个是摧人心肝。

  哈利在旁看得分明,一股无名业火直冲顶门,怒道:“贼贱才!怎敢如此欺辱良善!”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去,腰间戒刀铮然出鞘。

  但见寒光一闪,那无形刀锋飞奔而去,直取那厮咽喉。

  谁知这女子竟是个惯厮杀的,眼见刀锋及颈,却忽的使个幻影移形,倏地闪到三丈开外。

  随即四下环顾一遭,魔杖高擎,喝道:

  “破妄显真!”

  这一声好似晴空霹雳,哈利身形顿时显露无遗。

  那女子身后十数个戴铁面具的巫师见状,纷纷鼓噪起来。

  “是哈利·波特!”

  “他披了隐形衣!”

  “杀了他!”

  这女子见了哈利,眼中陡然放出两道凶光,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磔磔怪笑道:

  “啊~这不是被主人杀了全家的小哈利吗!”

  “想为你的死鬼父母报仇?”

  哈利闻得此言,顿时省得这伙皆是食死徒。

  当下更不答话,手中魔杖早如流星般挥出。那妇人却也了得,几乎同时举杖,与哈利齐声暴喝。

  “极·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但见两道碧森森的凶光当空相撞,恰似两条毒龙绞在一处。

  轰然巨响中,绿芒四溅,周遭帐篷如遭狂风摧折,连那些个奔逃的巫师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此时韦斯莱夫妇正护着一干小巫师们往营门退去,亚瑟眼见这般情景,登时面如土色。

  “哈利居然会这种恶咒?!”

  “布莱克!”

  莫丽见那绿光在眼前乱迸,齿间咬得咯咯作响,猛地将怀中金妮往亚瑟怀中一推。

  “照顾好孩子们!我得去把哈利救下来!”

  她当即回身向前几步,正要返身助战,却教赫敏横臂拦下。

  这赫敏神色从容,言语骄傲,“请放心吧,韦斯莱夫人,她伤害不到哈利。”

  众人定睛看时,但见哈利打出那索命咒如长江大河,碧芒汹涌;那女子所施咒光却似浪里孤舟,左支右绌。

  莫丽面上阴晴变幻,终是把心一横,朝四散奔逃的小巫师们振臂高呼一声。

  “到我身边来,孩子们!”

  随即与亚瑟护住众人,直往营门退去。

  那女子眼见自家咒光渐遭吞没,脸上癫狂尽化作惊怒,头也不回的厉声叫道:

  “一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

  “别管那几个麻瓜了!”

  只听这一声喝,众食死徒方才如梦初醒般,俱各抛下半空里罗伯茨一家,十数道咒光如飞蝗骤雨般朝哈利射来。

  赫敏见状,拔了魔杖猛一甩,好一道铁甲咒便护住哈利身形。

  罗恩更不怠慢,扯下一绺鬓发吹气作法,霎时化出五个执棍分身,飞奔而去将哈利团团护定。

  但见五条柳魔棍舞得泼风也似,将来袭咒光尽数挡下。

  赫敏见那几根毫毛化成的分身灵动自如,惊诧道:“你的变形咒又进步了?!”

  罗恩咧嘴一笑,“不然你以为我这个暑假在家干什么?”

  “哈利过完生日,我都没在他家多待一天!”

  话音落下,他手中柳魔棍忽如灵蛇出洞,搠出十数丈,将一个食死徒当胸捅得倒飞出去。

  赫敏抿了抿唇,却不言语,只纵身跃至哈利身旁相援。

  正当哈利那道索命咒要将妖妇吞没之际,斜刺里忽又平白迸出一道咒光袭来。

  只听“轰”一声响,两道绿芒从中截断。

  “贝拉!别玩儿了!”

  “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哈利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中便知必有贼人借着隐形衣藏匿。

  当下虎目圆睁,循声便是一道爆炸咒打去,口中怒骂道:

  “兀那藏头露尾的撮鸟,还不现出原形,吃你哈利爷爷一刀!”

  这咒威势惊人,轰然炸响如焦雷轰顶,震得众食死徒耳中嗡嗡作响。

  哈利把眼看觑,只见那坑旁下头露出半幅黑袍角,正是隐形衣教方才那爆炸咒损了。

  那藏身人见形迹败露,更不迟疑,扭身便往营地后的密林里窜去。

  哈利面色一沉,正待追赶,却又瞥见那贝拉弓着身子,恰似一头癫母豹,兀自蓄势待扑。

  当下又停了停身,护至罗恩与赫敏两个身前。

  赫敏知晓哈利心思,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去吧,哈利,那个隐形衣下的家伙交给你。这里的家伙交给我和罗恩就够了。”

  哈利暗忖道:那隐身的贼厮必是头目,洒家须当擒来,好问个分明。

  这贼贱妇虽凶悍,却不知兄弟与大姐俱各有后天至宝护身,纵不能胜,亦无性命之忧。

  念及此,他扬声道:“大姐与兄弟万万小心,若事不谐,只管退却,保命为上!”

  说罢,身形隐入虚空,化作那蜃直追逃寇而去。

  哈利去后,这贝拉特里克斯忽将五指如钩照脸上虚抓一把,“哗啦啦”撕下一层薄纱,露出本相来。

  但见:乱云乌发蓬散双肩,吊梢眼上厚重眼睑。薄唇似刀削,紧抿无血色。两颊深陷如凿切,青皮裹骨影孑孑。乍看惊心骷髅颜,细辨风韵犹未绝。残花败柳零落处,旧时颜色仍清冽。

  这贝拉把枯骨手一搓,吊梢眼冷笑,寒浸浸扫着罗恩与赫敏两个,直教人脊梁骨里透出凉气来。

  “真大胆,小杂种。”

  “居然敢说出要拦住我这种话。”

  “我真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赫敏嘴上最不输人,也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一个输给十三岁未成年巫师的人,又是哪儿来的自信。”

  “是因为你靠那身所谓的麻瓜打扮,让汤姆·里德尔变成发情的公狗得来的吗?”

  好赫敏!这话端的是毒恶!莫说贝拉身后那起狐犬,便是罗恩听了,面上也险些挂不住。

  那贝拉听罢,先是一怔,随即目眦欲裂,发出撕心裂肺也似的咆哮。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侮辱我伟大的主人!”

  “给我抓住她!我要亲自把她折磨至死!”

  她口中叫喊的厉害,声如恶鬼,偏却有个食死徒踏步上前,犹豫道:

  “我们今天的目的似乎不是抓这两个无关紧要的巫师吧?”

  “而且那件正事到底是什么?你们从没——”

  他嘴里絮絮叨叨,贝拉只恶狠狠地盯向赫敏,头也不回的反握魔杖,往那食死徒面上重重一搠。

  “阿瓦达索命!”

  绿芒闪过,那食死徒倒地不起。

  再不必贝拉多说,身后一众食死徒如狼似虎,齐扑上来,手中魔杖挥出各色凶光恶咒。

  罗恩与四五毫毛化身发一声喊,左右迎上拦住。

  赫敏却是不闪不避,正对贝拉锋芒。

  这贝拉恨极,却不愿教赫敏死得爽利,一心要慢慢炮制,手中魔杖连点,数道钻心剜骨的红光便如毒蛇出洞,直噬过去。

  恶咒来势汹汹,赫敏却毫无惧色。原来她早先从哈利那处也习得不少手段,此刻把心一横,竟也回敬一道索命咒去。

  但见红绿两道死光半空撞个正着,略一相持,那红光便如摧枯拉朽般将绿光摧得节节败退,直压过去。

  常言道:看人挑担不吃力,站着说话不腰疼。赫敏方才见哈利对付这厮好似泰山压卵,只道贝拉本事寻常。

  直至自家亲身上阵,方觉其魔力汹涌,沛然难当,恰如井底之蛙,今日才窥见天广。

  该死!

  我和哈利已经差这么多了吗!

  赫敏咬碎银牙,额上青筋绽起,一身魔力尽数灌入那魔杖之中。

  饶是如此,也不过暂缓了那钻心咒侵蚀之势,恰似螳臂当车,徒劳而已。

  贝拉见状,戏谑尖笑道:“贱胚子!这就是你信心满满的水准吗!”

  “只有这样?!”

  她手里魔杖猛一振,那道红光轰然炸裂,直震得赫敏踉跄倒退,险些跌了。

  趁此机会,贝拉杖头再点,好一道钻心赤光飞射而去,直取赫敏心口。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斜侧那罗恩一个箭步抢将上前,左脚不偏不倚踏住赫敏足背,两人气息霎时相通。

  但见他双手紧攥那柳魔棍,奋力向下一戳,焦木缝隙中忽泻出皎皎银辉,化作数尺光轮将二人护在核心。

  那原逼近赫敏心口的咒竟如江河倒流,倏忽倒退而回。

  赫敏惊得目定口呆,半晌方喃喃道:“这,这是——这是时间转换器?”

  罗恩额上汗珠如豆,牙关紧咬,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你当我那些时间转换器是白偷——拿的吗?不过我只能回溯范围内的时间!”

  赫敏听得此言,面色霎时阴沉似水,纤手青筋暴起,那魔杖几欲被掐作两段。

  差的太多了……

  我和他们差的太多了……

  光阴回溯,那钻心咒自退至光圈外。

  赫敏急侧身形,罗恩霎时间撤棍回抽,光圈应声收束。

  但见那钻心咒自二人衣袂间擦过,直射向后方老树。“噗嗤”一声,树干竟被钻出个碗大窟窿。

  白烟缭绕间,忽闻“咔嚓”巨响,那树随风轰然倒地,扬起漫天木屑,原来是树心早教魔力碾作齑粉了。

  贝拉见得这般光景,双眉紧锁,斜睨着罗恩上下打量。

  “你的手段挺有意思嘛,小子。”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刻下黑魔标记——”

  言犹在耳,旁侧那顶早倾颓的帐篷里,忽地钻出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来。

  那人手提魔杖,醉眼乜斜,打着哈欠道:“外面到底在吵什么,我连梦都已经做上——贝拉?!”

  贝拉一见是了布莱克,眼中癫狂更甚,尖笑道:

  “我还以为你早就跑掉了!我的好堂弟!”

  古人云:一脉相承,根性相通。这贝拉如此疯魔,小天狼星又岂是温良之辈?

  更兼一个投了伏地魔,一个入了凤凰社,恰似水火难容。今日狭路相逢,如何会善罢甘休?

  但见布莱克面上皮肉不住抖动,忽然咧出个狰狞笑纹,咬牙切齿道:

  “放心吧,贱人!我会把你的胳膊腿儿全都拧断,然后重新送你回阿兹卡班!”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哈利在半空里瞪起双眼,紧盯那隐形衣下露出的马脚。

  但见他张开血盆大口,呼地吐出一道白茫茫蜃气,恰似在天地间铺开一卷水墨画轴。

  那林间的老松怪柏都活了似的,簌簌挪动根须,生生将一条去路扭成了盘肠小道,定要教那贼人自投罗网。

  谁知那滑溜似泥鳅的贼汉跑不出十步,忽然收住脚步,隐形衣下探出条精瘦胳膊叫道:

  “破妄显真!”

  但见那道蜃气幻出的迷障应声而碎,这贼汉毫不停顿,又朝正路窜将出去了。

  哈利在半空里看得分明,当即打个旋子,恰似恶鹰捕兔,直愣愣扑向地。

  落地时腥风一卷,哈利现出人形,两腿生风也似紧追不舍。

  他肚里寻思道:直娘贼!方才洒家略施手段,这厮便急匆匆破法,分明是晓得俺这阿尼马格斯是蜃所化。

  倘若果真如此,这贼撮鸟必是伏地魔麾下心腹!今日若擒住这厮,必可万事分明了。

  哈利心下发了狠,手中魔杖舞得风响,一道道凶咒打将出去,端的是天崩地裂的声势。

  这隐形衣下的贼汉只顾没命奔逃,却不知他主子可否告知,哈利原是魔武双修的好汉!

  正当他抵挡漫天魔咒时,哈利早祭起戒刀锋芒,只悄没声地往他脚踝处一掠。

  但见那贼汉子叫声“啊”,扑地便倒,恰如断了线的风筝,隐形衣下登时传出杀猪也似的嚎叫。

  “呃啊啊啊啊!!!”

  “我的脚!我的脚!”

  原来那一刀,外表不见血光,内里的筋络骨骼却已齐刷刷断了。

  哈利踏步上前,目露凶光,狞笑道:“莫说你的脚,便是你的鸟!洒家也一并剁了筋去,教你用不得!”

  言罢,他伸手便要去掀那隐形衣看个究竟,却不料这贼汉子忽的厉声高叫。

  “闪闪!还不滚过来!”

  只听得“啪”一声脆响,那个替克劳奇占位的家养小精灵,已颤巍巍地现身在侧。

  她不敢与哈利目光相接,浑身筛糠也似抖着,慌忙再打一个响指,携了那伤主便无影无踪了。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刻,端得是分毫不差。哈利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将魔杖向前一指,口中怒喝道:

  “死神开路!”

  话音方落,但见一只只黑气缭绕的鬼手骨节嶙峋,自地底猛然探出。

  所触之物,无论草木土石,尽数“滋滋”作响,遭那黑气腐化,转眼间便成一片死地。

  然则他四下搜寻,那里还有这贼汉的踪影?

  猛一抬头,却见营地半空上,悬着一团翻滚黑雾聚成的骷髅头颅,口中吞吐一条长蛇,正是那伏地魔的黑魔标记。

  哈利心头那把无名业火直烧得三千丈高。

  当下更不迟疑,摇身一晃,现出蜃兽本相,扶摇直上九天,张开血盆大口,只一下便将那骷髅蛇影咬得粉碎,随即旋身回营。

  待他落下云头,布莱克早与罗恩,赫敏二人,将那十余个食死徒团团围住。

  这些个贼厮们魔杖虽已脱手,却仍在原地聒噪不休。

  见了哈利,罗恩将棍往肩一扛,咧嘴笑道:

  “哈利,怎么样?这都是我和布莱克先生一起抓的——噢,还有赫敏。”

  赫敏只闷闷道:“大部分的确都是你和布莱克先生抓的。”

  哈利无心思理会这些,只急问道:“那唤作贝拉的妖妇可曾拿下了?”

  布莱克摇了一摇头,“那个疯女人跑了,刚才天上那个黑魔标记就是她留下的。”

  听得此言,哈利气的七窍生烟,真个是鱼和熊掌,俱各丢了。

  偏生那十余个食死徒仍如鸦群聒耳,更添他十分恶火。

  “我被施了夺魂咒!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本事把魔杖还给我,我要公平决斗!”

  “我是神圣二十八族的后裔,威森加摩的长老和贤者们都欠我家人情!”

  那伙人正聒噪得紧,哈利忽地扭转身形,大踏步直闯过去。

  有个叫得响的食死徒,慌忙将脸上铁面具按牢了,强自镇定道:

  “波特先生,我必须要声明一下,我——”

  “嚓!”

  话音未落,哈利早掣出戒刀劈头斩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颗头颅便骨碌碌滚落在地,颈中热血喷涌,溅得哈利满面猩红点点,犹如罗刹涂面。

  余下的食死徒见这光景,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登时向后退却,口中惊骇狂叫。

  “疯子!这个疯子!那是神圣二十八族的后人!”

  “等等!波特!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弟弟是弗林特家的家主!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下场!”

  哈利置若罔闻,拎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倒提白霜秘银戒刀,一步一沉踏上前去。

  “洒家问甚,尔等答甚。但有半句支吾,便用尔等项上人头——”

  “铸作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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