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哈利那日自密室里发作起来,与那拉文德下了狠手,直教她三五日做不得凳,一瘸一拐好似风摆残荷。

  这一顿拳脚不打紧,却教那些顽皮的个个胆寒。

  原存着痴心,指望借受罚时挨挨蹭蹭的女学生,如今都把那点风流念头撇在九霄云外了。

  须知这疤面郎非但不近女色,更是个不知怜香惜玉的,任你娇花嫩柳,到他手里也只得辣手摧残了。

  如此捱至十月尽头,这霍格沃茨忽的忙乱起来。

  你道为何?原来按着章程,这日酉时三刻,便有德姆斯特朗与布斯巴顿两路师生前来拜会。

  但见家养小精灵忙得团团转,飞檐回廊洒扫得镜面也似,连那砖缝里的积年污垢也细细刮去。

  礼堂内更是焕然一新,原先四学院的徽记尽数撤下,单悬着霍格沃茨的校徽,明晃晃照得人眼亮。正是:整顿衣裳施礼数,安排筵席会宾朋。

  弗雷德与乔治两个都是舌绽莲花的伶俐人。

  二人寻着邓布利多使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个不休,又献上新研制的“爆汁蟑螂糖”作人情。

  这邓布利多吃的美了,竟真许他二人将墙上一排旌旗换作那义和团的凤凰徽记。

  及至酉时,麦格亲检三五十个容貌齐整,身形挺拔的学生,随众教授往城堡外去列队相迎。

  哈利三人自选在内。

  径至门前,麦格清点了人头,又训诫礼仪,免得外人来时出了丑态。

  叵耐这些个学生三五成群嬉笑私语,浑没个正形,只顾议论那两校师生是何等模样。

  哈利见状振喝一声,“静!”

  这一声好似惊雷乍响,众学生登时收了嬉笑,个个敛容肃立,排列得如刀切般齐整,恰似一排排白杨柳。

  斯内普冷眼旁观,见得此景,脸颊皮肉抽动,偏过头与邓布利多道:

  “我想距离波特彻底掌权霍格沃茨用不了多久了。”

  “这是好事呀。”

  邓布利多拈起一颗爆汁蟑螂糖纳入口中,呵笑道:

  “西弗勒斯,你真应该尝一尝它的汁水。韦斯莱家的那两个小家伙可真是天才。”

  斯内普闻言,面上皮肉抖个不住,蓦地将黑袍一甩,径自踏着阴风去了。

  当下众人依次排定,静候客来。

  赫敏随在哈利身侧,执那死亡日记写画多时,忽蹙眉道:

  “奇怪,克鲁克山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死亡日记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哈利朗声笑道:“大姐休要胡乱猜疑。那克鲁克山本非俗物,早通灵性,能辨是非。”

  “说不得如今已修成精怪,自在逍遥去也。”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禁林上空现出个遮天蔽日的黑影,似山移云卷,直冲着霍格沃茨疾飞而来。

  那庞然大物渐近,众人方看清原是一驾粉蓝巨车,大如屋舍,由十二匹生翅天马牵引,踏云而来。

  那些马匹通体银鬃,个个壮如巨象,振翅时直教狂风四起。

  马车倏忽坠地,但听“轰隆”一声,好似天崩地裂般,扬起漫天黄尘,直扑师生面门。

  众教授见飞沙走石,纷纷闪避。惟独义和团众人如铁钉入木,纹丝不动,任那灰土扑面。

  罗恩啐出两口沙尘,瞪眼道:“这是在耍威风给我们看?”

  话音未落,忽见一着浅蓝长袍的小厮跃下车驾,俯身摸索片刻,“咔哒”一声展开金梯。

  他恭敬退避时,车内先探出一只黑漆高跟鞋来,竟有小儿雪橇大小。

  随即显出个身着黑绸的高大妇人,端得小山也似。指间宝戒粲然生光,虽年岁稍长,却自有一派风韵犹存的气象。

  罗恩稍稍吃一惊,讶道:“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海格一个人体型那么大。”

  “这下他可有伴儿了。”

  哈利也瞪圆双眼,紧盯着那车门。

  但见门帘掀动,陆续走出三五十个穿绸着缎的男女,个个身形寻常,只那眼神四下打量城堡,透着七分戒备。

  忽见月光映着哈利额上伤疤,这群人顿时面色骤变,齐齐后撤一步,慌得似见了煞星。

  哈利摇头叹道:“洒家还道布斯巴顿皆似他们校长这般人物,不曾想竟身形寻常,胆魄也这般不济。”

  那邓布利多拍一拍掌,大踏步上前,执了那高大妇人的手施了一吻,笑道: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这高大妇人唇角扯起一抹笑容,“希望你一切都好,邓布利多。”

  “感谢你的祝福。”邓布利多鞠了一躬,“你是打算在这里等等卡卡洛夫,还是先进去暖和一下?”

  话音未落,洛哈特急整衣冠,扬声应道:“我可以来当引路人!”

  马克西姆更不犹豫,“那我还是先进去暖和一下吧,只是我的马……”

  “啊,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教授会照顾好这些马的。”

  邓布利多话音落下,但见海格身着粗呢大氅,头戴龙皮暖帽,虎步上前,豪放笑道:

  “请放心,马克西姆夫人,我最拿手的事就是照顾神奇生物!”

  那马克西姆见海格时,但见这汉子:身长九尺,腰阔十围,立在阶前恰似半截铁塔。

  马克西姆自家也是魁伟身躯,两下里恰如金刚遇天王,不由暗里称一声彩。

  又见他言语铿锵,目光如炬,心下先信了七分。

  “喔~好吧,海格。”

  “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这些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说罢扬鞭一指,引着布斯巴顿众学生径往城堡里去了。

  行经霍格沃茨那列队相迎学生时,见他们虽满面尘灰,却个个挺得标枪也似。

  这妇人眉头微蹙,凤目里掠过三分讶异。

  那厢洛哈特早提着袍角迎上前来,仰面看那马克西姆,恰似稚童望塔楼。

  见她久久未动,不禁叫道:“马克西姆夫人?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马克西姆摇了摇头,复向前道:“我只是对那位海格先生有些好奇。”

  “哎呀!您说海格?我们两个可是过命的交情!”

  听得这话,马克西姆缓缓垂下眼来,好奇道:“您能具体说一下吗?洛哈特先生?”

  “啊,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洛哈特故作从容,将腰间绦带轻轻一捻,“当年蛇怪出现在学校,就是我和海格联手杀掉的……”

  此言一出,惊得那群布斯巴顿学生个个变色,口中惊呼不断。

  “蛇怪?!”

  “是幼年的还是成年的?”

  “两个人就能杀掉吗?”

  马克西姆身侧转出个头戴雪青圆帽的女子,帽檐压得甚低,只露出个尖巧下颌,冷冰冰抛一句。

  “看来霍格沃茨的安保措施很差,居然能让蛇怪跑进来。”

  洛哈特面皮上不见半分波动,只微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呀,小姐。”

  “你要知道,这只蛇怪可是神秘人的残魂放进来的。”

  话音未落,布斯巴顿众学子又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那戴淡蓝圆帽的女子却不信,只冷哼一声,纤指将帽檐轻抬三分,直言不讳道:

  “神秘人?如果真的是他,霍格沃茨恐怕已经没有活人了。”

  洛哈特摇头晃脑,面上显出几分怜悯来,“哎呀,小姐。”

  “难道你不知道义和团的老大,魔法界的救世主,大名鼎鼎的疤面郎君,神秘人的死对头,摄魂怪的主人,傲罗们的最佳合作伙伴在霍格沃茨吗?”

  这一番话说得如联珠箭发,那女子一时语塞,蹙眉思忖半晌,方迟疑道:

  “他们都是谁?”

  “我说的是哈利·波特!”

  这洛哈特没好气般叫唤一声,又道:“当然了,哈利能够打败神秘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替他挡住了神秘人的索命咒。”

  此言再出,宛如晴天霹雳。布斯巴顿众学生个个面色如土,踉跄欲倒。

  有个扶住廊柱颤声道:“你挡住了索命咒?!”

  洛哈特不慌不忙,袖中忽地变出一卷锦书,高举过头,朗声叫道:“别傻了,孩子们,骗你们我都没有成就感!”

  “详情请翻阅个人传记《霍格沃茨与密室》,现在购买还赠送本人亲笔签名!”

  那些个布斯巴顿学生何曾见过这般能说会道的江湖人物,一时晕头转向,纷纷探手入怀取币子。

  洛哈特见火候已到,又吹一把耳边风,“顺带一提,《哈利·波特与密室》也在紧急筹备中!”

  “现在预购还赠送精装版《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

  众学生解囊翻包愈发快了,银钱叮当落入掌中,好似雨打芭蕉。

  马克西姆身侧那女子见众人个个似那待宰的肥羊,终究按捺不住。

  纤手往头顶一探,摘下那顶浅蓝圆帽,端得是:青丝似流银,拂风自轻扬;眉若远山黛,眼含秋水光;玉面映朱唇,倾城姿无双。

  洛哈特看得痴了,两眼发直,魂灵儿早飞上九霄云外。

  这女子款步上前,声若清泉击玉,“洛哈特先生,你刚才在说谎,对吗?你要想清楚再回答,我喜欢听实话。”

  洛哈特浑似提线木偶,呆呆应道:“对,我说了谎。”

  布斯巴顿众学子闻言俱是一怔,旋即面涌怒色,纷纷将银钱重重塞回袖中。

  女子唇角微扬,柳叶眉梢透出三分得色,又问道:

  “所以你刚才说自己挡住了神秘人的索命咒,也是谎言,对不对?”

  “不,这个是真的。”

  此话一出,这女子脸上笑意霎时凝固。旁侧那马克西姆面色骤变,沉声喝道:

  “芙蓉!你应该对洛哈特教授保持尊重!”

  这一声恰似惊雷炸响,洛哈特浑身一颤,眼中重现清明。待回过神来,方知方才失言,暗叫一声苦也。

  该死该死该死!

  无杖施法?!

  怎么连咒语都没有念!

  洛哈特心头虽似擂鼓一般,面上却古井无波,冷声道:

  “现在你满意了吗?芙蓉小姐。”

  芙蓉敛衽施礼,恰似风抚芙蕖,“很抱歉,洛哈特教授,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马克西姆亦含笑转圜,“请您不要跟孩子计较,芙蓉有媚娃的血统,她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当我是傻子么……

  洛哈特肚里诽议好片刻,方才冷哼一声,把头点了一点。

  “你要记住一句话,芙蓉小姐,好奇心会害死猫。”

  “你应该学会不去刨根问底,而是接受那些善意的谎言。”

  “当你妄图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凝视你。”

  这番话说得森然凝重,马克西姆与芙蓉俱是默然。

  正当此时,后头忽有个学生怯生生举了钱袋道:“抱歉,洛哈特教授,您的书还卖吗?”

  “当然卖了!”洛哈特登时眉开眼笑,变戏法般从怀中拿了纸笔来,“来我这做个登记吧,孩子们!”

  马克西姆见那洛哈特转眼又变作市井商贾模样,浑无半点高人风范,心下反似铁秤砣坠底,暗忖此人非比寻常。

  她将巨掌轻按在芙蓉肩头,俯身耳语道:

  “不要再去尝试蛊惑洛哈特了,他的实力很可能仅次于邓布利多。”

  芙蓉闻言凤目微睁,犹带三分不服,“可是,夫人,他根本挡不住我的蛊惑——还是说邓布利多也挡不住?”

  “傻姑娘,邓布利多也曾经故意输给过我,一罐蟑螂糖就能让他为你做任何事。”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或许和邓布利多一样,在攀登过世界顶峰之后,开始体验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平凡人生来寻找自我。”

  芙蓉听得这般言语,方收尽骄矜之色,垂首应道:

  “是,夫人。”

  这会儿洛哈特把布斯巴顿所有学生的姓名都登记完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他们继续往礼堂去

  此时洛哈特已录罢名册,收了纸笔,笑吟吟引众前行。

  不料方踏出数步,忽如铁桩立地般定住身形,猛回首凝视芙蓉,肃穆道:

  “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芙蓉小姐。”

  “不要尝试蛊惑哈利。”

  “真的会死的。”

  有分教:狐媚虽能迷俗眼,难撼金刚不坏禅。若不信时强出手,只怕殒命魂灵散。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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