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训练场喧嚣的呼喝、乌兰敖登的指令、酒歌指尖微凉的触感……

  所有声音和感觉瞬间从红蔻的世界里抽离,只剩下远处那个如同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的身影。

  那火红的红发,那熟悉的轮廓,那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又在清醒时被她强行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面容……

  “红……红鹭……姐……?”

  红蔻的声音干涩,她瞳孔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姐姐明明早就死了。

  可眼前这个人……活生生的,站在阳光下,穿着陌生的衣服,正用那双她无比熟悉、此刻却盈满激动泪水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她。

  “这是幻觉吧……一定是幻觉……”红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虚浮,差点绊倒。

  “红蔻姐?!”酒歌被红蔻的反应吓到了,连忙想扶住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的出现会让红蔻如此失态。

  但红蔻此刻根本感觉不到酒歌的存在。

  她猛地甩开酒歌试图搀扶的手,力道之大让酒歌踉跄了一下,脸上满是错愕。

  “红蔻!”

  破晓第一时间也冲了上去,他也看到了远处那个女人。

  脑袋一阵混乱。

  早已牺牲的城防军总司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瞬间撕裂了训练场的喧嚣。

  乌兰敖登的指令戛然而止,所有预备觉行者都愕然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投向那对火红的身影。

  红鹭早已张开双臂,泪流满面。

  当红蔻带着巨大的冲力狠狠撞进她怀里时,那真实的、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剧震,双臂瞬间收拢,用尽全身力气将妹妹死死箍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要分开。

  “红蔻……我的妹妹……”红鹭的声音破碎不堪,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红蔻的肩头。

  她贪婪地呼吸着妹妹发间的气息,一遍遍确认着这不是梦境。

  红蔻的脸深深埋在姐姐颈窝,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为了保护灯塔牺牲了吗?”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红鹭,急切又带着困惑。

  那天夜里,她在房间见红鹭迟迟不回来,便想要出去寻找,但却被城防军的人拦住。

  等到了第二天,只听到广播说灯塔遭遇未知怪物袭击,猎荒者和城防军殊死抵抗,死伤惨重。

  而身为城防军总司令的红鹭也因为保护灯塔而牺牲。

  她跑去摩根那里询问,得到的答案也是如此。

  “牺牲?保护灯塔?呵……”

  红鹭脸上的泪水未干,却扬起一个极尽嘲讽和冰冷的笑容。

  “灯塔……他们就是这样告诉你的?”

  “也对,死人可不会说话,何况还是被扔下灯塔的死人。”

  她抬手,指尖轻轻拂去红蔻脸上的泪水:“红蔻,你听着。”

  “我是被老师不,我是被摩根,被三大法则处死的。”

  “当年摩根要颁布三大法则,我是其中的反对者,而就在当天的夜里,我们这些反对法则的人就被城防军联合猎荒者开枪处决,并扔下灯塔。”

  “什么?!”

  红蔻如遭雷击,瞳孔瞬间放大,连哭泣都忘记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红鹭,她一直以为姐姐是光荣殉职的英雄……

  原来,竟是死于自己人的手里?!

  破晓此时也已冲到近前,正好听到红鹭这惊天的话语。

  他同样无法相信,那些抵御未知怪物袭击的英雄,其实是被摩根城主下令杀害的!

  “没错,这就是真相。”

  红鹭的声音斩钉截铁:“因为我们拒绝接受那泯灭人性的法则,因为我们试图反抗,因为想要将噬极兽的真相公之于众。”

  她的目光扫过破晓,又回到红蔻脸上,眼神变得温暖。

  “但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还能够再次看见你。”

  红鹭再次用力抱紧了红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松开怀抱。

  双手捧着红蔻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她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红蔻,告诉姐姐,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被远行,来到地面,还在龙骨村?”

  红蔻的情绪在红鹭温暖的怀抱稍稍平复,但眼圈依然通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姐姐掌心传来的温度。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身后那个此刻同样满眼关切和复杂的男人身上。

  破晓感受到她的目光,立刻向前一步,站到了红蔻身侧。

  他迎向红鹭探询的视线,眼神坦然而坚定。

  红蔻握住了破晓的手,然后才转回头,看向姐姐红鹭。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姐,就像你当年一样……灯塔的三大法则,也容不下我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破晓坚毅的侧脸:“我们接受不了三大法则,就主动申请远行,从灯塔上下来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姐姐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会在龙骨村……”她握着破晓的手紧了紧。

  “是杨老板找到我们,并将我们救下带回龙骨村。”

  “杨老板?”红鹭神情一怔。

  这倒真是巧了,她们这一批人也是由杨尘带回龙骨村救活的。

  现在又带回了自己的妹妹。

  红蔻的目光再次温柔地落在破晓身上,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轻声对红鹭说:

  “他叫破晓。”

  红鹭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眼神审视着破晓。

  她看到了妹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情愫,也看到了破晓眼中对妹妹那份坚定。

  “傻孩子”

  看来自我死后,三大法则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了,而红蔻在这之后违反了三大法则。

  可按照摩根的做法,应该是不可能放让那些试图对抗法则的人活下来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学生。

  这不像他斩草除根的作风。

  因为是主动申请远行,所以才网开一面吗?

  “姐,那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红蔻擦干眼泪,疑惑的问道。

  她无法想象姐姐被枪杀、被扔下灯塔的惨状,更无法理解姐姐如何能死而复生,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红鹭的声音低沉:“是杨老板。”

  “杨老板?”红蔻和破晓几乎是异口同声,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红鹭对着二人解释。

  红蔻和破晓听得屏住了呼吸。

  打印身体?生命源质重新注入?

  这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他们知道杨尘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但从未想过这能力还能将人重新复活。

  乌兰敖登看着不远处的三人,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看呆了的预备觉行者们继续训练。

  可白月天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乌兰敖登身旁。

  他伸手搂着乌兰敖登问道。

  “那边在干嘛啊?演亲情戏?”

  乌兰敖登被这突然的亲近弄得一僵,侧头看着白月天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诧异道。

  “白月天?你怎么还在村子里晃悠?”

  白月天松开他,双手叉腰,下巴一扬,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嘿!这话说的!什么叫还在村子?这村子当年建立时也有我的一份力,怎么,我这个创始元老,现在有了身体,在自己家地盘上住住,溜达溜达,不行啊?”

  乌兰敖登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白月天不再理会乌兰敖登,他的好奇心被红蔻姐妹那边吸引,迈开长腿就朝那对红发姐妹走去,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鹭的情绪在向妹妹解释完自己的复活经历后,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正专注地看着妹妹红蔻,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正大大咧咧地朝她们这边走来。

  当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时

  时间,仿佛在红鹭的感知中凝固了。

  她眼前这带着笑意的脸庞,与她记忆中看到的那张照片,瞬间重合。

  照片是她在担任城防军总司令期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摩根城主书房里看到的。

  灯塔初代城主,格雷·威弗尔?

  照片中所看到的与眼前这个走来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这人看起来更年轻。

  她颤抖的唇间失声喊出:

  “格……格雷城主?!”

  这声惊呼,瞬间打破了红蔻姐妹重逢的温情氛围。

  红蔻和破晓同时愕然抬头,顺着红鹭那惊讶的目光,看向正一脸莫名其妙走过来的白月天。

  格雷城主?

  这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人吗?白老板的哥哥白月天。

  红蔻紧跟着回忆起来,难怪之前看到这个人觉得眼熟,确实和初代城主一模一样。

  白月天也愣住了,脚步停在距离红鹭几步远的地方。

  他眨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那点探究的笑容被惊愕取代。

  “哈?你说我?格雷?”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受,小声蛐蛐:“格雷那狗东西,拿着我这张帅脸到处留痕迹,当时橙子来的时候就应该早点吧身体拿回来。”

  随即他看向红鹭:“我对你好像有点映像”

  “你是.你是当年橙子带回来的吧?灯塔上的人。”

  刚看完12集,感觉颅生现在这个点应该早死了,然后他的生命源质是附着在马克身上,当年格雷又根据克罗托给的坐标找到小马克然后带回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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