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考试第一天，盛夷光和老板说了一声，跑去考场。
场外的马路拉着警戒线，不许车辆通过。
马路两边都是学生和家长。
明明还不到盛夏，气温却很高，烈阳炙烤着柏油马路，那些家长手上几乎都拿着小扇子，不是给自己扇，是给孩子扇。
怕影响裴度发挥，盛夷光没敢靠得太近，站在人群里，考试不像考试，送考不像送考。
格外异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开始入场了，盛夷光都还没看到裴度。
等排队的人进去得差不多了，裴度才姗姗来迟，姿态散漫地走到门口，不像来考试，像是到此一游。
老陈走到了裴度的面前。
离得太远，盛夷光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痴痴地盯着裴度，见他要进去了，对着裴度的背影，小声地说了一句。
“加油”
下一秒，裴度转身。
盛夷光心跳陡快。
裴度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老陈。
原来是给手机。
不是心有灵犀。
盛夷光目送裴度进去，等看不到人了，才离开，回去上班。
到了店里，盛夷光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屏幕上有微信消息通知。
消息来自裴度。
盛夷光连忙点开。
裴度：【我进去了】
盛夷光猛地想起裴度把手机交给老陈保管前，在屏幕上点的那两下。
原来是在给他发消息。
盛夷光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盯着裴度的头像，看了一会儿，上网搜了孔夫子的像，对着照片祈祷裴度一切顺利，成功上岸。
等裴度考完了，他就能去见他了。
-
考试一结束，街上多了好些放纵的年轻人。
盛夷光还没下班，本以为裴度会过来找他，害怕错过消息，特地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还时不时往店门口看，期盼能够看到裴度的身影。
但是没有。
裴度没来。
骚扰电话倒是有一个。
因为盛夷光设置的音量太大，还把老板给吓了一跳。
临近下班，盛夷光忍不住给裴度发消息。
盛夷光：【在哪？】
裴度回得倒是快，【学校】
盛夷光：【有事？】
裴度：【没什么事】
盛夷光：【那我去学校找你？】
裴度：【好】
盛夷光下了班，就往学校赶。
越是靠近，心跳就越是快，脚步也跟着越来越快。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了校门口。
正要进去，盛夷光听到了裴度的声音。
“这边。”
裴度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挥手。
盛夷光小跑过去，“你考完试，怎么到学校来了？”
“杜超把我诓过来的。”
“诓你。”
“是啊。”
裴度散漫地靠在墙壁上，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盛夷光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诓的。裴度怎么就被诓住了，没有去店里找他，反而跑来了学校。
但太长时间没见，盛夷光不好意思追着问。
他跟着靠在墙壁上，头顶着路灯昏黄的光，心烦意乱，总觉得思绪找不到出口。
总觉得他和裴度不该是现在这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
都毕业了，也总该……
总该近一步了吧？
“今天校花和我告白。”裴度开口。
盛夷光心一跳。
校花？
告白？
裴度是因为这个来的学校？
裴度拒绝别人向来不怎么留情面，这次居然会因为对方要告白，特地在考试结束以后，跑回学校。
盛夷光感觉心脏被攥紧了，心乱如麻。
怎么就是校花了？
裴度不是喜欢他的吗？
难道，在他离校的这段时间里，裴度移情别恋，觉得喜欢女生更好了？
盛夷光转头去看裴度，笑得勉强，问：“那你答应了吗？”
裴度看了他片刻，在盛夷光快要撑不住再问一遍的时候，裴度忽然偏头。
吻落在盛夷光的脸颊。
有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四肢百骸，让盛夷光忘了呼吸。
却还能听到裴度的声音。
“盛夷光，和我告白，我就不答应她。”
盛夷光怔住。
裴度笑了，“怎么？不愿意？”
盛夷光心如擂鼓，“没有，没有不愿意，我……我……”
话就在嘴边，却不知为何，有些难以说出口。
心脏跳动剧烈，好像想抢在话语前，从喉咙里蹦出去。
裴度笑着捧起盛夷光的脸，温和深情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又不会被拒绝，紧张什么？”
盛夷光心口一甜，面上露出笑意。
嘴比脑子快，话语脱口而出。
“喜欢你。”
裴度展颜，低头闷闷地笑了好久，又捏了捏盛夷光的脸，爱不释手似地，又嫌不够地把人抱进怀里。
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含笑。
“哦，那真是巧了，我也喜欢你。这位小哥哥，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盛夷光往他身上贴了贴，无声地笑。
“要。”
场外的马路拉着警戒线，不许车辆通过。
马路两边都是学生和家长。
明明还不到盛夏，气温却很高，烈阳炙烤着柏油马路，那些家长手上几乎都拿着小扇子，不是给自己扇，是给孩子扇。
怕影响裴度发挥，盛夷光没敢靠得太近，站在人群里，考试不像考试，送考不像送考。
格外异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开始入场了，盛夷光都还没看到裴度。
等排队的人进去得差不多了，裴度才姗姗来迟，姿态散漫地走到门口，不像来考试，像是到此一游。
老陈走到了裴度的面前。
离得太远，盛夷光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痴痴地盯着裴度，见他要进去了，对着裴度的背影，小声地说了一句。
“加油”
下一秒，裴度转身。
盛夷光心跳陡快。
裴度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老陈。
原来是给手机。
不是心有灵犀。
盛夷光目送裴度进去，等看不到人了，才离开，回去上班。
到了店里，盛夷光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屏幕上有微信消息通知。
消息来自裴度。
盛夷光连忙点开。
裴度：【我进去了】
盛夷光猛地想起裴度把手机交给老陈保管前，在屏幕上点的那两下。
原来是在给他发消息。
盛夷光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盯着裴度的头像，看了一会儿，上网搜了孔夫子的像，对着照片祈祷裴度一切顺利，成功上岸。
等裴度考完了，他就能去见他了。
-
考试一结束，街上多了好些放纵的年轻人。
盛夷光还没下班，本以为裴度会过来找他，害怕错过消息，特地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还时不时往店门口看，期盼能够看到裴度的身影。
但是没有。
裴度没来。
骚扰电话倒是有一个。
因为盛夷光设置的音量太大，还把老板给吓了一跳。
临近下班，盛夷光忍不住给裴度发消息。
盛夷光：【在哪？】
裴度回得倒是快，【学校】
盛夷光：【有事？】
裴度：【没什么事】
盛夷光：【那我去学校找你？】
裴度：【好】
盛夷光下了班，就往学校赶。
越是靠近，心跳就越是快，脚步也跟着越来越快。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了校门口。
正要进去，盛夷光听到了裴度的声音。
“这边。”
裴度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挥手。
盛夷光小跑过去，“你考完试，怎么到学校来了？”
“杜超把我诓过来的。”
“诓你。”
“是啊。”
裴度散漫地靠在墙壁上，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盛夷光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诓的。裴度怎么就被诓住了，没有去店里找他，反而跑来了学校。
但太长时间没见，盛夷光不好意思追着问。
他跟着靠在墙壁上，头顶着路灯昏黄的光，心烦意乱，总觉得思绪找不到出口。
总觉得他和裴度不该是现在这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
都毕业了，也总该……
总该近一步了吧？
“今天校花和我告白。”裴度开口。
盛夷光心一跳。
校花？
告白？
裴度是因为这个来的学校？
裴度拒绝别人向来不怎么留情面，这次居然会因为对方要告白，特地在考试结束以后，跑回学校。
盛夷光感觉心脏被攥紧了，心乱如麻。
怎么就是校花了？
裴度不是喜欢他的吗？
难道，在他离校的这段时间里，裴度移情别恋，觉得喜欢女生更好了？
盛夷光转头去看裴度，笑得勉强，问：“那你答应了吗？”
裴度看了他片刻，在盛夷光快要撑不住再问一遍的时候，裴度忽然偏头。
吻落在盛夷光的脸颊。
有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四肢百骸，让盛夷光忘了呼吸。
却还能听到裴度的声音。
“盛夷光，和我告白，我就不答应她。”
盛夷光怔住。
裴度笑了，“怎么？不愿意？”
盛夷光心如擂鼓，“没有，没有不愿意，我……我……”
话就在嘴边，却不知为何，有些难以说出口。
心脏跳动剧烈，好像想抢在话语前，从喉咙里蹦出去。
裴度笑着捧起盛夷光的脸，温和深情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又不会被拒绝，紧张什么？”
盛夷光心口一甜，面上露出笑意。
嘴比脑子快，话语脱口而出。
“喜欢你。”
裴度展颜，低头闷闷地笑了好久，又捏了捏盛夷光的脸，爱不释手似地，又嫌不够地把人抱进怀里。
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含笑。
“哦，那真是巧了，我也喜欢你。这位小哥哥，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盛夷光往他身上贴了贴，无声地笑。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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