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你讲!”元姜撇过脸,白皙漂亮的小脸一片涨红,娇软的嗓音软巴巴地怒怼了句,伸手抢过谢观澜手里的衣裳,却不小心扯动后背的伤口,顿时又疼得拧眉倒抽了口冷气。

  谢观澜气得冷笑一声,暴戾冰冷的面容阴鸷下来。

  “公主脾气倒是犟,还不同孤讲?你是孤的战俘,孤想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

  语气充斥着浓浓的威胁。

  自从登基为大兴王朝新帝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闹脾气,偏生他也不恼,还贱贱的就爱招惹她生气,可真惹恼这位公主了,最后气得要命的还是他!

  “孤是舍不得你,但你那位长姐的生死,可都得看公主的表现。”

  谢观澜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下一秒,就清晰地看见元姜小脸顿时煞白,眼底溢出惧怕跟惶恐,娇嫩的唇瓣轻颤了下,呆呆地望着他。

  谢观澜心脏咯噔一跳,皱着长眉反思话是不是说重了,吓着这位娇滴滴的公主了?

  他沉默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只要公主好好取悦孤,公主想要什么,孤都愿意双手奉上。”

  气氛陡然又是沉默些许。

  元姜揪着垂落在腰际的乌发,咬住唇内的软肉,忐忑不安地掀起浓睫可怜巴巴地盯着谢观澜:“真的吗?陛下。”

  谢观澜浑身一僵,眸色晦暗几许,点头哑声应道:“君无戏言。”

  元姜眸底闪过坏笑,这谢观澜自幼在冷宫长大,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贯势力刻薄,谢观澜被先帝遗忘不耻,连带着谢观澜也被所有人看不上,只要是个人,都能踩谢观澜一脚。

  在这种充满算计冰冷畸形环境长大的谢观澜,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极深、暴戾阴鸷,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包括一年前他弑父杀亲,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被他亲手杀死。

  因此,她不能表现的妖媚或是刻意勾引,否则谢观澜必生疑心。

  况且......

  元姜眸底闪过一抹深思,况且谢观澜还有过那般不好的过往,她不能主动,不然怕是会物极必反。

  如今一切在她的循循诱之下,谢观澜主动对她抛出橄榄枝,她只需要接受,那以后成为皇后,将顺其自然。

  “我明白了。”元姜垂了浓密纤长的睫毛,紧攥的手指逐渐松解,慢吞吞地朝着谢观澜身边挪了挪:“那就烦扰陛下了。”

  谢观澜身体蓦然僵了僵,随后神色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低头琢磨这衣裳该先穿哪件?他只给自己穿过衣裳,但男子跟女子的衣裳不一样,只能根据脱时的记忆,给她一件一件穿上。

  饶是谢观澜认认真真地给元姜穿,但元姜低头看着皱巴巴的衣裳,顿时拧起眉心,一副不乐意嫌弃的模样。

  “孤没揉衣裳,它自己皱的。”谢观澜眉心跳了跳。

  “可是真的很难看嘛。”

  娇滴滴的嗓音落入耳畔,谢观澜顿觉口干舌燥,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僵硬地撇过头,冷着声示弱:“孤日后会进步的。”

  不就是穿衣裳吗?帝位他都登了,还怕给女人穿衣裳穿不好?

  一定是他还不熟练。

  谢观澜在心底默默想着,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系紧腰带,她惯性地仰了仰身子,而他恰是低着头。

  一个充斥着馨香柔软的东西扫过他的鼻尖。

  谢观澜骤然浑身僵住。

  “你!”元姜小脸爆红,紧紧捂着胸口,脖颈雪白的肌肤都透出薄粉,她咬牙切齿又娇羞地瞪他,漂亮的狐狸眼周围晕着一片绯红。

  在谢观澜看来,这更像是含情脉脉。

  他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了下,藏在衣袖下的长臂暴起青筋,撇过头语气生硬:“孤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他就下了马车。

  速度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在车帘放下的一瞬,元姜脸上娇羞薄怒的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马车的壁沿上,有些好笑地勾起唇。

  这谢观澜还真是有趣,前几日脱了她衣裳对她上下其手,如今不过是碰了下,倒害羞了?

  那以后,谢观澜不得羞死?

  小狐狸捂着唇笑得花枝乱颤。

  谢观澜大步走向外围,只觉得靠近那马车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离得远了些,那股被馨香包裹的感觉才稍微得以疏解,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陛下,您!您!”

  大兴王朝的大将军慕郢川见到谢观澜从马车下来,便拿着一块烧饼大步流星走过来,这一过来,就看到谢观澜鼻下冒出两条血,不由得瞪大眼睛,震惊得语无伦次。

  谢观澜皱眉,下一瞬,就感觉到鼻子里热热的,温热的液体蓦然流下。

  啪嗒。

  慕郢川看到谢观澜玄色长袍上的暗色痕迹晕开。

  “陛下,您您您您流鼻血了!”慕郢川惊愕道,紧忙从胸口拿出一张黝黑的手帕递给谢观澜。

  谢观澜怒瞪慕郢川一眼:“你喊这么大声作甚?!拿开你的破手绢!”

  “啊!”慕郢川委屈:“我这洗过的,就是这个色。”

  谢观澜摸了摸鼻下,指尖沾上一抹鲜红,他下意识地撇头看向那辆马车,果不其然,下一瞬,那车帘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起,探出来的是娇公主那张美艳清纯到极致的小脸。

  元姜好奇地探过去,远远地就见谢观澜鼻下流出两行血的模样,忍不住勾唇轻笑,缩回了马车内。

  谢观澜怔愣住,鼻血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公主在笑?

  “陛下,陛下,您又流鼻血了!我去叫太医!”

  谢观澜猛地反应过来,心生烦躁,抬脚就狠狠往慕郢川膝盖上踹了一脚,慕郢川当即被踹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慕郢川是悍匪出身,杀人如麻,当年被招揽入伍短短七年就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在外,平定多方燎原后,就直接坐上了将军之位。

  巧的是这慕郢川竟是谢观澜的舅舅,谢观澜的母妃名为慕芳晴,当年阴差阳错之下跟慕郢川姐弟分离,入了宫当侍弄花草的宫女,先帝昏庸好色,偶然一次醉酒,见着貌美年轻的慕芳晴,就将人拉入花丛中一夜荒唐。

  先帝喜好慕芳晴的身体,却看不上慕芳晴的身份,于是玩腻了后就将慕芳晴丢入冷宫,慕芳晴则在冷宫生下谢观澜。

  三年前,慕郢川入宫偶然撞见谢观澜腰间系的香包,认出那是慕芳晴的私物,这才相认,自此,慕郢川协助谢观澜叛变,一举灭了先帝一代,助谢观澜登上帝位。

  谢观澜见慕郢川捂着膝盖嗷嗷叫的模样,强忍着怒气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低声骂道:“你就不能小声点?!”

  净让公主见到他这般狼狈模样,若是旁人,他定然当即斩了!

  偏生这人是他亲舅舅!

  慕郢川委屈地看了谢观澜一眼:“我嗓门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也没说过啊。”

  “......”谢观澜语塞,蹙紧眉头甩袖离去。

  ————

  五日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京城。

  京城繁华昌盛,又是兵戍之地,城防牢固,百姓一片安宁祥和,除一年前的宫变之外,这京城已经几百年未发生过战乱。

  抵达京城的那一天,元姜好奇地从车窗外看了眼,就见那巍峨的城墙高耸入云,城墙整体都是用青黑色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塔楼上有穿着战甲的士兵瞭望。

  帝王回城的消息,城内早就接到消息,还未过一会儿,城门便打开,乌泱泱的士兵们从城内整齐涌出,分别昂首挺胸站在两侧。

  领先之人则是大兴王朝富豪一方的荣国公贾世昌,年近不惑之年,身旁跟着以位衣裳华丽、气质淡雅脱俗的女子,此人名为贾月灵,是贾世昌的嫡女。

  “恭贺陛下,踏破姜国,统一中原!”贾世昌作揖,满脸恭敬。

  贾月灵一身粉裙,头上戴满昂贵华丽的朱钗,此时眉眼敛着情意,满眼期待又欣喜地朝着那明黄色的马车望去。

  涂着口脂的薄唇止不住欣喜地往上翘了翘,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欢喜,迈着小碎步上前,柔声祝贺道:“臣女月灵恭祝陛下,凯旋归来。”

  “陛下,月灵与父亲早在五日前,就日日守在这,专程等着陛下回来,如今终见陛下归来,臣女喜不自禁。”

  气氛沉寂一瞬。

  贾月灵脸色僵住几分,委屈地咬了咬唇瓣,抬眸含着泪望着马车。

  马车内。

  谢观澜神色无常,光是听声音便知晓是荣国公府的荣国公跟嫡女,他眸光微暗,骤然撇头朝着元姜看去。

  猛地撞入元姜漂亮的大眼睛里。

  元姜好奇地歪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谢观澜,见他看过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道:

  “陛下,月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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