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的目光还停留在光屏上时!

  突然——

  “啊——我的钱!我的钱包没了!”

  一声尖锐凄厉的女声刺破了车厢的嘈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靠近车厢连接处,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脸色惨白,正慌乱地翻着自己破旧的行李袋,声音带着哭腔:“我的钱!给孩子看病的钱啊!”

  旅客们议论纷纷,目光带着同情与无奈。

  这种绿皮火车上,三只手最是猖獗。

  秦远眼神一凛,正准备收起光屏过去看看情况。

  “站住!”

  一个低沉却充满力量的声音猛地炸响。

  坐在秦远斜对面靠过道位置的一个年轻人,如猎豹般暴起。

  他刚才看似在闭目养神,此刻动作却快如闪电,一个箭步就扑了出去。

  “你干嘛?”一个穿着灰色夹克、正企图趁乱溜向另一节车厢的瘦小男子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撒手!我没偷东西!”瘦小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挣脱。

  那年轻人面容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冷笑一声:“没偷?那你手里攥的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手腕如同铁钳般猛然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手!

  “哎哟!”瘦小男子发出一声痛呼,被瞬间反剪双臂按倒在地。

  啪嗒一声,一个鼓鼓囊囊的女式钱包从其袖口滑落出来。

  “我的钱包!对,这就是我的钱包!”中年妇女又惊又喜地扑过去捡起。

  “好!”

  “抓得好!”

  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和掌声。

  但秦远目光却在扫视着四周人群,在火车上的小偷,可不是单打独斗的,往往是团伙作案。

  这冒出来了一个,没准从哪就冒出来第二个。

  果然,就在掌声刚起未落之时,异变陡生!

  “妈的!找死!”

  在秦远的目光中,另一个蹲在过道旁,同样穿着不起眼深色外套的壮实男人猛地站起。

  眼中凶光毕露,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刀。

  “噗”地一声刀刃弹出。

  他二话不说就朝着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后腰狠狠捅去!

  这一刀又快又狠,带着亡命徒的凶狠,目标明确要废人!

  车厢里的惊呼声瞬间被恐惧扼住。

  千钧一发!

  秦远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但他没练过,几乎就是凭借着这具身体的本能。

  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那冰冷锋利的刀刃!

  “嗤——”

  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

  殷红的鲜血瞬间顺着秦远的手掌指缝和刀刃淌下,滴落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砸开刺眼的小小血花。

  整个车厢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徒手抓刀、鲜血直流的画面惊呆了。

  就连那行凶的壮汉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真有人敢空手接白刃。

  秦远却面无表情,仿佛那流血的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刚刚还在按住瘦小男人的年轻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快步上前,右手如毒蛇吐信般伸出,两根铁指精准地啄在对方持刀手腕的脉门上!

  “呃啊!”壮汉感觉手腕如同被电流击中,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无力。

  紧接着,年轻人趁势反腕一拧一扣,夺刀、反剪、压肩,行云流水!

  这是练家子!

  “哐当!”弹簧刀掉落在地。

  “他妈的,下阴手,爷爷差点着了你的道!”

  年轻人猛踹壮汉,一把将他按住。

  “噗!”壮汉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摔趴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年轻人回过头,看向秦远,声音带着由衷的感激:“哥们!谢了!刚才太险了!”

  秦远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左手传来的刺痛在提醒他伤口的存在。

  “以后记住,在火车上,这种小偷大部分都是团伙作案......”

  他声音不大,但整个车厢都能听到:“你抓住一个,没准从哪就冒出来第二个,第三个......”

  说这话的时候,秦远的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扫视着。

  目光如鹰。

  本来想动手的剩余团伙,看见他的眼神,再看见他手上鲜血淋漓。

  吞咽了口唾沫,心中怒骂哪里冒出来的狠人。

  情不自禁把伸向腰间的手,缩了回去。

  这突然冒出来的秦远,看不清底色,但一旁站着的年轻人,摆明了就是个练家子。

  他们迅速撤走,秦远也没有把他们都抓起来的打算。

  看着他们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后,混乱很快平息,接到报警的乘警带着两名列车员及时赶到,将两个被打倒制服的小偷铐走。

  那惊魂未定的中年妇女对着秦远和年轻人千恩万谢。

  乘警给秦远做了简单的问询登记,看了两人的介绍信后,眼神略有深意,态度却十分客气,坚持要给他包扎伤口。

  “同志,你徒手抓刀太危险了!幸亏伤得不深!这是见义勇为,但我们不鼓励这样做!”

  老警员一边用列车急救箱里的碘酒棉球仔细给秦远消毒手掌缠绕绷带,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诫,语气里也带着钦佩。

  包扎过程中,那个身手利落的年轻人站在一旁。

  “秦远?燕京人?”年轻人看了眼秦远的介绍信,主动开口道:“好胆气!我叫武卫国,天津卫的。”

  “从小跟着家里练过几年把式,北派弹腿和戳脚翻子拳都练过。”

  “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挡那一下,我这条腰子今天怕是要交代了!”

  他语气爽朗,带着江湖儿女的豪气,后怕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武卫国?”秦远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收起介绍信,目光落在对方精悍的身躯和沉稳的眼神上,“举手之劳,你去天津?”

  “对,回老家。”武卫国咧嘴笑了笑,随即脸上又露出一丝愁容和无奈,“不怕你笑话,我这趟是白跑了。”

  “本来打听着K3那火车能去老毛子那边发财,想当个倒爷。”

  “结果好家伙!去了才知道,现在没那什么邀请函根本办不了签证!一张破纸,他娘的敢要1800!这还不算买货的钱和来回盘缠……”

  他摇了摇头,“我家里条件一般,这风险太大了,没想好倒什么货,本钱也不够,犯不上砸锅卖铁。”

  “这不,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他叹了口气,显然很是不甘。

  主要是这赚钱是一回事,能不能去走这一趟,然后能够靠上玩家群里的那位大神才重要。

  不然光凭借这一身的拳脚,能拿到什么名次?

  这个副本,摆明了就是考验赚钱能力。

  现在燕京那种情况,没得办法,只能先回天津。

  那位【东北鹞子】说的也没错,燕京有燕京的机会,东北有东北的机会。

  自己在天津卫,未必找不到天津卫存在的机会。

  秦远静静听着,目光却瞥向行李架上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用麻绳捆扎得严严实实的大号蛇皮袋。

  里面装的,正是他此行要去天津“红星皮毛厂”谈的羊皮大衣样品!

  心中却是有些怪异。

  这说法,和群里那位【津门武神】的说法相差无几。

  而且,也都是天津人。

  这似乎不是巧合。

  秦远想了想,将包扎好的左手随意地搁在腿上,语气平淡道:“我也去天津,办点事!”

  “哦?秦哥您去天津哪儿?我对天津熟啊!”武卫国眼睛一亮,热情道,“您要是不嫌弃,等下火车我给您带路!天津卫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秦远看着他真诚热情的样子,微微点头:“也好。去老城厢那边,‘红星皮毛厂’。”

  “红星皮毛厂?”武卫国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哦!知道知道!”

  “那厂子我熟啊,从小在那片长大,这家厂子在天津卫挺有名的,专门做皮货!”

  他看了看秦远的穿着,问道:“秦哥您这是去谈生意?”

  “嗯。”秦远没有多说,闭上了眼睛养神。

  武卫国见秦远似乎累了,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对这位身手不凡、气度沉稳的燕京大哥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敬意。

  他和其他玩家不同,他是真把这个游戏世界,当成真实的人生去体验了。

  但往往正是这种玩家,死的最惨,赢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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